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涵西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努力的想把自己的眼淚吸回去。可是越是用力的想止住眼淚,眼淚越是來的洶涌。
“喂!掌櫃的,今天…我,咳咳,是來和你說再見的。”裴涵西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回身,努力掩飾住自己的哭聲,有些哽咽的對權景生說。
“哦?那一路走好啊。”權景生沒看她,只是淡淡的送上一句祝福,語調清清淡淡。
“呵呵,要好好對你身邊的人啊,是個好姑娘呢。”裴涵西對權景生身邊的冷凝雪友好笑了笑,繼續說:“不管你記不記得,我說的話我做不到了,你不用在意了。”說完故作瀟灑的轉身走開了。權景生只是愣愣的看着裴涵西的背影,似乎想把裴涵西的身影深深的印在心裡。
(三年後)
神仙城,遊船。
裴涵西靜靜的坐在船頭,今天這裡是最後一站,游完這條湖,自己就該回到現代的那個家。雖然不知道方法,但是想了三年決定按照來的方法從樓上跳下去,但是無奈古代的樓都不高,所以自己要從懸崖上跳下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回到現代,或者掉下去死的一了百了。反正裴涵西對這世界已經沒有什麼留戀,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故地重遊,沒有似曾相識,只有一種深深的心痛。起點是這裡那麼終點也選擇這裡。裴涵西看了看四周,三年了,這裡似乎都沒變過。
“裴涵西?”剛剛從船上走下來就聽見有人在叫她,三年了,沒人叫起過這個名字,強壓住心裡興奮的看向叫自己名字的人,映入眼簾的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他哥哥,權景文。
“景文啊,好久不見。”裴涵西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笑了笑。
“這幾年,還好麼?”權景文沒提權景生,也沒問裴涵西去了哪,只是問她過得好不好。
“馬馬虎虎,哈哈。你呢?”裴涵西習慣的理了理被風吹的有些亂的頭髮。
“不好。天天忙死了,好不容易纔擠出點時間來看看湖水。”權景文故作嚴肅的開着玩笑。
“那,權景生….過得還好麼?”默默的靜了好久,裴涵西才小心的說出自己三年來都不敢面對的三個字。
“他啊,過得好不好,你得問他自己。”權景文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原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不能忘記他啊。
“問他?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氣死。”裴涵西搖了搖頭,她可不想看權景生和冷凝雪兩人在她面前卿卿我我。
“真的不去看看他麼?那是不是證明我有機會了?”權景文上前一步,裴涵西有些不自然的退後了一步還是和權景文保持着剛剛的距離。權景文哈哈的笑了一聲假裝開玩笑,但在裴涵西眼裡那裡確實深深的認真。
“對不起,我還…”裴涵西有些歉意的對權景文吐了吐舌頭,權景文沒等裴涵西說完就用手輕堵住了裴涵西的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都懂。
如果自己最開始愛上的是權景文那該有多好?可是沒有如果。
“我還有事,先走了。”裴涵西緩了緩神,不等權景文反應就跑進人羣中失去了蹤影。等裴涵西走遠之後,權景文對剛剛裴涵西的船伕說:“帽子還不拿下來麼?人都走遠了。”
船伕猶豫了一下,拿下了帽子。還是三年前的樣子,時間彷彿對他特別寬容的沒留下任何痕跡,只是眉宇間多了分深深的悲傷。
“大哥,我還是忘不掉,我想她。”說話的人深深的低下頭,眼淚就那麼的涌了出來。
西兒,只有你讓我有想哭的衝動。
西兒,只有你是我心中最不可觸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