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荊棘的這脾氣太瞭解了。
今天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反常?
柯南道爾最先反應過來,有些心虛的探出頭去,在那缺口處探查了半天,點點頭:";個人認爲這缺口只有電氣焊或者氬弧焊才能切除這麼整齊的缺口,若是有條件的話,請電氣焊專家來辨別一下缺口才好。";
";這是什麼?";鳥鳥大師剛想湊上去吃一頓豆腐,但是目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眼前的一個東西。
他伸手從貨架上拿下來了一個東西,遞給荊棘:";這是不是氬弧焊或者電氣焊什麼的?";
身爲一個大學生,肚子裡滿是知識和文化,電氣焊或者氬弧焊的功能原理他都能說個一清二楚,更何況僅僅是外表呢。
";沒錯,的確是氬弧焊,而且這種機器比較高級,在國際上都是比較先進的。來,我看一下。";尹琿一眼就認出了那氬弧焊,並且態度很肯定,接着用手接過了氬弧焊在手上細緻的觀察了很久,最後才和顏悅色的道:";新的,似乎只用過一次。而且牌子還標記着株式會社,日本比較有名的公司。看來咱們這次是找到了一個比較有利的證據。來,把這個東西給收起來,驗證一下指紋。";
說着,將氬弧焊的手柄給拽了下來,裝進了專門用的塑料袋裡面。
幾人早就戴上了塑膠手套,不怕污染了上面的指紋。
";走吧,看來密碼箱已經被人給搞走了。";荊棘嘆了口氣,第一個走出飛機。
和裡面的沉悶相比,外界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賞心悅目的天堂。
";你,帶着幾隻小部隊順着飛機墜落的軌跡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黑色的密碼箱,純鋼打造的,越快越好。發現了任何和密碼箱有關係的信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記住了嗎?";她聲色俱厲的吩咐着。
";YesSir。";隊長一臉嚴肅的敬禮,然後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道:";你們幾個,跟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便帶着他們離開了這種鬼地方。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荊棘點頭道。
柯南道爾點頭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領隊,我們已經給你安排了房間,你跟我們一塊去別墅吧。";
荊棘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看了看老毛道:";開車,咱們走。";
老毛愣了一下:";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老毛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和幾人打招呼告別之後便上了車。
不知道爲什麼,老毛總是感覺荊棘今天怪怪的,和以前的她有千差萬別,要不是那迷人的樣貌還好端端的擺在臉上,他甚至會認爲這個人肯定不是以前那個荊棘。
看着車子疾馳而去的影子,柯南道爾纔開口吩咐手下道:";好吧,咱們回去吧,都回去好好歇息一番,有了任務我會再次召集你們。還有,今天任務完成的不錯。尹琿,好樣的。";
說完還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苦笑一聲。
鳥鳥大師也樂呵呵的走上來道:";尹琿,沒想到你小子身上還有這魔力,荊棘那小丫頭片子都被你迷得團團轉了。";
";什麼被我迷得團團轉?";他不接的盯着鳥鳥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
";切,還在我面前裝蒜?看到那麼漂亮的姑娘你不動心?再說了,人家對你也是有情有義,爲了你那在身上十幾年的臭毛病都改了。依我看,見好就收得了。不要見一個愛一個,唐嫣啊沈菲菲啊藍亭啊,都是浮雲,荊棘纔是你永久的歸宿啊。";
他說出這番別有韻味的話,讓尹琿感覺有些噁心。
鳥鳥大師不去當媒婆,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那輛軍用別克經過一晚上的洗禮,早就是滿身塵土,就好像停放在此處幾十年了一樣。
幾人鑽進去,車胎立刻癟了下去。
鳥鳥大師和道姑都沒駕照,柯南道爾身爲組長,不能開車,尹琿便坐到了駕駛座位上,開出了這片區域。
霸州這種地方,因爲靠近首都北京的原因,所以各種交通方式還是比較繁榮的,來來往往的車輛也是此起彼伏,尤其是車水馬龍的鬧市,更是難以穿越。
所以他們還是選擇了一條荒野道路,準備從荒野路線進發到北京城。
並且很快他們便上了高速。從這裡到北京,大約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就差不多了。
在尹琿那越發成熟的開車技術下,一個小時便進入了北京的
外環,半個小時不到,便直接從軍用通道回到了別墅。
他對那還在私人別墅內的橋姬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決定去別墅內瞧瞧。便婉拒幾人留他在此處過夜的想法,開車去那棟私人別墅。
