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心中有多少想法,不論自己覺得別人有多麼的不行,都屬於猜測。
衛玠也清楚有些事情沒有必要。
比如張小山、徐兆瑞、樊宏宇,衛玠每一次的都去找他們,去溫言軟語的求這三位爺立地回頭。
然而他們三人都不肯接受衛玠的好話,所以衛玠就下了死手。
從張小山那次開始,衛玠的就對直接找當事人勸說的事情不抱期望。
該做的事情必須要去做,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希望,衛玠只能是繼續期待着僥倖。
短沙市
衛玠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房鍾慧所在的公司附近,等待着與對方偶遇。
在網絡上,衛玠已經完成了對這個公司成員的勸降,目前已經向這個公司的管理層傳遞了屬於自己的信號。
一旦對方裁員,衛玠有的是辦法讓剩餘的員工跑掉。
衛玠寧願毀掉這個公司,都不會讓房鍾慧裁人!!
在等待了十多分鐘後,衛玠就等到了對方下班。
房鍾慧的生活並不是特別的寬裕,除了上班和陪着老闆之外,平常休假很少。
因爲很多工作都可以在網上辦理,所以公司員工上班的時間其實很長,遠比一般的公司職員要更累。
但是也更賺錢。
這個小作坊的奇特生存狀態,必然是有其中的道理。
資本家能夠作威作福的基礎,就是建立在工資和薪水福利上。
若是不能比外面的同行高,或者是這個崗位來之不易,那麼誰是爺就不一定了。
衛玠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說實話,一點信心都沒有。
衛玠跟在房鍾慧身後,在房鍾慧進入一家餐館後,衛玠也輕輕的推着輪椅靠過去。
這是一家賣過橋米線的店,衛玠進去的時候很容易的就被店員所注意到。
房鍾慧正在想着今天吃什麼,在感覺身邊有人靠近後就順勢看了一眼。
衛玠?!
房鍾慧興奮了起來!
她在今年年初的時候見到過衛玠,那次是在飛機上和衛玠同行同座,不過好可惜當時不知道這就是衛玠,鬧了好大的誤會。
在看到衛玠也來這裡吃飯之後,房鍾慧迅速優雅的打招呼:“衛總,您好!”
衛玠正在看着價目表,在聽到房鍾慧的話後就看向了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
房鍾慧看着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不自覺的弓着身子,比平時低了兩三釐米。
這是衛玠啊!
雖然目前還不是短沙首富,但是在短沙市可是非常有名氣,已經成爲了短沙商業界的代表性人物!
重要的是還非常年輕,總是能夠在各種危機中敏銳的發現財富機遇。
不僅如此,在勵志方面也是全國獨一無二的,但憑藉殘廢的身軀就建立了一個輻射全短沙的商業系統。
在短沙,衛玠可以輕易的將一款產品輻射到全市區域,做到那些世界集團都做不到的事情。
最牛逼的是衛玠隨便幫別人建立的飲料廠,就可以在極端的時間用本地產品,把輻射全球的可樂給擠出去!
不能說是擠出去,但短沙一個市裡,喝核桃露的是喝可樂的三倍,遠超全國任何一個地區。
營銷技術、風投眼光、商業才能、科技技術、政通人和,衛玠身上有着太多閃耀的地方了。
就是這麼一個電視裡的人物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而且還曾有過一面之緣,現在房鍾慧是激動又忐忑。
“衛總您不記得了也是應該的,我們年初的時候見過一面,當時沒有太多時間說話,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是您。”
衛玠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女人,就算是以前不認識,現在也早恨死了這女人!
任務是系統發的,和這女人也沒有多少關係,但這並不妨礙衛玠討厭這人。
“我想起來了,我們是在飛機上見過對吧?”衛玠微微一笑,隨和儒雅。
房鍾慧迅速點頭,“是的,衛總您還記得我啊,我太激動了!”
