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上千架的直升機對那裡進行了狂轟濫炸。當第一個同落下後,火光照亮了周圍,爲天空中的飛機指引了方向。海港,是重點關注地點,幾百架的直升機往來盤旋,在擊退了日軍四五十架攻擊機後,將整個屋子堆積如山的海港變成了火海。
烈焰引爆了港口門內的彈藥,轟轟的巨響將整個釜山港炸的亂七八糟,恢復,沒有一兩年是做不到了,徹底廢掉。
港內,那些正緊急裝運屋子和部隊的貨輪同樣沒有逃出昇天,在海面都是大火的情況下,一艘艘的燃起沖天大火,船上的人下餃子一樣跳進冰冷的海里,呼救聲響徹夜空。
飛機的轟炸目標並不侷限在海港和日軍陣地上,所有的建築都被納入了攻擊範圍,在海港燃起沖天大火,不斷的發生爆炸中,釜山不多的百姓已經紛紛出逃。
他們的逃走是正確的,他們剛剛離開城市,大火就從天而降,短短几分鐘,就將整個釜山變成了火海。
那些來不及逃離的日軍全部被留在了火海內,一個個渾身火焰,拼命掙扎,隨之倒在地上,身體越來越小,但火焰卻越來越旺。
帶隊的掌機將所有炸彈和油桶傾瀉乾淨後,機艙內的子彈不要錢一般,在火海邊緣進行掃射。成片的人影被撕碎,有日軍,有僞軍,還有僑民,都在射擊的範圍止之內。
順子是大黑山出來的,他見多了開拓團殘骸中國的百姓,見多了日軍醜惡的嘴臉,在他的骨子裡,他是有着殺光所有日本人,包括老幼婦孺的惡念的。在得到董庫批示可以轟炸釜山的時候,他的命令是襲擊一切目標。
這就意味着大屠殺,意味着全部屠殺。轟炸所有目標。不過,夜晚,又怎麼能夠分辨出日軍、僞軍和僑民平民呢?飛行員視力再好,也無法做到不誤傷不是?再說。都混在在了一起,難道讓飛行員精準射擊?
戰爭,少不了傷及平民,順子的做法有些過,但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不是中國的平民,雖然很久以前,他們是中國清朝的冊封國,是中國的一份子。
上千架的直升機在釜山盤旋了半個小時。將所有的炸彈、油桶全部傾瀉完畢,子彈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才翻身返回大田,結束了這次空襲。
此時,已經是黎明前的黑暗時段,但釜山卻是亮如白晝。整個釜山全部被火海包圍,內裡的一切都在烈焰中烈烈燃燒,相信這裡在大火熄滅後。將是一片白地。
港口沒了,房屋沒了。修復的可能爲零,只有重建了。而內裡的日軍,就算躲在水溝裡,躲在冰已經融化,水流娟娟的溝裡,也逃不過死亡的追索。
那些水流飄滿了燃燒的油料。就跟岩漿一般,流到哪燒到哪,讓這裡就沒有一處不被火焰包裹的地方。
日軍的防禦陣地,距離釜山十公里就開始了,構築的是環形防禦網。可這些。已經沒了意義,因爲整個陣地上全是火焰,沖天的大火不但燒炸了手雷、迫擊炮炮彈,連那幾個火炮陣地也都引爆,在烈烈的火海中,發生了劇烈的殉爆,摧毀了周圍的一切。
倒是爆炸的衝擊波讓燃燒的火海出現了大面積的空地,在天空上看,就跟一個個孤島一般,在火海里隱現。
日軍這一次的損失相當巨大,內裡防守的,和港口內外的日軍加起來超過了兩個師團,其中雖然有大部分的僞軍,可也有將近一個師團的兵力,被烈焰燒成了灰燼。
順子不知道能燒死多少人,而且現場也沒有觀察哨,要是知道,恐怕以後這種攻擊方式他會繼續使用。
湯文也不知道順子的做法是焚城,如果知道,他不會同意的。那有點太過了,畢竟平民裡面還有,射擊也就算了,焚燒,百姓跟日軍一樣,全部會變成灰燼,太不人道。
但這會,不論什麼結果,已經實施了攻擊,他阻止是阻止不了了,至於外界的評論,他也只能是扛着了。
