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豪華的幹部病房的地方,竟然空蕩蕩的,完全是一個大廳,沒有任何的擺設,而且大廳的地板上滿滿的全都是灰塵,好像幾十年都沒人踏上去一樣。
幾人的目光掃來掃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奇怪了,幹部病房呢?到哪去了?";尹琿收起了符咒,緩緩踏步上去。
咚。
一腳踩上去,地板竟然發出了空曠的聲音,就好像地板下面空蕩蕩的。意識到地板有問題的尹琿忙低頭,將耳朵貼到地板上輕輕的敲打了幾次,下面竟然是空曠的。
一幅畫面緩緩在腦海中緩緩成型。
";尹琿,有什麼發現?";一直盯着尹琿的柯南道爾好奇的問道:";地板怎麼了?";
";下面是空的。";他拍拍手站起身來:";如是沒猜錯的話,幹部病房其實是沉到地下去了,下面是一間密室。";
";什麼?密室?";鳥鳥大師瞪大了雙眼:";開什麼玩笑?這下面是密室?";
柯南道爾想了想,點點頭:";大概估計,沒錯,地下的密室和出口之間的大概距離也差不多是廢棄的廁所和這個地方的距離。";
道姑也愣住了:";這麼龐大的工程量,絕對不是一兩個人所能完成的,要知道挪動半座樓層那得要有多麼高超的技術啊。";
";既然能下去,那麼肯定有什麼機關能上來,咱們試着找一下開關,或許能找的什麼開關呢。";說完,衆人的目光便開始在這碩大的空間裡面搜尋起來,希望能看到平整的牆壁上面會有一個神馬凸起,讓他們的神經興奮一下。
但是這座大廳的四壁都很光滑,若是有凸起的話一眼就能看得到,但是他們搜尋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看來是沒有了。
";會不會是機關在密室的下面。";尹琿提出了這個理論:";要想控制病房的上升和下降,必須得要在病房裡面控制,就好像是的電梯一般。";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紛紛點點頭。
";好吧,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是不可能將幹部病房從下面升起來的,依我看還是把這件事交給公安機關審理吧,反正案情也有些浮出水面了,剩下的也只是有些簡單的高勞動量沒技術含量的操縱而已。
黃鶴樓也點點頭,衆人收起了武器,往回走。
醫院還是那麼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一座繁華的醫院,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鬼屋,任何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警笛聲打破了醫院的安寧,等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陳局長來了。
";哼,真是可惡,明知道這段時間我在體恤民情,親自辦案,你們出警竟然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陳局長一副氣包子的模樣。
";切,不就是你們領導班子快要換屆選舉了嗎,你小子就是臨時抱佛腳,告訴你,沒用的。";爆破手孫東早就已經摸清了這傢伙的底細,也不害怕他,當衆揭穿他的小伎倆,讓陳局長很是難堪。
";你......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局之長,你一個小小的隊員敢對我如此無禮,你......";陳局長的假面具被人給撕下來,氣的有些歇斯底里了。
";喂,局長大人,我們國安局的人是有權自由支配警力,怎麼,你要把國安局賦予我們的權利從我們身上剝離了去?";孫東依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對方。
";好了,不要吵了,這裡就交給陳局長接手吧,孫東會把這裡的有關事宜給你交代的。咱們走。";柯南道爾冷冰冰的領導態度再次顯現而出,鑽入了警車。
鳥鳥大師和道姑也施了一個本家禮儀,也跟着鑽了進去。
";陳局長,這裡就麻煩你了,要知道破獲十人以上的失蹤案那可是大功一件。";尹琿拍了皮陳局長的肩膀,笑了笑。
";嘿嘿,那是那是。";陳局長見對方竟然將這麼大的功勞都甩給了自己,笑的臉都變成了一朵菊花了:";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案情審理清楚,到時候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尹琿沒時間聽他在這裡客套,早就鑽到了車裡面,發動了警車,拉着幾個人疾馳而去。
他們並沒有回不可思議小組的辦公室。雖然有通風設備,不過下面的空氣還是不如外面。找了一家五星級賓館便搬了進去,前段時間將他們折騰的夠嗆,今天得好好的享受一番。
其中最爲辛勞的自然就是歐陽雪了。雖然身爲警察,但是體力畢竟不如國安局的辦案人員,所以一到賓館也顧不上熟悉直接倒頭大睡。
有尹琿陪在身邊,她踏實的很。
尹琿
也累得夠嗆,不知道那該死的主治醫生給他服用了什麼藥品,竟然全身乏力,頭腦一直昏昏沉沉。他將這一切都歸結到勞累過度上了,心想休息一下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可是心頭還是有一個大包袱無法甩下,那就是趙德火。
