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其餘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沒有繼續廢話,老老實實的把衣服脫下來了。
";剛纔的事,你們怎麼看?";皇帝一邊和猴子換衣服一邊問道。
";我感覺......那娘們真是太不厚道了,怎麼能學着咱們用高科技呢。";墨鏡咔嚓一聲將子彈從槍裡面弄出來,然後裝入了口袋裡面。
";皇后向來都不會用這種武器的,她也不屑於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破壞了自己的規矩,用起槍來了。";他也皺起了眉頭,然後有些疑慮的問道。
";可能他覺得這樣比較方便一點吧,一槍就完事兒。";猴子穿好自己的衣服,依舊發揮着話嘮的優點說道。
";不對,她用飛刀比較厲害,很少接觸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撫了撫腦袋,用力的思考着。
聽了他的話,衆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詫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可能不是皇后?";
";我有這種顧慮。";皇帝的眉頭皺的老高:";關鍵是如果她不是皇后的話,那會是誰呢?她的實力似乎不亞於皇后!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嘎!
在一座荒山的山頂,一隻羽毛凜冽的蒼鷹從天上緩緩降落下來,不過當他的身體降落到石頭上之後,並沒有站穩,而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嘎嘎嘎嘎的痛苦尖叫着。
坐在蒼蠅後背上的皇后也一個沒站住,踉蹌的從蒼鷹後背上跌落下來,身子從萬丈高崖上往下掉,帶動着一塊塊的碎石頭也跟着她往下掉。
幸虧她關鍵時刻抓住了山壁上面的一顆凸出來的石頭,才勉強讓自己下降的身子停止了下降,她氣喘吁吁的喘息了好久,才終於穩住驚動的魂魄,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摔倒在地上的蒼鷹。
她抓住石頭的胳膊一用力,身子便飛了起來,最後穩穩當當的落在蒼鷹旁邊,關切的撫摸着它凌冽的羽毛問道:";蒼鷹,你的傷口如何?";
它只是悽慘的叫了兩聲,然後努力的站起來。
可是剛剛站起來,便再次的摔落到地面,痛得他再次的哀嚎起來。聲音悽慘悠揚,和這座山上悽慘的景物組成了一首悽慘的歌謠。
";快點站起來。";皇后有些着急了,用力的扶住蒼鷹的身體,想把它扶起來。可是蒼鷹的身體實在是太重了,儘管她用盡全力也無法將它從地上扶起,急得滿頭大汗。
終於,它用力的尖叫了一聲,忽閃着自己碩大的翅膀,這才勉強讓身子飛起來,雙腳伸直,讓皇后幫他檢查傷勢。
幸運的是,腳上只是掉了一層皮而已,並沒有真正傷害到蒼鷹的腳趾,這也意味着以後蒼鷹還能夠正常的起飛降落和行走。
她興奮的從口袋中掏出解藥,仔細認真的給他塗在傷口上。
直至蒼鷹發出一聲尖銳悠長的叫聲,皇后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從那鷹叫裡面聽出這隻蒼鷹舒適的感覺。
";哼,皇帝,總有一天,我要報仇!";她伸手沖天喊了一聲。
聲音竟然比鷹叫還要尖銳悠揚,在空氣中傳出了好遠。
不知道聲音是被前方哪座山給擋了回來,連回聲都那麼的有氣勢。
當窗外和煦的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的時候,尹琿才慢慢睜開眼睛,看着那輪碩大的好像要闖入地球來的太陽,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喂,快點起牀啦。";尹琿用力的晃了晃黃豔豔。
";幹嘛?";黃豔豔這才睜開朦朧的雙目,看着細緻仔細上下打量自己的尹琿,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色狼,大早上的就發春啊。";
尹琿罵道:";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牀?";
遇到這樣的女人,他也只能是無奈的聳聳肩。
";起牀這麼早幹嘛?又沒啥事兒。";黃豔豔擡頭看了看那還在輸液的吊瓶問道。
";今天你跟我們一塊去行動。";他一邊講病服丟給黃豔豔一邊說道。
";和你們一塊行動?喂,大哥,麻煩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成不成?我現在的身份是病人好不好?就算你鐵石心腸不懂得憐香惜玉,那至少看我是病人的份上,不要這樣虐待我好不好!";黃豔豔對尹琿的態度十分不滿,有些發泄的罵道。
";我還不願意帶着你行動呢。";尹琿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如果你想要被蠱門的人給殺人滅口的話,就留在這裡吧。你覺得蠱門的人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大白天的,再說這可是在國安局內部啊,難道他們真的能光天化日之下的混入國安局裡面,然後殺人?那你們這些人也太窩囊膿包了吧。";她譏諷着說道。
