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芽也逐漸想通了,不再跟停工這件事情過不去了。
她乾脆趁着這幾天好好休息,把一直沒有補夠的覺統統補回來。
這日。
陸青芽還昏昏沉沉地躺在牀上跟周公約會時,便響起了一陣門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不願醒來,乾脆將被子裹在頭上,充耳不聞,卻不料,那陣門鈴聲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似乎她不開門就會一直響起。
迫於無奈,她只能起身下牀,打開門時便看見多多跟他的保姆站在門口。
她渾身一個激靈,面色疑惑地看向多多,“多多,你怎麼來了?”
多多無奈聳肩,徑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我要把自己交給你了。”
“嗯?”
陸青芽轉身瞧了一眼多多,只見他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一副小主人的姿勢,難道不知道這句話很讓人誤會麼?
“小姐,實在是抱歉來打擾你,何先生臨時接到緊急任務去了國外,估計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多多便吵着要來你這,所以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保姆主動解釋來意,“要是有什麼需要和幫助的,儘管吩咐我一聲便好了。”
終於弄清楚了來由,陸青芽心中的疑惑也逐漸消散了些,恰巧,只聽見手機叮咚一聲,她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果真是何風發來的消息。
匆匆看完,陸青芽無奈一笑,
這個何風,把孩子一丟,還真的挺瀟灑,多多這些年過得日子純屬放養式的。雖然他表面上裝作一副無所謂地樣子,其實心裡面也渴望能夠得到陪伴吧。
“多多餓了麼?我給你煮早飯吃吧。”
將手機放下時,陸青芽瞧了一眼正在看電視的多多,主動提議。
“早飯?媽媽,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多多無奈癟嘴,嘆了口氣,臉上流露的表情分明像是在說孺子不可教也。
很晚麼?
陸青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不禁感到汗顏,她這一覺睡得時間夠長的,不由得乾笑了幾聲,“那我給你煮午飯吃。”
“好。”多多爽快地答應了,屁顛地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起來到了廚房,“媽媽,我來幫忙。”
多多像是中了魔咒一樣,突然賣力地幹起事情來。
“你怎麼這麼棒!”陸青芽不由得誇讚了幾聲。
聽到誇讚聲,多多越發仰起頭,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在兩人吃飯時,多多一連看了好幾眼陸青芽,最終開口:“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陸青芽吃飯的動作微微一怔,不解地望着他。
經過多多說了一番,陸青芽總算是瞭解,原來多多現在就讀的幼兒園舉辦了一場親子活動,邀請他們一起參加。
“像這種親子活動不是應該爸爸也要參加麼?”想到何風現在估計都已經去了國外,陸青芽微微蹙起眉頭,“我一個人陪你去真的沒有關係?”
多多垂眸,一連扒了幾口飯,眼珠骨碌一轉,“當然沒有關係。”
“那我陪你去。”陸青芽爽快地答應。
“真的?”多多眼前一亮,迅速擡眸,激動地看向她,“不能騙我。”
陸青芽掀了掀眼皮,“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多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伸出小拇指,“我們拉鉤好不好?一百年不許反悔。”
陸青芽無奈扯了扯嘴角,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重視這次的親子活動,想來小孩子的願望也很簡單,不能因此泯滅掉,她也極其配合地伸出了手,“好,我們來拉鉤。”
這一下,多多的心也安定不少。
深夜。
陸青芽睡得迷迷糊糊時,耳畔傳來了一陣小碎步,緊接着身上一暖,她微微睜開了雙眼,只看見多多已經縮進了被窩,擠在了她的懷裡。
“媽媽,我想跟你一起睡。”多多壓低了聲音說道。
陸青芽心中一暖,特意將多多擁在了懷裡。
一大早,天還麻麻亮,多多就醒了。
他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身旁人,“媽媽,起牀了。”
陸青芽困得睜不開來眼睛,眼睛微微眯開了一道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語氣慵懶,“現在還早呢,再睡會。”
多多嘆了口氣,妥協道:“那好吧,你再睡會,我自己去洗臉。”
他掙扎着爬下牀,腳好不容易着地,一個人換了衣服。艱難地洗漱完,再次來到房間,只見陸青芽仍舊躺在牀上,一點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外面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暗自嘆了口氣,多多又你走到牀邊,拍了拍被子,“大懶蟲!快起來了。”
能讓他這麼積極早起來的原因大概就是特別期待這一天吧,常年跟何風待在一起,何風經常忙着工作,鮮少有時間能陪他,所以他渴望陪伴,渴望溫暖。
這次的活動既能得到陪伴,又能尋到開心,一舉兩得。
陸青芽的眼睛困難地眯開了一道縫,“我再睡會好不好?”
“不行!”
多多站在她跟前,雙手叉着腰,橫着眉看着她,故作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被子給掀開了。”
因多多這一鬧騰,陸青芽即使想睡也睡不成了,只能掙扎着起牀,無奈妥協道:“好,我起來了。”
話止,多多皺起的眉頭才鬆了下來,鬧騰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誇讚道:“這樣纔是個乖大人。”
無奈聳肩,陸青芽艱難地起身,猝不及防之間,一陣敲門聲響起。
她皺起了眉頭,這麼早會是誰?
多多在一旁仔細觀察了她的神色,見她疑惑地站在原地,遲遲不去開門,顯得有些着急,拉了拉她的睡裙,“媽媽,你快去開門啊。”
“好。”
陸青芽只能很快應答了一聲,要是再拉扯,估計睡裙都快要被他拉扯壞了。
來到門前,陸青芽打開門,不由得打了個呵欠,掀眸看了看門外站着的男人,嘴巴很快合上,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瞳孔微微一縮,還以爲是幻覺。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