不知道趙德火的殺人計劃還會不會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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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雙枯黃的手臂,從牀底下緩緩的爬出來,抓着牀單,一步一步的爬上去。鮮血從十個指甲縫裡面流出來,在白淨的牀單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血手印。
枯黃的手臂上面,竟然有成千上萬個坑洞,數百隻白色的蟲子從裡面緩緩的爬出來,落到了牀單上和手臂上,噬咬着這一切。
很快,那手臂上枯瘦的一層皮膚竟然被吞吃掉了,甚至裡面的肌肉也寥寥無幾,白森森的骨頭在黑夜中散發出詭異森然的光芒。
其餘的一些蟲子則是瘋狂的朝着鋪蓋上面的尹琿進軍,爬到他的臉上,鑽進他的嘴巴,耳朵,撕咬着。那手臂也爬上去,死死的掐住了尹琿的脖子。
可是任憑他怎麼挪動位子,仍舊無法擺脫那雙手臂和萬千昆蟲的折磨,無奈之下,只好大喊救命。
可是無人理會他,他想用雙手虛空畫符,來擺脫手臂和蛆蟲的糾纏,可是根本沒用。那手臂和蛆蟲好像長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牢固無比,根本沒動彈絲毫。
";喂,老大,快醒醒,快醒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他一個猛子站了起來,雙手一摸,果真摸索到了一條手臂,用力一擰,一腳踹上去。接着就是噼裡啪啦的響聲,和一陣慘叫聲。
他這才睜開了眼睛。
豪華的裝飾賞心悅目,對面的一個大時鐘顯示着中午一點半,而時鐘的下面,手術刀則是一頭紮在下面,而且還傳來一陣呻吟聲。
他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完好無損,意識到剛纔是做夢了。而剛纔踹開的,其實是手術刀。
將手術刀從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拽出來,看着他道:";手術刀,你喝醉了?";
";你喝醉了吧。";手術刀怒氣衝衝的看着尹琿:";就算你做夢,也不至於如此逼真吧。你看看我鼻子。哎喲。";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紅腫了起來,就好像說謊話的木頭人一樣。
看他這幅怪模樣,尹琿是想笑又不敢笑,那表情很難看。
";算了,以後再找你算賬,我找你是有正事的。";手術刀整理了一下衣領,看着尹琿道:";你見到柯南道爾了嗎?小組裡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批示的。";
";在牀上啊,你沒看到嗎?";一邊說着一邊轉身,可是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柯南道爾躺着的那沙發空蕩蕩的,哪還有她的身影。
";奇怪了,柯南道爾比我的身體還虛弱,怎麼比我醒的要早呢?對了,我睡了多久?";
";不到四個小時。";手術刀想了想,然後伸出了四個手指頭:";你也不知道柯南道爾的行蹤是吧。那算了。我再找找。";說着便轉身準備離去。
";手術刀,等下。";尹琿急走兩步追了上去:";醫院的事情解決了嗎?有什麼進展?";
";現場的機關被陳局長等人給發現了,幹部病房也已經升起來,聽說他們已經發現了死者的屍體,並且在死者的屍體上發現了烙印的十字架,就好像是基督教徒那樣。現在他們初步定論是這是一個基督教徒發瘋了,要殺死這些人來奉獻給耶穌。";
手術刀乾脆利落的回答。
尹琿搖搖頭,他不相信做出這些事情的只是一個宗教狂熱教徒。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又說不清楚,只好不在多話,讓手術刀離去。
歐陽雪沒心沒肺好像一頭豬一般的昏沉入眠,甚至還流着口水,時不時的傳來香甜的鼾聲。
尹琿淡淡笑了笑,臨出門前還不忘記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好好的揩了一把油。
輕輕的走出門,確保沒有驚醒歐陽雪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下了樓梯,確保腳步聲不會影響到她才放開腳走下去。
他得去尋找柯南道爾,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或許她一時想不開,說不定......
他越想越害怕,腳步也逐漸的加快。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安,極其強烈,甚至比女人的第六感還要靈敏。
心跳加速,腳步也蹬蹬的加快。等走出了樓梯口,一陣冷風撲面而來,他原本悶得有些紅撲撲的臉頓時涼了下來,很舒爽。有些發疼的腦子也立馬安靜了下來。他仔細的想着,迷茫的看着四周,才發現世界如此之大,他該到什麼地方去尋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