衛玠笑了笑,說道:“點完餐再聊吧,我今天無聊就一個人出來轉轉,隨便看看,吃點東西。”
聽到衛玠的話,房鍾慧立刻說道:“衛總,我來幫您,您要點什麼?”
衛玠的臉上始終是帶着書生哥哥一樣的溫和笑容,溫柔的一逼。
“這裡不就是點餐的地方嗎?我都在這裡了,就不需要你代勞了,而且目前也沒有那種需要顧客自己取餐的米線店吧?”
在衛玠風趣的談吐下,房鍾慧也高興的說道:“是,不過這頓就讓我請吧,我能夠和衛總您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衛玠微笑着說道:“和我一起吃飯不需要錢,我也不賣身,不過我們繼續在這裡聊天的話會耽誤別人做生意,請給我來份二十的套餐。”
點餐的話是對着櫃檯裡的服務生說的。
服務生並不是本地人,也不喜歡看本地新聞,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衛玠。
講道理,他連本地的市長叫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衛玠了。
這年代,生存下去並不需要懂太多沒用的知識,想要基本的活着,其實很簡單。
在點餐過後,房鍾慧就高興的付錢。
服務生看着首先離開的衛玠,就對着這個給男人付飯錢的女人好奇的說道:“那人是誰啊?”
房鍾慧付完了錢,淡淡的說道:“衛玠。”
服務生聽到這個名字,隱約的感覺聽到過。
他知道千度、企鵝等大企業的老闆是誰,但知心聊比起那兩個公司,和一般人的接觸更低一些。
玩遊戲會罵小馬,這是直接關係,不爽就罵,反正不虧。
買東西就說老馬,因爲中間還隔着一個商戶的關係,反倒是捱罵捱得少。
衛玠和其餘省份的人缺乏直接的聯繫,在短沙這裡也因爲自己縮減自己業務的關係,不對非本市人開放,所以名聲一直都只體現在小範圍的人羣之中。
但若是有人去查的話,自然能夠發現衛玠的所作所爲。
衛玠不需要名聲,但個人實力和影響沒有問題,真正的大佬都明白衛玠的價值。
房鍾慧很快就來到了衛玠的對面坐下,在等待上餐的同時,房鍾慧主動的聊起話題。
“衛總,您平常都是這樣一個人走動的嗎?我上次遇到您的時候,您也是一個人。”
說起上次的事情,房鍾慧就誇讚道:
“現在網站百科上描述您前段時間的作爲,說您隻身入黔州,一動不動的就敲山震虎,把隔着老遠的崽哈哈給企業震懾到了,還簡簡單單的就製造了一條掣肘和暗手!”
衛玠不知道別人怎麼評價他的,他找資料的時候可不會找自己的資料。
“暗手?我不記得自己在黔州那裡留下什麼掣肘和暗手,網上是怎麼說的?”
房鍾慧認爲衛玠這是謙虛,就微笑着解釋了起來。
“專家分析了您在黔州的作爲,您在黔州建立了水果收購站,就是對外界散發一個信號,您絕對是有能力在另外一條道路上走出花樣來!”
“哪裡對您不好,您就自己找更好的地方,黔州那一縣的人都歡迎您,就因爲這個原因讓我們這邊看到了您的價值!”
房鍾慧非常佩服的看着衛玠,繼續說道:“所以您真正的意圖就是在短沙建立飲料廠,在之前的作爲下,我們這邊爲了不讓您離開就給予了各種優惠,直接就讓知心姐姐飲料在極短的時間霸佔了全市的超市櫃檯!”
