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我的樣子很有錢嗎?”白善諾笑着問道。
“不不不,在下雖然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從先生剛纔的表現來看,先生所在的並不是什麼富裕之家,而且既然開了鋪子,手頭應該也沒有什麼閒錢。”
“那先生你看我像個傻子嗎?”白善諾再次笑着問道。
“不不不,先生口齒清晰,思路明白,舉止得當,又怎麼會是一個傻子。”張三說完還輕輕的搖了搖頭,加強了話語中的否定意味。
“那麼先生就是覺得我很好騙嘍?”白善諾笑着問出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
“哎~,先生此言差矣,我觀先生龍鳳之姿,眼有精光,談吐不凡,待人有禮,就是很多大戶人家的弟子都不如先生,先生有怎麼會很好騙呢?先生不要取笑我了。”
白善諾再一次笑了,笑的很想罵人。
"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我沒錢,我不傻,我不好騙,你還張口就是三千靈石,如果你不是在拿我尋開心,那你是覺得我好欺負。"
對面這個人傻了,沒有啊!我沒有拿你尋開心啊!也沒有覺得你好欺負啊!這不是冤枉人呢嗎?
你說你要開個跟飛來樓一樣的店,我都把稅錢給你折了一半了?這難道很高嗎?我這已經是業界良心了好不好。
這也是爲難了張三了,人家收保護費,都是兩個人一起,一個人是講道理的,一個人是用拳頭講道理的。
只可惜這張三原來是山中惡匪,後來殺人奪寶,做掉了重傷的一個異人,而那個異人其實是一介散修,隨身帶着自己的功法和丹藥。
再加上張三雖然是個不法之徒,但是偏偏修煉的天賦很好,於是他就散了自己的山寨,只帶上了自己最信得過小弟,和所有的錦衣細軟,就毅然決然的踏上了修真之路。
今天是他第一來收錢,人家一般都有老人帶着,但是偏偏人家對他這種半路出家的土匪散修看不上眼,所以他就只能一個人帶着自己的來收月錢了。
再加上他又不知道人家怎麼收錢,不熟悉行情,所以張口就是三千靈石。
要知道,就是那些最掙錢的丹藥鋪子收的錢也不會超過五百靈石,他這三千絕對沒有動過腦子,所以也就把白善諾氣笑了。
“張三先生,我這裡的手頭不太寬裕,能不能少交一點,只要價格公道,我絕對不會介意花錢買個清閒。”
張三不屑,我還以爲你要怎麼樣呢?原來不過是想要便宜點,便宜一點就便宜一點,我張三又不是小氣的人。
“那你看兩千五百塊靈石怎麼?”
“先生豈欺我哉?”
“我怎麼了?話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可是講道理的,我覺得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過分,你不是也想買一個安生嗎?”
白善諾這一次終於明白了,要麼是自己傻到不知道靈石的價值,要麼是對面在裝瘋賣傻。
而恰好就在這時,樓梯口哪裡傳來了三個人的腳步聲。
“你們等等,你們是幹什麼的啊,是啞巴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我沒跟你們說我家老大在談事情嗎?還不出去,趕緊滾出去。”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左善、左惡、和狗蛋三個小弟,這是狗蛋是被左善左惡兩個人一起架來的,那是一邊走一邊叫啊。
“總督大人,小人上來的就發現這個自稱鐵牛的人在堵門,說他的大哥再和您談事情,而且態度極其囂張,所以小人就把他給架上來了。”
“總督大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人我們見得多的,就是些慣的,胡鬧的,給他們瞧瞧顏色就好了。”
白善諾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狗蛋,嘖,打的太狠了,要不是說話的聲音沒變,他肯定認不出來這是狗蛋,而且你們那是架着嗎?人家被你押的都快喘不過氣了。
這邊的白善諾還沒有說話,一邊的張三先急了,也對,畢竟狗蛋是他的人,吃虧的也就只有他了。
“這是幹什麼?我的狗蛋兄弟怎麼了?你們竟然要下此狠手?你們還是不是人了?像你們這種法外狂徒,就應該被抓起來,執法堂呢?把執法堂的人給我叫過來!”
張三氣壞了,自古以來都是他搶奪別人的東西,但是自己的小弟被打還是第一次,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
今天我就要把執法堂叫過來,看看這我這法外狂徒的諢號。
“總督大人,你看,要不要,我們把他也?”左善說完,把手掌橫着在脖子前面比劃了一下,意思很明顯了,不讓殺人揍一頓沒什麼事情吧。
“總督大人,你放心,我們兩個自小就跟着其他大人學習過審訊的技巧,大人放心,就是把他打成個殘廢,別人也找不出一點毛病。”左惡說完,還陰惻惻朝着張三一笑,差點把張三剛提起來的膽氣給嚇沒了。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在負孽堂乾的這幾年也不是白乾的,氣勢還是很強的。
白善諾看了看在那邊趴着裝作暴怒的張三,反倒是更加不着急了。
之前我一個人打不過你們,現在加上左善左惡收拾你們兩個還不跟玩似得?今天不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就算你們今天白來了。
想到這裡白善諾開口了,“哎呀,狗蛋兄弟是不是傷的很重啊,你看看需要多少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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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靈石,一塊都不能少,不然執法堂來了,我就讓我的弄死你,還有那三千靈石的月錢,一點都不能少、”
“此話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我沒有六千靈石你看怎麼辦啊?”
“沒有?沒有你就等死吧。”
“你兄弟好像傷的很重的啊,要不要去看一下?我怕他撐不到執法堂的人來啊。”
“你這賊子,竟然還想毀滅罪證,這個機會我不肯給你的,狗蛋,兄弟,你忍住,狗蛋,你一定要忍住啊。”
“放心吧,大哥,我忍得住,這些皮肉之苦有算的了什麼?弟弟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兩個人說完,那是抱頭痛哭啊,張三是五分感動的,五分裝的,至於狗蛋,那十成十都是疼的。
“我打斷你們兩個煽情一下,我勸你先治療一下他,因爲就算執法堂的人來了,可能也幫不上你們什麼,但是你要是不管他,嘖,就只能希望剛剛左善左惡動手的時候有分寸吧。”
左善左惡對了一個眼神,大人這是不相信我們啊。
“總督大人你放心,我們下手很有分寸的,這個人頂多有個三五天下不了牀。連輕傷都算不上。”
“是啊總督大人,而且就算執法堂來了,也是這些人私闖民宅在先,敲詐勒索在後,我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幹得漂亮,既然這樣的我就放心了,那就等會執法堂的人吧。”
“呵呵,你們這羣人,不知所謂,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和執法堂的關係,勸你們趕緊湊錢,不讓我讓你傾家蕩產,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嘖,嘴怎麼就這麼賤呢?那這樣吧,那就連他一起打一頓吧,打到他不敢說話爲止。”
“嘿嘿,你來還是我來?”
“哥哥,我來吧,剛剛我沒打夠,你老是攔着我。”
“別呀,你一個多沒意思,咱們一起吧。”
“正合我意。”
張三看着這兩個摩拳擦掌走向自己的兩個人,不是吧?我就放兩句狠話,你們就要打我了?我錯了行不行?我這法外狂徒的名號讓給你們行不行?
“別打臉啊!……啊!…………額!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