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廠主府。
“廠主大人,你看,這一部分情報是執法堂的弟子送來的,這一部分情報是咱們自己人傳遞過來的,雖然都是報告青陽門現在發生的災難和宗門邊界發生的事情,但是細節之處還是有一些不同。”
“執法堂的弟子送過來的信息比較駁雜,很多都是沒有用的信息,或者說經過我們的比對,這些信息並沒有多大的聯繫;而我們自己人送過來的信息就少了很多,但是這些信息的聯繫比較強,其中很多地方都可以發現一些聯繫。”
這個人說着,就把這些東西交給了自己的廠主,雙手垂落等待着廠主大人發號施令。
而那個廠主大人都是沒有絲毫的着急或者緊張的神色,好像就算是再大的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接過了這兩份情報之後慢慢的閱讀起來。
一開始他還是不甚在意的,畢竟這些事情的影響並不大,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兩廠或者執法堂出手,就是他們青陽門的普通弟子聯合在一起,就可以輕鬆地處理了這些事情。
但是隨着一份份情報的傳遞,一個個不好的消息接連不斷的傳了過來,他也不能繼續保證自己的淡定從容了,直到他聽到青陽門的宗門邊界同時出現了八處突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大意了。
現在的情況遠沒有自己預想的輕鬆,但是好在也沒有糟糕到讓人無法接受,所以在大概二十分鐘之前他就已經召集了所有沒有事情做的西廠弟子,在他的廠主府展開了會議。
經過了簡單的整合之後,整個西廠已經猶如一個巨大且精密的機器,開始瘋狂地運行起來,一份份情報被收集起來,一份份情報被分門別類,一份份情報被大家討論,一份份情報被拆解,柔和,粉碎,最後交到了廠主的手裡,然後再由廠主去發號施令。
就猶如現在這樣,廠主拿着這一份情報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所有的有可能的關聯信息已經被標記了起來,很多若有若無的現需哦也被重點勾畫了出來,爲了確保信息的準確性,還有很多的西廠弟子進進出出去核實情報。
就算是白善諾來了也不得不讚一聲,這個西廠的廠主有些東西,就算是他親自上場操練這些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到這樣。
很多處的縱火之處都屬於偏於地區,而在這些地區的災情在嚴重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都會被人發現,或者說有人主動叫人去處理這事情,而且所有的火災發生地點按照順序連接起來差不多三條直線。
很多處的爭鬥都是因爲簡單的口角爭執,這些人在爭鬥之前好像都是互相不認識的存在,但是很巧合的事情都是雖然他們爭鬥了起來,但是一般情況下並不會鬧出人命,而且這些人在引發了大範圍的爭鬥之後,最初引起爭鬥的那兩個人都消失了。
那些失竊的案件也很有意思,大部分都是家賊作案,而這些作案的家賊平時無一不是老實之人,甚至是做了十幾年都始終如一日的老實可靠,不少都已經從一開的店小二做到了一方執事或者小頭目。
西廠的廠主看着這些情報,這時候他終於明白西廠的作用了。
如果是在以前,僅僅依靠執法堂或者負孽堂的話根本就做不到現在的這個樣子,雖然能夠得到的情報有很多,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繫,即使是有一些聯繫也不會像現在的這樣,幾乎把一切東西都展示在了你的面前。
“傳令下去,縱火之人,爭鬥之人,失竊之人,立刻開抓人的條子,把這些條子送到東廠,讓他們去做事。”
縱火的案件看起來是青陽門很幸運,在危難之刻恰好有人可以發現這一處困境,畢竟且即使的制止這一次的損失。
但是仔細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在縱火,到了下一個地方讓這嗝地方的人去他之前縱火的地方救火,再在這裡防火,以此往復製造混亂。
爭鬥的人也是在可以製造混亂,本來是兩個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怎麼會因爲三言兩語就爭鬥起來,然後再因爲這幾句爭鬥而打的頭破血流。
而那些失竊的人則更是可笑,家賊作案、平時是老實之人、十幾年都始終如一日的老實可靠,這三個要點合在一起,那簡直就是坦白的可怕,這不就是直接給別人說,這些人都是臥底,等的就是這一天,就是爲了這一天挑事而準備的。
而在這些情報條子遞交到東廠之後,整個東廠都沸騰了起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第一次遇見出事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抓人的,這個效率也太快了,而且人家還把爲什麼抓這些人,這些人都做了什麼,他們的姓名、修爲、住址、職業都標明瞭出來。
這可比像以前那種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好太多了。
而且,他們也壓抑很久啦,宗門動亂的時候他們插不上手,因爲他們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抓人地條子。
在外敵入侵的時候,他們插不上手,他們沒有命令不能離開這裡,就算離開了這裡他們去了也只是給人家添亂。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想要給宗門效力的心情,這並不妨礙他們想要把那些作亂的人都殺死的怒氣。
現在,條子來了,抓人的條子來了,他們終於可以做些什麼了。
“你們,都他孃的,給老子點起武器,殺過去,這些人,一個人都別給爺放過,都他孃的把招子給爺放亮了,我不希望你們有了這麼完備的情報還出現傷亡。”
“對了,也用不了這麼多人,這樣吧,來一半的人去隨我抓人,一半的人去審問那些最近抓起來的奸細,東廠的人說了,這一次的十強和他們脫不了關係,給我好好的審問,只要死不了就行。”
這人說完,就親自帶着這些人出去了,今天,他們要狠狠的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