衛玠感覺很可笑,這些人胡亂分析個毛線,哪個商人敢這樣和當地政府頂牛,說那種威脅的話,絕對是找死的下場。
衛玠去黔州的時候就提前讓譚心月擴大冷庫,追加投資,而且對知心聊分公司的建設一直都在投入,這纔可以安心的去黔州。
這些垃圾專家完全是拿結果去推結論,反正就是說話當放屁。
說對了就跳出來說自己多厲害,說錯了就安安靜靜等過段時間,等別人把他忘記之後再繼續跳出來發表高論。
衛玠懶得解釋什麼,這種事情沒有解釋的必要,誰願意相信什麼就相信什麼好了,反正學我者死。
“你對我很瞭解啊,我能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嗎?”衛玠微微一笑,看着房鍾慧,將話題轉移到了房鍾慧身上。
房鍾慧心情激動,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從事的是網絡工作,目前是在個公司擔任財務。”
衛玠微微一笑,這垃圾女人不說實話啊!
“是嗎?我感覺你有些上位的氣息,應該是公司的骨幹成員,財務的話,感覺我猜錯了呢。”
衛玠露出微笑,將自己猜錯了的事情當作是一件平常事情一樣說出來。
房鍾慧看着聽着衛玠的微笑,看着衛玠那略帶着自嘲的玩笑話語,有些話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您沒猜錯!我也算是骨幹,除了財務之外,我還是我們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部長,衛總您不愧是名人,就是不一樣,猜的非常準!”
衛玠溫和的笑了笑,“這樣啊,看來我確實是運氣好,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房鍾慧迅速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恭敬的遞給了衛玠。
“這是我的名片!”
衛玠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後又放在了桌子上退回去。
“嗯,我記住了。”
草!牛逼!
房鍾慧驚歎的看着衛玠,這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吧?
僅僅是快速的看了一眼,對方就把上面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一字不差的記住了?
房鍾慧沒有懷疑,她覺得衛玠既然說記住了,那就一定是記住了。
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怎麼想都符合衛玠這種人設啊!
“衛總您真厲害!我越是瞭解您,就越是佩服您,您果然不是一般人!”、
房鍾慧這是真心實意的誇讚着衛玠,她一直都認爲這種名人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而衛玠的表現,完美的符合她的想象。
衛玠正準備說話,就看到服務員將兩盆滾燙的米線端過來,於是等了一會兒。
房鍾慧的表現他看在眼裡,房鍾慧與其說是在恭敬自己,倒不如說是對上層,對更高位置的追求和執着。
這是一個很普通,和千千萬萬城市女性一樣渴望更加優質生活的正常人。
人往高處,水往低處流。
不管系統怎麼定義,也不管好壞,反正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眼裡,人的職業就是有三六九等。
衛玠真不知道怎麼勸。
舔狗賭狗還有母狗之類的,衛玠都認爲那是不好的,也清楚的明白那些人不符合社會主流。
但現在衛玠都認爲房鍾慧的心態沒問題,也清楚房鍾慧的心態就是社會主流。
所以現在讓他去勸房鍾慧,不就是讓他糊弄人嗎?
人難做,分難啃,衛玠明知道這五分的大餅是鐵做的,但該啃就得啃!
這死媽的系統,以前是往五分的大餅裡參沙子、參石子,現在的是直接參鐵渣滓了!
“說起人力資源這種事情,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的公司有很多員工,我公司的HR一直都和我提起裁員的規劃,你覺得這種事情怎麼樣?”
衛玠說起了自己公司的事情,這個不是真事,衛玠的公司從一開始就是機器化管理,離開誰都能轉,根本不會在意裁員不裁員的事情。
房鍾慧認爲這是衛玠在考驗自己,迅速說道:“我瞭解過一些關於知心聊的事情,這裡就獻醜一些,衛總您不要笑話。”
衛玠淡淡的笑,低下頭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準備吃飯。
房鍾慧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我覺得作爲一個大型公司,人員的安置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衛總您的公司在本地非常有名氣,而且還是高新科技產業,願意到您公司裡任職的人數不勝數,在人員流動方面其實可以寬鬆一些。”
衛玠說道:“我喜歡站在一個職工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