他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橋姬,而是手術刀那個傢伙。上次他看到了橋姬,而且自己也表明了要把橋姬送到那別墅內的想法,這小子肯定不會束手無策,肯定回去那私人別墅和她來一次幽會才成。
橋姬現在心裡還有陰影,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所以不能讓毫不知情的手術刀接近她。
當他來到那棟別墅外面的時候,門口是敞開着的,而且門前也放着一雙鞋子。
他的心一緊,知道是有人進去了,熄滅車,跳下來便衝入了別墅內。
別墅內安靜得很,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粗獷的腳步聲顯得有些雜亂和燥亂。
";阿薩你有!";一句溫柔的日文從門口傳來,從樓梯口便開到正鞠躬等自己的橋姬。
看橋姬沒有受到傷害,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橋姬,你沒事吧。";
她聽不懂尹琿的話,不過看他緊皺眉頭,也是有些疑惑,連連給尹琿讓路。
她這麼一欠身,尹琿正好看到正端坐在裡面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手術刀。
";好小子,金窩藏嬌啊。什麼時候弄來的日本小蘿莉,也不告訴哥們一聲,一點義氣都不講,真不夠哥們的。";手術刀一邊責罵着一邊從門口鑽進來,看着小蘿莉說:";小妹妹,進屋裡去吧,哥哥有話要跟你說。";
橋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尹琿,求救的目光籠罩着他。
";恩,你先進去吧。";尹琿也點頭。
橋姬笑了笑,說了一句標準的中文:";是的主人,小蘿莉瑣事爲您效勞。";
然後便關上門,退了回去。
被他這一句中文給徹底打蒙的尹琿看着那扇關閉的大門,半天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什麼意思?他怎麼會說中文?而且還是會讓人浮想聯翩的中文?";他將目光逼到手術刀的身上,肯定是這小子教的。
果然,手術刀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怎麼樣,中文夠標準吧,哈哈,還不是我手術刀的傑作。你小子怎麼搞的,這麼乖巧的小蘿莉不給她多介紹幾個朋友,幹嘛要一個人私藏啊。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花季少女,不能被關在此處做你的性-奴好不。尤其是咱們工作人員,更不能拿着私權亂辦事。";
";你小子知道什麼。";尹琿憤憤的罵了一句,完全不給手術刀好臉色看。推開門便進去。
";哎......你小子什麼意思,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用這種脾氣對我,真是應該人神共憤哎。";一邊說着一邊跟了進來。一臉怨恨的看着尹琿。
";尹琿,怎麼了?你不高興嗎?他說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招待他的。";橋姬在紙上打上了一行字。
";我沒有不高興。我就是擔心你遇到危險。以後我不在家,不能讓陌生人進來,知道了嗎?";
橋姬連連點頭。
";對了小子,還有一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手術刀一邊說着一邊擄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樣子:";你不是說在我去你家的時候你沒回家嗎?那是誰告訴他們,我欺騙他們說我把他們送回來的呢?";
尹琿淡淡的笑了笑:";你小子......哎,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就算想在他們面前獻殷勤也不至於說謊啊,難道你不知道那幾個女人很彪悍,連我都不幹招惹他們嗎?";
";哎,算我倒黴。";被尹琿說的憋了一肚子氣的手術刀只好嘆口氣:";罷了罷了,可能是我命犯孤星,天上和女人無緣吧。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要問問你。那藍亭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也搬進了你的那個小小的出租屋?";
他搖頭:";這個女孩,我連他的底細也搞不懂,她甚至比歐陽雪和沈菲菲的身世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謎。";
";我看那小妮子不簡單啊,一個人在北京城闖蕩,不容易。一般女子誰會這麼大膽的在北京城闖蕩呢?";他連連嘆氣,又用真誠的目光盯着尹琿問道:";這四個女孩中,你選一個吧,忍痛割愛,送我一個得了,免得咱哥幾個獨守空房,而你丫的金窩藏嬌藏了四五個。還讓不讓我們這幫光棍活了。";
";切,麻煩你在說這句話之前搞清楚我們的關係好不好。我不過是那出租屋內的侍者而已,伺候他們的。孃的,那丫的幾個連一次房租都不出。更過分的是,他們把我給趕進了廚房裡面。";
聽尹琿說完這些,手術刀沉默了,腦子在消化着他那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