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直接殺了她吧!
整個屋子裡,數不清的用骨頭製作成的尖刺類的刑罰用具散落一地,哪怕只是瞟一眼,都覺得身心俱寂。
首先躍入眼簾的,就是一鍋血水,竟然沒凝固,上面飄着數根白骨,根根尖銳鋒利,擺成一個品字形,再配上段晨溪陰森的調調:“吶,這可是個好東西,坐在上面絕對無比享受,魑,我一直覺得只有這麼美好的道具才配得上你這麼美的人兒。”
簡直讓人惡寒。凌依若冷哼一聲:“我不是魑。”
“是與不是我心裡有數!”段晨溪一把將她的臉壓在旁邊一白骨上:“看,這可是個好東西。”他捏起一根白骨,嘩啦啦牽起一串,原來是用骨頭連成的鎖鏈,他呵呵的笑:“我用九個嬰兒的血浸泡過的童男童女的胸骨,用靈力將它們揉合,它的柔韌度可是人界的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哦!”
看着眼前這白得刺眼的鎖鏈,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孩子是如何驚恐,凌依若閉上眼,不想再看這些所謂“美好的禮物”。
“魑,你喜歡嗎?還有這個哦!”段晨溪拎着她一樣一樣的看,凌依若被迫瞭解着這些道具是用多少人的性命換來的,暗暗下着狠勁,段晨溪,她記住了,這些枉死的人命,她總有一天會替他們討回來。
眼睛一轉,段晨溪拿過一根細細長長的骨頭:“要不,我們先來試試這個吧?”
凌依若整個人騰空,雙手被強力往後拽,手腕立刻有兩股水分開纏繞着固定在身後的一大捆骨頭上。
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道具”,凌依若盯着段晨溪:“你究竟想做什麼?我不是魑,你跟他有什麼仇也不該算在我身上。”
呵呵一笑,段晨溪整個人貼了上來,本來還算俊秀的臉此刻扭曲着,顯得甚是可憎:“我知道你入了輪迴沒了記憶,但怎麼算帳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我。”他貼在她身上故意扭動一下,讓她感受到抵住小腹的某個器官:“我倒想看看,身爲人類的你,能受得住我幾次。”
聽出他言下之意,凌依若感覺渾身血液都凍結了,心頭火起,反而更爲冷靜:“如果我沒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段晨溪並不害怕,嘻嘻一笑,開始寬衣解帶:“我還想着和你白頭偕老吶。”
閉上眼睛,暗暗催動靈力,其實真正困住她的這些“水”,應該是靈力的實質化,就算再厲害也有限制的,況且現在她整個人攤開,那些水控制她的力道也小了許多,如果沒料錯的話,應該會慢慢消減。
臉上有一個溼潤熱乎的物體在移動,凌依若睜開眼睛,就看到段晨溪正輕吻着她的臉,冷笑一聲:“混蛋。”
並不在意她罵他,段晨溪笑笑,伸手開始用力扯她的衣服,要真被他強了也太痛苦了,凌依若有些緊張的往下看……
段晨溪用力扯了好幾下,這衣服居然紋絲不動,看着他一臉挫敗地繼續撕,凌依若忍不住在心裡感激:蕭亦寒,你太強大了,真是好人哇!
不過她的好運並沒延續多久,段晨溪撕不爛她的衣服,立刻轉變了方向,伸手將她的裙子一撩,想直接脫掉。
由於他太過貼近,那些水只能將她貼近的地方變薄,而且由於時間已經這麼久,不出她所料的變得有些稀薄,控制她的力道越來越小……
就是現在!趁他專注於她的裙子,凌依若用力一扯。
手上的水瞬間被擊散,她利用出手瞬間猛然增強的靈力將段晨溪彈開,身體一轉,往門口躍去。
爲了不被那些討厭的水再次纏上,她拼盡全力加速往外衝,目標就是暗流,只要衝進水裡,哪怕是被暗流卷向更深處也比呆在這裡好。
可惜的是依然被水纏上了,這一次來勢更爲兇猛,竟然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厚厚一層。
拼盡全力,整個人倒向水裡……曾經最害怕的暗流現在是她的救星。
摔進水裡的一瞬間,凌依若斷斷續續地聽到蕭亦寒的聲音“不要……用……靈力”。來不及想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整個人被那奇怪的水控制着,倒飛回了原地,看着段晨溪獰笑的臉,凌依若思緒飛轉,突然用力一甩。
術力。
殷墨從小教她的術力,已經到了意者境界,雖然不及靈力高深,但要對付普通危險還是綽綽有餘。
術力不受靈力影響,這是她得出的結論,再不顧段晨溪瞠目結舌的傻樣,凌依若跳脫出而!
這一次沒有了奇怪的水的包裹,整個人浸在冰冷陰寒的殊楊河水裡,窒息感瞬間包圍了她,睜開眼睛屏着氣,催動着靈力緩緩往上飄。
“譁”,好不容易纔透水而出,凌依若大口呼吸着,抹了把臉,就看到蕭亦寒笑吟吟的看着她。
“看什麼看!”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凌依若有些狼狽的爬上岸,偏不開口求他!用靈力烘乾衣服,頭也不回的就回了旅舍。
洗完澡,她細細研究着這些衣服,才驚覺蕭亦寒的心思縝密。
她衣櫃裡的所有衣服,竟然都是用一種材質做成的,入手極軟,用力撕扯也不壞不爛,實在太實用了,眼睛一轉,冷着臉跑去讓他準備幾套全身的褲裝給她,蕭亦寒只微微笑着點頭應下,完全沒問她原因。
倒是仇鬼影怪叫起來:“我也要啊,憑什麼我要穿昨天穿過的!”
“你變個性我可以考慮給你準備。”蕭亦寒懶洋洋的喝口咖啡:“對了,你今天在殊楊河底究竟見到了什麼?”
想起自己急着回來洗漱,都沒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凌依若小小自責,原來自己依然這麼以自我爲中心,細細說了遇到的事情。
仇鬼影皺着眉:“段晨溪……這名字聽着咋這麼熟悉。”摸摸下巴,突然跳了起來:“哇靠,那不是……唔唔。”被蕭亦寒扔了個茶點塞了一嘴。
冷冷覷他一眼,蕭亦寒抿了口咖啡:“一個狼妖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指指對面沙發:“坐。”
凌依若狐疑地看看被嗆到的仇鬼影,直覺這廝有什麼沒說完……蕭亦寒是想瞞着她什麼呢?坐在他對面,凌依若手很隨意地敲了敲椅背:“讓他把話說完。”
“呵,沒什麼,我只是奇怪他居然沒殺了你而已。”仇鬼影喝了小狐倒給他的水,給出這樣的解釋。
凌依若未置可否的恩了一聲:“蕭亦寒,既然我們決定以後合作,也就說明我們算是夥伴了。”
“當然。”
“既然是夥伴,彼此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凌依若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你們之前的記憶我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既然我已經卷進來,就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