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懷疑你和這起謀殺案有關,所以請你們配合一下,警察馬上就到。”
“什麼?警察馬上就到?”那墨鏡男緊張起來:“還他媽愣着幹什麼,快點製造謀殺案吧,我們可不能讓警察白跑這一趟。”
經他這麼一說,兩人也急忙開始行動起來,從口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槍,對準最前面的那個保安隊長的腦門便開了一槍。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隊長的腦袋好像一個裂開的西瓜一般,紅色的白色的東西從腦袋裡面溢出來,流了一地,場面看上去很是恐怖血腥。
“啊,殺人啦,殺人啦!”跟在身後的那幫小羅嘍哪見過這陣勢,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往任何一個可能保住他們性命的地方瘋狂跑去。
可是墨鏡男和西服男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手上的槍砰砰砰砰的射擊,不多時剛纔還四處跑的人都倒在地上,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河。
“撲!”西服男還裝帥的甩了甩頭髮,然後吹了吹槍口上冒出來的白霧,滿臉得意的看着這些躺在地上的自己的成果。
“都告訴你們不要挽留我們了,可是你們……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他苦笑了一聲,然後將槍收起來,快步跑入了三樓的人羣中,混成那幫人的一員,趁着慌亂逃出了大廈。
他回頭看着這棟明晃晃的大廈,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卻對這裡有些垂簾。
以後自己在殺手界也會有名了。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殺死了殺手界的傳說耶穌,以後自己的身價會成倍成倍的往上漲,可是這也是向外界宣佈,自己隨時接受別的殺手的挑戰。
西服男和墨鏡男逃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區,這纔算是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咱們沒多少時間了,還是去見見師傅吧。”墨鏡看了看高懸在頭上的太陽說道。
“沒多少時間?切,開玩笑吧。”西服男則是毫不在乎的說道:“我覺得就憑咱倆,天底下還沒有幹不成的事兒呢。”
“別說了,你先把你腿上的傷治好再說吧。今天的任務是完成不了了,該是時候給師傅交差了,等到你養好傷了,咱們再去執行這次的任務。”說完他便從車上下來,準備換輛車。
這輛車在他們殺人的時候已經被曝光了,爲了不和那幫麻煩的警察發生衝突,他還是決定換輛車。
“那怎麼成?師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西服男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行,現在必須聽我的。”墨鏡男爭執了一句,走到這條很少有車輛經過的荒蕪公路上。
他手上舉起兩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大鈔揮舞着,雙目仔細的盯着前面那輛嶄新的北京現代伊蘭特。
司機應該是個新手吧,因爲車子在老遠的地方就剎車停住了,這樣墨鏡男不得不嘟噥着嘴往前走了兩步。
他用人民幣敲了敲車窗。
司機見錢眼開,搖下了車窗,一臉熱情的看着墨鏡男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們的車子壞了,希望你能幫幫我們。”墨鏡男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將那兩張人民幣遞了過去。
司機笑了笑,說道:“大哥不用這麼客氣。”就在他準備接過錢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那兩張錢裡面,有一張有些異樣,仔細的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張冥幣。
“你……你這不是冥幣嗎?你這不是糊弄人嗎?”
“是啊,誰說冥幣就不能花了!”墨鏡男幽默的聳聳肩,臉上帶着微笑問道。
“冥幣是給死人花的,你當我是傻子!”司機罵了一句。
“你很快就要變成死人了。”墨鏡男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槍,對着司機的腦袋便突突突突的射擊起來,直到那司機的腦袋變成了一個蜂窩煤,他才停了下來,對司機的屍體說:“難道你不把自己當成傻子嗎?明知道是給死人花的還要接過去。”墨鏡男笑了笑,將司機的屍體給丟到了車廂後面。這才做到了駕駛位上,招呼西服男上去。
“你可真夠麻煩的。”西服男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嘟噥着:“直接開槍不就得了,一個破伊蘭特而已,至於你這麼愛惜?”
