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ise看着眼前擺滿一桌的玫瑰花，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無痕的光。黎桀熙從身後摟住Zoise纖細的腰身，把頭邁進Zoise的頭髮中，貪婪地呼吸着屬於Zoise的獨特香氣。
“嗯？”Zoise不明接黎桀熙今晚所做的一切。
“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黎桀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緊緊揪住了Zoise的心。“啊！對不起，這幾天我都忙壞了！”Zoise懊惱地咬着下脣，彷彿正在懊惱自己的粗心。
黎桀熙的嘴角揚起笑容，“那……你想怎樣補償我？”把懷中的小女人扭轉過身，讓她直接面對他，他想看見她最真實的感情。
Zoise久久不語，黎桀熙懊惱地扶扶額頭，“那好吧，”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戒指便戴在了Zoise的食指上，“做我女朋友。我要求不多的。”
Zoise“撲哧”一聲笑了，卻還是搖搖頭，“戒指我收下了，但是後者……我……恐怕不行。”曖昧的空氣瞬間凝結在這一剎那，握住Zoise腰身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了。黎桀熙眼裡滿滿都是失望。
“你，還是忘不了他嗎？”黎桀熙轉過身去看海景，這一刻他不想讓Zoise看到他眼裡的受傷和脆弱難過。在商場上，多麼鋒芒的刀殺過來自己都未曾閃躲過，他沒有輸過！唯獨，輸給了這個女人。她的眼睛，她的香氣，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一切。
Zoise抿着嘴不說話，兩人沉默了許久。
“夜了，
風很大，我送你回去。”只見Zoise還是搖頭，“我想自己一個人走回去，今晚的天氣很好。很久……沒有這麼悠閒過了。”擡起頭，閃爍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又展現在黎桀熙的眼簾。
他摸摸她的柔發，“那好，小心點。”他從來不勉強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他清楚地明白Zoise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可唯獨，對那個人，卻不是如此……
生命中，無論你贏了多少人，又或者輸給了多少人。有一天，你總會遇到，那個讓你輸或者讓你贏的人。以往的輸贏認輸的都是過客，那個人，纔是生命的駐站。也許，是一輩子的駐站。除了家意外的避風港。
Zoise笑笑轉過身，緩步離開，逆着風離開這片海。海風灌進衣服裡，冷得不着一絲痕跡。久久黎桀熙纔開口，“若夕，若你許我一段時光，我許你一時深情。”
只是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聽不見這些未來得及的文字。
Zoise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12點了。漫步在馬路邊，前面的一輛車卻亮起了車燈，Zoise不適應地遮住了眼睛，卻微張手縫去看那是何人。
只聽“嘭”的一聲，車門打開又被關上了。車燈映出那人的修長的身影，挺拔肩膀寬闊。一眼，便認出那是誰的身影。
張燦手裡夾着一根菸，隨着他的走近煙味也漸漸傳了過來。Zoise微皺眉頭，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能把煙熄掉嗎？我對煙過敏。”張燦睨了Zoise一眼，擡起手
猛吸一口煙，隨即又扔到地上，用鞋子踩滅了菸頭。
Zoise這纔看清了張燦的樣子。眸子裡冷漠的眼神依舊，只是稍顯疲憊。鬍渣全都冒了出來，看起來很是頹廢的樣子，卻仍然給人疲憊美的幻覺。
“你在這裡幹什麼？”
張燦不說話，只是一把摟住Zoise。這一刻，Zoise清楚地聞到了菸草味和張燦身上獨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看見你關上的燈，我以爲你睡了。然後等了好久好久，準備想離開，你就出現了。”
Zoise分不清他話語中帶着的感*彩，只是帶着疑問地“嗯”了一聲。
“做我情人，一個月一千萬。”
Zoise不可置信地看着張燦，“啪”地一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大街，這一巴掌用盡了Zoise所有的力氣，Zoise全身都在發抖，因爲天氣因爲這一用盡力氣的巴掌更因張燦的這一句話。
兩人僵持在那好久。
“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看到你。”彷彿是壓抑了好久，本以爲是很暴怒很氣憤的聲音，卻沒想到如此平靜。像是一條寧靜的湖水，輕輕流淌。
張燦卻笑了，潔白的皓齒盪漾在有血的嘴角卻如此詭異得美，他緩緩轉過身，坐進車裡，車子便飛奔在街上，最後消失在Zoise再也看不到的轉角處。
Zoise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剛剛張燦的車前的地方。慢慢蹲下，拾起地上的菸頭，一根一根一根地，慢慢拾起，然後攥在手心裡，晶瑩的液體落在手心上，怎樣也擦不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