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麻煩的。文#/人$書$屋 w w w .";西服男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嘟噥着:";直接開槍不就得了,一個破伊蘭特而已,至於你這麼愛惜?";
墨鏡男卻解釋着道:";殺人總得有一個理由不是。這個人太貪心了,我把他殺了只能是替天行道。";
";切,狗屁理由。";西服男很明顯不贊同他這個理由,斜躺在椅子上昏沉如眠。
可是他剛閉上眼睛不久,車子猛然一個剎車,他的身子由於慣性往前方撞去。
若不是他有系安全帶的習慣,怕是這時候早就已經變成血人了。
";我草,墨鏡,你要是謀殺也不至於這麼殘忍吧?萬一我甩出去不死怎麼辦?";西服男一臉怒氣的盯着墨鏡。
";你看看前面。";墨鏡卻並不生氣,只是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往前面望望。
他擡頭看了看前方,臉上剛纔的那濃郁氣憤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一種淡淡的笑容:";怎麼又是這小子。";
一個瘦弱的矮個男人站在車子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墨鏡,你開車還是那麼帥。";瘦男人嘿嘿的笑着。
";少廢話,快上車!";墨鏡咬下車窗玻璃罵道。
";猴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西服也是面帶笑意的問道。
";還好還好!";猴子一邊微笑一邊往車上走來,敏捷的一躍,身子跳上了車子。
";我草,西服,這又是你的傑作吧。";瘦子詫異的看着躺在後車廂的那腦袋開花的傢伙問道。
";這是墨鏡造的孽好不好!";西服撒嬌的語氣道。
";不對啊。";瘦子從後視鏡上打量了一下墨鏡:";墨鏡,你什麼時候學會西服的手法了,如此的兇狠毒辣。這和你那善良的死神稱號不符啊!";
";跟他在一塊,只會學的越來越壞!";墨鏡目不斜視的繼續開車。
";對了,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了?";西服好奇的問道。
";來找你們嘍!";猴子笑着說道。
";找我們?找我們幹嘛?";西服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傳達命令來了。";
";傳達命令?";墨鏡踩下了剎車:";麻煩你告訴師傅,西服受傷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暫時還是不能接下任務了。";
車內的氣憤尷尬起來。
過了好久那猴子才哈哈狂笑起來:";你放心啦,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啦。師傅只是讓我召集你們去集合,也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這麼快就開始行動?";墨鏡掛檔重新開車,然後好奇的問道。
";是啊,怎麼?有什麼問題?";猴子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沒問題。只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倉促,怎麼會倉促呢?";猴子笑着解釋說:";盜墓王子已經闖入了他們內部,現在只等着我們收網了。";
";那好吧。";墨鏡男只好妥協說:";我們現在就去基地。";
";別去了,基地已經轉移了。";猴子說道:";老基地被皇后發現了,現在的基地已經轉移到了沙漠中。";
";什麼?被皇后發現了?";墨鏡男又是猛踩剎車:";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師傅怎麼不通知我們?";
";通知你們?通知你們有用嗎?再說我這不是趕過來通知你們了。";猴子不滿的看着墨鏡:";我說你能不能總是猛然剎車,我這裡沒有安全帶的好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你負責的起嗎?";
墨鏡男重新發動車子。
他不能在分心的時候開車,因爲他害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會毀在這個小細節上。
";皇后有沒有說什麼?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受傷?";
墨鏡臉上滿是詭譎的擔心。
";幸虧我猴子一世英名,反應敏捷,在關鍵時刻將皇后給引到了別的地方去,師傅和蠱王他們纔有時間逃脫。";猴子邀功的口氣說道。
";你把皇后引到別的地方去?";墨鏡男本來還想踩剎車的,可是後來想了想猴子和西服的嘮叨,還是沒有踩下去:";怎麼可能?皇后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你給引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後來我又想了想,既然師傅的功力因爲上次的大戰倒退了,那麼皇后的功力肯定也退化了,或許就是因爲他的功力退化了,所以就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雖然皇后的功力可能退化了,但是她的智力不會退化,她不會看不出,這其實只是調虎離山計的。";墨鏡冷靜的分析着。
";咦,你說的還真是這個理兒!";猴子想了想,覺得墨鏡說的很有道理,臉面開始變得恐懼起來:";那現在......咱們怎麼辦?我們必須馬上把這個破綻通知師傅。說不定師傅......咱們是不是中了皇后的調虎離山之計.
