顧未央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童希澈並不在身邊,她撩開身上的被子,出了臥室,臥室門外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她只是憑着感覺童希澈在老爺子的臥室裡,確實是老爺子的臥室門是半掩着的,裡面一片黑暗。
顧未央沒進去,就在擡腳要走回去的時候,聽見童希澈低啞的聲音在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好像是在說查,仔細查,至於查什麼就不清楚了。
最後童希澈收線的時候的,顧未央只聽見手機被狠狠的摔碎的聲音,顧未央不懂童希澈在幹什麼,但是理智上她覺得她不能讓童希澈知道她聽到了他在講電話。
她飛快的回了臥室,躺好。童希澈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滿身都是煙味,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但是爲了假裝,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轉了轉身子,背對着他,縮進了他的懷裡。
童希澈抱着她,親了親她的側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聽到了她在偷聽電話的事情,低低的說了一聲:“睡吧,晚安。”
那一夜顧未央整夜都是噩夢,從童希澈在她身邊起,就一直噩夢不斷,第二天她起牀的時候已經遲了,童希澈去上班了,給她留了早飯,也給她留了便條,她吃過飯後去了醫院,醫院裡邵然她即便是不願意也要去意思下酒店的處理事情的態度。
到醫院的時候邵然已經醒了,陪在他身邊的是安凱年,其實這一幕顧未央早就想到了,只是沒想到安凱年會來的如此迅速。
在電閃雷鳴之際,顧未央的左臉結結實實捱了安凱年一巴掌,隨後而來的是安凱年的咆哮聲:“畜生,你怎麼可以如此蛇蠍心腸。”
顧未央根本就不知道她怎麼蛇蠍心腸了,被人打了她不知道情況,這不是鬧着玩嗎?
顧未央也火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不是她的責任不是她的過錯,她憑什麼要爲別人的事情買單。
邵然震驚的看着顧未央和安凱年,畢竟是剛剛從急救室出來,再怎麼彪悍也不能跳下牀制止一場戰爭。
“呵!罵我畜生,你又好的哪裡去,比我畜生的事情你幹多了,要不要我一一羅列,你是怎麼強暴自己的髮妻,怎麼拋棄自己的髮妻的事情,就單單這兩件於你而言就已經算是滔天大罪,我顧未央行得正坐得直,爲什麼是畜生。”
顧未央狠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的手勁兒可真夠大的,一巴掌直接打出了血,真的不當她是人家的子女。
“你還敢頂嘴,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誰。”他指着邵然惡狠狠的問顧未央。
顧未央挑了挑眉,擺明就是在挑釁,即便是她的親人又怎麼樣,她爲什麼需要爲這樣的女人承擔一切責任,何況她的一切和她顧未央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誰重要嗎,即便她是又怎麼樣,她給了我什麼,是這副皮囊還是什麼,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憑什麼打我,你又是我的誰,安凱年別說你不是我父親,即便你是我父親,我也會因爲有你這樣的父親而感到可悲,你們這對逃命鴛鴦,我因爲有你們而感到可悲。”
要說以前,她寧可期望自己是母親的孩子,都不願意相信她不是母親的孩子,母親從她懂事起就照顧她,在她的心裡什麼都不能比母親的偉大,即便那個人是親身母親。
其實她還是錯了,她根本就沒清楚這裡面的所有的事情,這裡面的渾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可是在她簡單的世界裡,這已經算是最可悲的事情。再壞的結果她根本就從未想過,所以到最後她想起那些事的時候都會感到害怕,也覺得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懂如何處理事情,最終鬧成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