墨鏡男卻解釋着道:“殺人總得有一個理由不是。這個人太貪心了,我把他殺了只能是替天行道。”
“切,狗屁理由。”西服男很明顯不贊同他這個理由,斜躺在椅子上昏沉如眠。
可是他剛閉上眼睛不久,車子猛然一個剎車,他的身子由於慣性往前方撞去。
若不是他有系安全帶的習慣,怕是這時候早就已經變成血人了。
“我草,墨鏡,你要是謀殺也不至於這麼殘忍吧?萬一我甩出去不死怎麼辦?”西服男一臉怒氣的盯着墨鏡。
“你看看前面。”墨鏡卻並不生氣,只是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往前面望望。
他擡頭看了看前方,臉上剛纔的那濃郁氣憤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一種淡淡的笑容:“怎麼又是這小子。”
一個瘦弱的矮個男人站在車子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墨鏡,你開車還是那麼帥。”瘦男人嘿嘿的笑着。
“少廢話,快上車!”墨鏡咬下車窗玻璃罵道。
“猴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西服也是面帶笑意的問道。
“還好還好!”猴子一邊微笑一邊往車上走來,敏捷的一躍,身子跳上了車子。
“我草,西服,這又是你的傑作吧。”瘦子詫異的看着躺在後車廂的那腦袋開花的傢伙問道。
“這是墨鏡造的孽好不好!”西服撒嬌的語氣道。
“不對啊。”瘦子從後視鏡上打量了一下墨鏡:“墨鏡,你什麼時候學會西服的手法了,如此的兇狠毒辣。這和你那善良的死神稱號不符啊!”
“跟他在一塊,只會學的越來越壞!”墨鏡目不斜視的繼續開車。
“對了,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了?”西服好奇的問道。
“來找你們嘍!”猴子笑着說道。
“找我們?找我們幹嘛?”西服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傳達命令來了。”
“傳達命令?”墨鏡踩下了剎車:“麻煩你告訴師傅,西服受傷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暫時還是不能接下任務了。”
車內的氣憤尷尬起來。
過了好久那猴子才哈哈狂笑起來:“你放心啦,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啦。師傅只是讓我召集你們去集合,也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這麼快就開始行動?”墨鏡掛檔重新開車,然後好奇的問道。
“是啊,怎麼?有什麼問題?”猴子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沒問題。只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倉促,怎麼會倉促呢?”猴子笑着解釋說:“盜墓王子已經闖入了他們內部,現在只等着我們收網了。”
“那好吧。”墨鏡男只好妥協說:“我們現在就去基地。”
“別去了,基地已經轉移了。”猴子說道:“老基地被皇后發現了,現在的基地已經轉移到了沙漠中。”
“什麼?被皇后發現了?”墨鏡男又是猛踩剎車:“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師傅怎麼不通知我們?”
“通知你們?通知你們有用嗎?再說我這不是趕過來通知你們了。”猴子不滿的看着墨鏡:“我說你能不能總是猛然剎車,我這裡沒有安全帶的好不好!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你負責的起嗎?”
墨鏡男重新發動車子。
他不能在分心的時候開車,因爲他害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會毀在這個小細節上。
“皇后有沒有說什麼?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受傷?”
墨鏡臉上滿是詭譎的擔心。
“幸虧我猴子一世英名,反應敏捷,在關鍵時刻將皇后給引到了別的地方去,師傅和蠱王他們纔有時間逃脫。”猴子邀功的口氣說道。
“你把皇后引到別的地方去?”墨鏡男本來還想踩剎車的,可是後來想了想猴子和西服的嘮叨,還是沒有踩下去:“怎麼可能?皇后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你給引開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後來我又想了想,既然師傅的功力因爲上次的大戰倒退了,那麼皇后的功力肯定也退化了,或許就是因爲他的功力退化了,所以就沒有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雖然皇后的功力可能退化了,但是她的智力不會退化,她不會看不出,這其實只是調虎離山計的。”墨鏡冷靜的分析着。
“咦,你說的還真是這個理兒!”猴子想了想,覺得墨鏡說的很有道理,臉面開始變得恐懼起來:“那現在……咱們怎麼辦?我們必須馬上把這個破綻通知師傅。說不定師傅……咱們是不是中了皇后的調虎離山之計……師傅現在會不會有事。”猴子滿臉驚恐的問道。
墨鏡沒有多說,只是將油門踩到底,然後快速的往前方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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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郊野的亂墳崗。
一名身穿黑色披風的女人站在一座孤獨矮小的墳頭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墓穴。
墓穴前樹立的那簡單的木板上簡單的寫着幾個字:“殺手皇后之墓!愛徒皇立!”