.....師傅現在會不會有事。";猴子滿臉驚恐的問道。
墨鏡沒有多說,只是將油門踩到底,然後快速的往前方飛馳而去。
北京某郊野的亂墳崗。
一名身穿黑色披風的女人站在一座孤獨矮小的墳頭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墓穴。
墓穴前樹立的那簡單的木板上簡單的寫着幾個字:";殺手皇后之墓!愛徒皇立!";
這個穿着披風的女人,上半張臉帶着一個銅質的面具,冰冷異常,那雙露出來的冷峻眸子裡散發出來的寒光,讓人望而生畏。
她就是在江湖上人送外號爲皇的殺手,是皇后的得意門生。她很少會接單子,大部分都是和師傅一塊行動。
如今師傅死了。她沒有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她還能清楚的想起前幾天師傅和另一個高手對戰的情景,兩人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到處都留下他們虛幻的身影,他們所發出的任何一級攻擊打在人身上都足以致命。
師傅在和對手對戰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將對方給打跑。
不過自己也受傷了,撐了幾天之後一命嗚呼。
爲了讓師傅的名聲永存,她選擇了將師傅死亡的消息封存起來,而自己,則要重新將皇后那響噹噹的名號重新闖出來。
站在她身邊的,是一隻灰色羽毛的黑影,鐵骨錚錚的站在他身邊,流露着感情的雙眼看着那座孤墳,低頭嘆息。
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流露出一種柔美的線條,摸上去很柔弱,可是如果在它舒展翅膀的時候,羽毛就會變的十分堅硬,就好像是一把把的匕首一般,摸上去甚至都會劃破手指。
皇跪下了,他也急忙跟着趴下身子,低頭默哀。
";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實現您的願望,您放心好了。";皇趴下身子,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
那黑影似乎也看懂了磕頭的意思,也連連用頭砸了兩下地面,發出啪啪的聲音。
";黑鷹,走,咱們去爲師傅報仇!";少女站起身來,身上的黑色披風在風的吹拂下發出啪啪啪啪拍打身體的聲音。
黑鷹張開碩大的翅膀,頓時他的身體增大了好多,皇跳了上去。
黑鷹一聲悽慘的鳴叫,便帶着他飛離了此處。
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在荒山野外默默無聞的感受着這個世界的荒涼悽慘。
黑夜降臨,這個世界的邪惡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冒出來,在任何一個可以的角落作亂。
強*奸,殺人,搶劫......
潘多拉的盒子時時刻刻的在懲罰着這個世界,懲罰着這些不知悔改的人類。
不過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潘多拉的眼睛再時時刻刻的盯着他們,於是他們繼續的爲所欲爲,毀壞着這個世界的平衡。
午夜十二點,所有的燈光都滅了,很少有人會在這時候活動,即便是罪犯。
國安局總部的一間秘密辦公室,不可思議小組的成員以及單刀鳳正圍坐在一塊。
尹琿的雙目緊閉,他的一隻手抓住旁邊的柯爾道南,而另一隻手則是抓住單刀鳳。
柯爾道南的另一隻手抓着手術刀,手術刀的另一隻手抓住黃鶴樓,就這樣一個抓一個的,他們連在了一塊。
單刀鳳不喜歡被人給抓着,所以身子會時不時的轉換一下姿勢。
尹琿可以這樣,將自己通過大狗的眼睛看到的情景傳達給其他的人。
當然,這也是他們道術的一種。
現在出現在衆人腦海中的,是一片安靜死寂的荒野,這裡的豬腳是各種各樣的藤蔓植物以及一些大樹什麼的。偶爾會有一兩團鬼火在遠處燃燒起,看上去很是恐怖震撼。
他們就這樣的看着遠處以及近處的情景,心裡頭都有些惶恐。他們都不明白待會兒即將看到什麼,可是他們卻知道,待會兒看到的東西可能是他們所不想看到的。
嘩啦啦,嘩啦啦。
忽然,四周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嗚嗚嗚嗚嗚。一陣詭異的風吹來,發出這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聽得衆人是毛骨悚然。
嘎嘎,嘎嘎,嘎嘎
那陣悽慘的嗚咽聲還沒有停住,就又響起這詭異恐怖的叫聲。頓時衆人只感覺腦袋一陣痠痛,再看的時候卻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一個光禿禿的骷髏,正動作緩慢的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他們的手指張開,手臂伸長,似乎想插入自己的身體。
看着那詭異的陰森白骨,衆人的心跳加速。雖然他們心中清楚,那骷髏根本不可能會傷害到他們,現在他們只是通過怪物的眼睛";看";到眼前這所有詭異的事情而已,可是那如身臨其境的感覺還是讓他們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沒事兒,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尹琿安慰着衆人:";這些只是幻境,我們根本不是那雙眼睛的主人。";
這幽幽的聲音好像是天上神仙講的話,綿延悠長,傳入他們的耳朵,讓他們都感覺到安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