";隨便你嘍。如果你相信他們的話,那就請繼續相信,我不會阻攔你的。";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門口:";你別忘了,昨天那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這棟樓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十足的把握殺了你。";
";可是他們殺了我,他們也跑不掉了不是嗎?";
";他們是一幫亡命之徒,殺了你他們本來也沒準備繼續活下去。";他哐噹一聲關上門,然後啪啪的走了。
";喂,我開玩笑的,怎麼這麼小氣?";黃豔
豔叫罵着追了上去,打開門。
卻發現尹琿正站在門側面衝他微微地笑着,臉上滿是嘲弄的笑容。
";敢騙我。";黃豔豔哐噹一聲,將門關上,這才慢吞吞的開始收拾自己。
等到她把自己收拾成一個窈窕淑女之後,才走出門,看着尹琿道:";怎麼樣?本姑娘長得還不賴吧。";
";恩,不賴不賴!";他胡亂的敷衍了一句,便神情恍惚的順着走廊走過去。
昨晚上精神高度集中,唯恐會再有人來襲擊,所以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現在身體感覺有些鬆鬆垮垮了。
都是這段時間的高密度勞動,把他的身體給累垮了。
會議廳內,衆人集合完畢,只有一個人還沒有集合。
他就是今天的主角,二狗子。
";手術刀,你去把二狗子叫過來。今天我們帶着他一塊行動。";
手術刀點點頭,然後跑步走開了。
單刀鳳一直漫不經心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偶爾擡頭,冷冰冰的眼神會和尹琿無奈的眼神捧在一塊,便快速的扇去。
尹琿覺得,這個女人心裡裝滿了秘密,那秘密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永遠都無法發掘出來的秘密。
";我說你他媽的倒是快點啊,沒見過你這麼羅嗦的。";不多時,大廳的外面便傳來了手術刀不耐煩的叫罵聲。
";這就來了,這就來了!";二狗子那欠扁的普通話應和着:";這個地方好大啊,這裡是幹什麼用的?";
";少他媽廢話,我沒時間和你解釋這麼多。";手術刀推開門之後,氣呼呼的走進來,然後看着尹琿說:";領隊,以後別他媽叫這人二狗子了,直接叫他話嘮算了,怎麼那麼多話?";
";抗議,你有不是俺爹,怎麼能隨便給俺取名呢?";
";抗議無效,誰說我不是你爹了?";
";你要是願意和俺娘白頭偕老,把俺娘伺候好了,俺就願意喊你爹!";二狗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那語氣那表情,讓人看不出有任何裝出來的成分。
";不是吧,這人......難道天生就缺心眼?";
衆人無語。
尹琿也只能是苦笑一聲,不去和他爭辯這件事。
";在行動之前我想問問大家還有什麼建議?因爲這次我們可能會直接闖入敵人的老巢。所以我們這次行動必須得謹慎。";
尹琿雙目炯炯有神的掃過人羣。
";我覺的......咱們這次去應該帶着軍隊去了,要是真的發現了對方的老巢,我們還可以藉助現代化的高科技武器贏取一絲逃命的機會啊。";
";不行,我堅決反對。";一直沉默不語的單刀鳳開口說話了:";若是我們命令部隊去的話,肯定會引起更多更大的傷亡。所以我們悄悄潛伏進去,儘量不驚擾到他們。這樣才能讓我們的生命被最大化的利用。";說完還瞥了一眼手術刀,有些鄙視的看着這個膽小鬼。
";誰說的?我們把他們的大門都打開了,還指望着不被他們發現?切,開玩笑吧。";手術刀不屑的問道。
";好,如果你覺得帶軍隊去的話更好,你現在就去找軍隊吧,如果他們願意跟你去的話,我沒有一點意見!";
單刀鳳不再和他爭辯,而是繼續炯炯有神的盯着手裡的單刀,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他一直垂涎手術刀手上的瑞士軍刀,可是自己也不是那種強取豪奪之人,在沒有藉口之前,自己怎麼好意思奪過他手裡的瑞士軍刀?
他指向惹怒這傢伙,然後贏取和他打賭的機會,或許就能順利得到瑞士軍刀了。
手術刀則是淡淡的一笑:";想激怒我?沒門。不就是想逼我和你交手,然後把軍刀輸給你嗎?呸,我纔不吃你那一套呢。不找部隊就不找,反正我的命又不值錢,能拉上你墊揹我心甘情願呢。";他嬉皮笑臉的說道。
被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單刀鳳不再多說,只是低頭沉思。
";好了,都不要鬧了,咱們現在就出發。記住,發現危險了立刻撤退,不要盲目的去攻擊他們,在沒有摸清楚對手實力之前,我們誰都不能盲目行動,記住了嗎?";
";明白!";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說。
";那好,現在都跟緊我。";尹琿在前面帶隊,黃豔豔緊隨其後,然後是不可思議小組的成員。
單刀鳳將單刀插入了皮衣內,也站起身來,跟在了最後面。
軍用悍馬好像一頭脫繮的野馬,在寬闊平坦的大草原上奔跑急駛,揚起一連串的灰塵,在悍馬車的後面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尾巴,過了好半天才緩緩的墜落到地面。
當車子再次戛然而止的時候,衆人都有種作嘔的感覺。
看了看坐在駕駛位子上的手術刀,那是一陣鄙視啊,這人,就算想裝逼也不至於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吧。
不過任憑他們怎麼說,手術刀也不會在乎,他只管發揮自己的車技,那管得了你們的死活?
順着那一條這幾天用他們的腳開拓出來的羊腸小路,跋山涉水,慢慢的向着前方的零號區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