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出來,悠草興致寡淡:“我們回去吧?”
秦炎柏似乎還不放棄,指了指不遠的一處夜市:“要不去逛逛?”
悠草猶豫了下點點頭,反正時間尚早,去雲姐家裡也沒什麼事做。
夜市距離餐廳倒不遠,過條馬路再走幾步是了。熟知讓悠草沒想到的是,就在過馬路的時候,秦炎柏就那樣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他的手溼且溫潤,寬大卻很柔軟。從肌膚透過的那種似乎麻酥酥的電感,讓悠草不由得心跳加快。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夜市見面的事兒嗎?”秦炎柏一開始捉住悠草的手心裡也有些緊張,於是想找些話題把這份緊張化解開來。
悠草微微點點頭,那麼難堪的事想不記住都難。但如今說起來,倒像是別人的笑話似地,也沒那麼難爲情。兩人一路笑着回憶那天的事,從飯桌上開始的落寞悄然消失了。
夜市果然是情侶們的天堂,這裡熙熙攘攘的不是三五年輕女孩就是一男一女的搭配。
像是怕丟了,秦炎柏牢牢捉住悠草的手,絲毫不肯鬆開。
悠草就由他拉着,心情似蝶飛舞,帶着稍許的甜蜜。
走到一處賣頭飾的攤位前,這裡大概商品種類新穎,吸引了很多女孩子。悠草也頗有興致的立在旁邊,左右的觀看,最終拿起只羽毛形狀的髮卡放在手裡觀看。
髮卡做得很美,只點綴了幾顆水鑽。造型簡約、恰到好處的流線,沒有過多的華光異彩,只有些許閃耀卻顯得格外別緻。
“這個挺好看,很適合你。”秦炎柏的話是由衷的,雖然他不懂女孩子的東西,但卻覺得這枚髮飾戴在悠草的頭上會很好看。
悠草搖搖頭,又放下了,轉身拉着秦炎柏向前走去。
“幹嗎不買?難道不喜歡?”秦炎柏戀戀不捨地回頭望了眼,那髮卡平凡地呆在璀璨之中。
悠草沒做解釋,她不想告訴秦炎柏自己從沒爲了打扮而多花過一分錢。所有穿戴都是迫不得已纔買,至於扎頭髮也不過是根黑色的皮筋。
就像洋溢在女孩們臉上的青春,似乎從沒有屬於過她。
逛完夜市,悠草臉上散發着熠熠的神采。這樣簡單的業餘活動,她也幾乎沒怎麼享受過。玲琅滿目的商品,即便只是看看也足以讓人開心。
相握的兩隻手,此時已經全是汗了。雖然都不捨得放開,可這樣攥着着實難受。
悠草還是將手抽出來活動下,發現都有些僵了。秦炎柏也不好意思地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心裡有點惱自己竟然只知道拉着卻忘了這樣人家難不難受。
走到一處街口,秦炎柏立在馬路邊上想打輛出租,悠草是個節約的人,想到大概公交也可以到別墅區。
“放心,你這算公事,我去單位可以報銷的。”秦炎柏撒了個小謊。
悠草點點頭,似有些心事:“那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破案?”
“應該不會太久,已經全市撒網了。”秦炎柏擔心地望了眼悠草,“你是不想做了嗎?不要緊我可以跟雲姐說的。”
悠草苦笑着搖了搖頭,她是有多麼希望這份工作能永遠做下去。既可以賺錢,又可以欺騙自己繼續做着美麗的童話夢。
只是夢永遠都是夢,醒來還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