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容越琛這霸道強勢又無理的話,陸青芽終於明白一個事實。
男人果然都是無論愛不愛你,可就是不允許你給他戴綠帽子。凡是有一點點綠,他就會憤怒。
不過事實,她根本就沒有給他戴綠帽子,一切都是他認爲的。
“網上關於我和宋師兄的緋聞,是我被婁曉曉陷害的。我上次已經和你解釋過。”抿着脣,陸青芽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別動手動腳的。”
她睨着男人,下巴現在還隱隱作痛,她可不想再被捏一次。
“你解釋,我聽着。”容越琛垂眸冷眼睨着她。
陸青芽睜大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解釋?
她需要解釋什麼?
肚子裡的孩子沒出任何問題,她也沒和其他男人關係不清不楚。
“容越琛,我希望你下一次做什麼決定能和我提前說一下,不至於讓我沒有任何準備。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不只是麻煩也是困擾。”
容越琛鳳眸沁着涼意,垂眸冷笑,嘲弄道。
“麻煩?你是害怕會給你帶來麻煩還是擔心被宋棠誤會?容太太,記住你的身份,如果你再和宋棠傳出緋聞,遭殃的不只是你。”
男人濃黑的眼裡迸射着森冷的戾氣,陸青芽不禁縮縮脖子有點害怕,聽到男人的威脅,她內心的反骨一下竄出。
“容越琛,你不覺得自己控制慾太強烈了嗎?我和你說過,宋師兄和我清清白白。”
想到宋棠當初保護她的名聲,當衆承認孩子是他的,心生愧疚和感激。
她擰着眉頭,不想將宋棠牽扯進來,也不想讓他被誤會。
“宋師兄是個很好的人,你我之間的事情別牽扯到他身上。”
“擔心我對他動手?”眼底的冷意一寸寸聚集,菲薄的嘴脣抿成一條直線,容越琛陰沉沉的看她,像是要望進她心底。
陸青芽想解釋,可看着男人眼中的寒意她往側邊挪了挪:“你別亂來,我肚子裡可還有你的孩子。”
“威脅我?”
男人嗤笑一聲,彎下腰靠近她。
陸青芽剛想說她也就是想擁有自由,小嘴才張開,男人的脣便貼上來,冰冰涼涼的。
“唔……”陸青芽推搡着他胸膛掙扎。
一言不合就強吻的臭流氓。
容越琛大手扣住她腦袋,雙腿將女人亂蹬的腿夾住,兩人姿勢曖昧親密,探入女人脣舌,兩分鐘後,陸青芽推不開眉頭一皺咬住男人的脣。
因爲生氣,她也是用力的。兩人口中漸漸瀰漫着血腥味,陸青芽一怔住,不敢再咬,也沒再動。
容越琛將她壓在身下兇狠的吻着,等吻夠了,男人離開她脣臉上掛着譏諷的笑,手撫摸着她沾着血的紅脣。
“脾氣還挺大的。”
“對……對不起。”陸青芽看着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跡,側臉陰鷙又邪氣,她有些害怕。
“被我吻很難受?”聽着女人道歉,容越琛淡淡睨她一眼,漫不經心道。
陸青芽臉色一變,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她的沉默落在容越琛眼裡,男人銳利的眸子一眯,嗓音寡淡:“難受也得憋着。容太太,你是我的女人,伺候我是你的指責。”
陸青芽眸色一暗,五指收攏。
“你說的不錯,我控制慾就是強,眼裡容不得沙子。”容越琛對她涼涼一笑,隨後轉身上樓。
她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瞳眸驟然一縮,總覺得他那句話在暗示着什麼。
……
晚上。
傭人叫陸青芽吃晚餐,從樓上下去,坐在餐桌上卻沒看見容越琛。
“容越琛呢?”她側頭問擺碗筷的傭人。
傭人只拿了一副碗筷,擺在陸青芽面前道:“太太,容先生一個小時前就出門去了,說今晚不在家吃飯。”
陸青芽握着筷子應了聲“知道了。”看着餐桌各色佳餚,她鬆口氣。
容越琛不和她一起吃飯她都能多吃兩碗飯。
一直到凌晨,陸青芽從噩夢中醒過來,一下從牀上坐起來拍開牀頭的燈,她閉了閉眼睛摸着額頭上的冷汗。
不小心就做噩夢了。
清醒過來後,下樓倒杯溫水端上樓,路過容越琛書房時沒瞧見任何的燈光,她眉心一攏回到臥室,這才恍然驚覺。
容越琛沒回來。
將溫水喝掉一半,陸青芽重新蓋好被褥準備進入睡眠,翻來覆去幾次都沒睡着,側着身子看對面空着的地方。
她這是怎麼了?
容越琛沒回來不是應該開心?畢竟每晚上被男人抱着睡覺,她總覺得不舒服,現在他不在,她怎麼反而睡不着了?
在牀上輾轉反側,陸青芽將近半小時才重新進入睡眠,七點鐘的時候鬧鐘便響起。
她的作息時間很規律,睜開眼睛下意識就往側邊看。
沒有看見容越琛的身影,想起他昨晚根本就沒回來。
想到兩人昨天吵架,想想他沒回來也好,免得兩人坐在一起也只剩下尷尬。
“太太,這是今天的安胎藥。”早餐後,傭人準時的將安胎藥端上來。
陸青芽點頭安靜的喝完便到鞋櫃旁換上小白鞋去上班,打開門,門兩側站着兩個渾身黑制服的保鏢。
她心下有些疑惑,才邁出一隻腿面前出現一隻手臂:“太太,容先生說你今天不能出門。”
陸青芽臉一沉,凝望着攔着他的保鏢。
“什麼意思?容越琛不讓我去上班?”
“太太,這件事情你需要問容先生。”
“讓開。”陸青芽沉着聲音,滿臉嚴肅。
“我要出去。”
“抱歉,太太,我們只服從容先生的命令。”兩個保鏢一同開口,精壯高大的身子像密不透風的牆擋在陸青芽前面。
“我要出去!”加大音量,陸青芽語氣已經不耐。
“太太,容先生說過今天你不能出去。”兩個保鏢面色不變,甚至可以說,他們面色一直都未改變過。
從一開始就是一張嚴肅認真臉。
陸青芽嘗試幾次,兩人沒鬆口,態度強勢,她沉着臉啪的將門摔上,將銀色小挎包放在茶几上,冷着臉拿出手機將電話撥給容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