這個穿着披風的女人,上半張臉帶着一個銅質的面具,冰冷異常,那雙露出來的冷峻眸子裡散發出來的寒光,讓人望而生畏。
她就是在江湖上人送外號爲皇的殺手,是皇后的得意門生。她很少會接單子,大部分都是和師傅一塊行動。
如今師傅死了。她沒有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她還能清楚的想起前幾天師傅和另一個高手對戰的情景,兩人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到處都留下他們虛幻的身影,他們所發出的任何一級攻擊打在人身上都足以致命。
師傅在和對手對戰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將對方給打跑。
不過自己也受傷了,撐了幾天之後一命嗚呼。
爲了讓師傅的名聲永存,她選擇了將師傅死亡的消息封存起來,而自己,則要重新將皇后那響噹噹的名號重新闖出來。
站在她身邊的,是一隻灰色羽毛的黑影,鐵骨錚錚的站在他身邊,流露着感情的雙眼看着那座孤墳,低頭嘆息。
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流露出一種柔美的線條,摸上去很柔弱,可是如果在它舒展翅膀的時候,羽毛就會變的十分堅硬,就好像是一把把的匕首一般,摸上去甚至都會劃破手指。
皇跪下了,他也急忙跟着趴下身子,低頭默哀。
“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實現您的願望,您放心好了。”皇趴下身子,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
那黑影似乎也看懂了磕頭的意思,也連連用頭砸了兩下地面,發出啪啪的聲音。
“黑鷹,走,咱們去爲師傅報仇!”少女站起身來,身上的黑色披風在風的吹拂下發出啪啪啪啪拍打身體的聲音。
黑鷹張開碩大的翅膀,頓時他的身體增大了好多,皇跳了上去。
黑鷹一聲悽慘的鳴叫,便帶着他飛離了此處。
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在荒山野外默默無聞的感受着這個世界的荒涼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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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臨,這個世界的邪惡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冒出來,在任何一個可以的角落作亂。
強*奸,殺人,搶劫……
潘多拉的盒子時時刻刻的在懲罰着這個世界,懲罰着這些不知悔改的人類。
不過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潘多拉的眼睛再時時刻刻的盯着他們,於是他們繼續的爲所欲爲,毀壞着這個世界的平衡。
午夜十二點,所有的燈光都滅了,很少有人會在這時候活動,即便是罪犯。
國安局總部的一間秘密辦公室,不可思議小組的成員以及單刀鳳正圍坐在一塊。
尹琿的雙目緊閉,他的一隻手抓住旁邊的柯爾道南,而另一隻手則是抓住單刀鳳。
柯爾道南的另一隻手抓着手術刀,手術刀的另一隻手抓住黃鶴樓,就這樣一個抓一個的,他們連在了一塊。
單刀鳳不喜歡被人給抓着,所以身子會時不時的轉換一下姿勢。
尹琿可以這樣,將自己通過大狗的眼睛看到的情景傳達給其他的人。
當然,這也是他們道術的一種。
現在出現在衆人腦海中的,是一片安靜死寂的荒野,這裡的豬腳是各種各樣的藤蔓植物以及一些大樹什麼的。偶爾會有一兩團鬼火在遠處燃燒起,看上去很是恐怖震撼。
他們就這樣的看着遠處以及近處的情景,心裡頭都有些惶恐。他們都不明白待會兒即將看到什麼,可是他們卻知道,待會兒看到的東西可能是他們所不想看到的。
嘩啦啦,嘩啦啦。
忽然,四周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嗚嗚嗚嗚嗚。一陣詭異的風吹來,發出這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聽得衆人是毛骨悚然。
嘎嘎,嘎嘎,嘎嘎
那陣悽慘的嗚咽聲還沒有停住,就又響起這詭異恐怖的叫聲。頓時衆人只感覺腦袋一陣痠痛,再看的時候卻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一個光禿禿的骷髏,正動作緩慢的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他們的手指張開,手臂伸長,似乎想插入自己的身體。
看着那詭異的陰森白骨,衆人的心跳加速。雖然他們心中清楚,那骷髏根本不可能會傷害到他們,現在他們只是通過怪物的眼睛“看”到眼前這所有詭異的事情而已,可是那如身臨其境的感覺還是讓他們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沒事兒,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尹琿安慰着衆人:“這些只是幻境,我們根本不是那雙眼睛的主人。”
這幽幽的聲音好像是天上神仙講的話,綿延悠長,傳入他們的耳朵,讓他們都感覺到安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