上海,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後,日本負責談判的鳩山炫太郎中將迫不及待的找到了亨利和喬治,爲即將開始的談判做準備。
鳩山先見到亨利的時候,將日本人的誠意交到了亨利手裡。那是一箱子的金條,足有四十斤,還有幾樣精美的器物,可說都是價值連城。
亨利看了眼那些東西,微笑着說道:“鳩山君,我想,我們是不是先讓先遣軍停下進攻?我聽說他們一直沒有停戰。”
鳩山炫太郎大喜:“大使先生,您說的太對了,談判也要先停戰。這件事就拜託您了。”
“好說,我這就去找白先生,跟他共度早餐。”
亨利沒有留下鳩山的意思,直接站起來說道。
“好的,談判前我不方便跟先遣軍代表見面,就不陪您去了。”
鳩山炫太郎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
亨利笑了笑送客,沒有挽留,也沒再說什麼。
他看着鳩山離去,又坐回椅子裡,悠閒的喝着咖啡,並沒有急於去龍翔國際。
他在等,等喬治,他知龗道鳩山會感到喬治那裡的。
他猜測的沒錯,鳩山炫太郎離開英國使館,直奔美國使館而去,緊接着見到了喬治,奉上了相同的誠意,同樣得到了喬治的答覆。
使館內,亨利放下電話,帶着笑容,揮手示意管家跟隨,向龍翔國際趕去。
他接到喬治的電話後,親自給白誠打電話,預約了共進早餐。當然,是跟喬治一同約見的。
白誠此時已經沒有壓力,湯文讓他拖三天,他用談判地點拖了一天,準備一天。而現在,湯文那裡已經完成了既定目標,他不需要再拖了。
見到相約而來的兩個大使。白誠微笑着將倆人讓進了早已經包下的小餐廳。
亨利和喬治老熟人一般的坐在了桌前,在白誠相讓下亨利用筷子夾了個灌湯包,咬了一口,誇張的讚道:“嗯!這松針灌湯包的味道美極了!清香鮮美!!”
喬治也習慣了中式早餐,聽到亨利讚揚,也夾起一個包子咬了口。隨之同樣誇張的說道:“真的美極了!這清香比以往的濃郁啊!”
“哈哈!難得大使先生喜歡中式早餐,這是我特意命人從興安嶺的松林採來的鮮嫩紅松針葉,味道可比這些落葉松和柏樹的葉子做出來的清香味濃。”
白誠一夾起一個包子一邊說道。
“哦?是空運來的?”
亨利嚥下嘴裡的包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大使先生。”
白誠伸出筷子讓道:“嚐嚐這個涼拼,這也是東北的特色。”
“這是?”
亨利看着那盤明顯是肉條的涼拼,沒看出什麼肉,但還是夾了一條放進了嘴裡。
隨着肉條進入口中,他眼睛眯了起來,慢慢的咀嚼着。半響才張開眼睛讚道:“太棒了,鮮嫩爽口,細膩不柴,不知道這是什麼肉?”
“這是我們東北林中的水獺裡脊,用山白菜、山蔥、山辣椒。還有凍蘑和木耳喂制的,鮮嫩爽滑,且有着山林土珍的香味,在外面可是吃不到的。”
“水獺……”
亨利和喬治此時已經顧不上研究水獺究竟爲何物了。他們矜持了下,雖在白誠熱情想讓下放開了大吃起來。
桌子上說是早餐。實際上是四個肉菜涼拼,四個山菜涼拼,外帶小碴子粥,吃的倆人忘記了來的目的。
半響,倆人吃了大半飽,吃遍了桌子上所有的菜。這纔想起共進早餐的目的。
亨利看了喬治一眼,喬治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說道:“白先生,日本的談判人員已經到了,我們作爲協調。想知道談判什麼時間開始,其實我和亨利很討厭這個談判,作爲湯將軍的朋友,我們更希望能跟先生把酒言歡,而不是坐在這裡探討那些無聊的東西。”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