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榆大學回來以後,蕭澗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來“魅離”買醉了。一直告訴自己要忘記凌洛雪,可是她的臉卻越來越清晰。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他纔可以真實的擁抱到凌洛雪,所以近來他愛上了一種叫酒精的東西。
走進“魅離”,他徑自找了一個角落裡的位子坐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直到眼中滿是迷離的醉意。他隨意把外套搭在肩上,跌跌倒倒的往外走。不知道誰撞了他一下,他差點沒站穩,幸好有人扶了他一把。
蕭澗昏昏沉沉的擡起頭,那人卻是滿臉的驚訝,“蕭總,你怎麼在這裡?”
蕭澗痞痞的一笑,“蕭總?這裡沒有蕭總。小姐,你認錯人了。”
催促女孩的聲音突然傳來,“葉舒影,我們該走了。”
葉舒影看了看一臉醉意的蕭澗,猶豫了一下,然後扶起蕭澗。始終是不放心,無奈的說道:“你們先走,我碰到朋友了。”
只聽到同伴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葉舒影扶着蕭澗往外走。
晚間的微風徐徐吹來,葉舒影一頭飄逸的長髮如輕絲般飛揚。蕭澗半倚着葉舒影,他半眯着眼睛剛好看到葉舒影模糊的側臉。
他突然輕輕的叫了一聲,“小雪。”那聲音溫柔似水,輕盈如風。
葉舒影停下腳步,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是什麼小雪。”那樣的清麗的笑容,確實有凌洛雪三分的神韻。
蕭澗突然用力的抱住葉舒影,似是要掐斷她的骨頭一般,“小雪,你別生我氣。我不准你離開我,死也不準。”
葉舒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半哄半騙的回答,“好,我不離開。”
蕭澗似是仍舊不放心,死死的拉着葉舒影的手。
葉舒影只能任他拉着,蕭澗如此模樣若不盡快送他回家,他要是發起酒瘋來,她肯定攔不住。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蕭澗住在哪裡,而他自己現在又醉得神智不清,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
葉舒影嘆了一口氣,突然間有些後悔,她爲什麼要多管閒事呢?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問道:“蕭總,你家住哪裡呢?我送你回家。”
蕭澗很不悅的皺着眉,“小雪,我不高興。你怎麼可以客套的稱我蕭總呢?這比你喊我哥哥更讓我難受。叫我蕭澗,蕭澗知道嗎?”
葉舒影輕輕一笑,她習慣了平時那個威嚴,霸氣的蕭總,此時如溫柔的小綿羊般的蕭澗倒是讓她吃了一驚。原來他喝醉的時候這麼可愛,少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冷漠,多了一份親切。
葉舒影有些無奈,帶着寵溺的微笑。“好,蕭澗,你家住在哪裡呢?”
蕭澗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葉舒影無語的看天,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把他丟在大街上不管?不然該把他送到哪裡去呢?她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拉起蕭澗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葉舒影一手扶着蕭澗,一手摸索着鑰匙打開房門。
幸好自從她出來工作開始,她就是一個人在外面住的。否則半夜帶個男人回家,別人要怎麼看她。蕭澗雖然喝得爛醉如泥,酒品卻不差,沒有大吵大鬧,只是走路有些搖晃。
她好不容易把蕭澗扶進屋裡,蕭澗卻掙脫開她的手,徑自倒在牀上。嚴格來說,那可是她的牀,這個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牀,看來今天晚上她只有睡沙發的命了。
葉舒影望着蕭澗搖了搖頭,然後起身拿一條熱毛巾,準備給蕭澗擦拭臉上的酒味。可是她的手才扶住蕭澗的肩膀,蕭澗就翻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死死的抱在懷裡。
葉舒影滿臉的疑惑,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蕭澗。舌頭都打結了,“蕭,蕭……”
蕭澗的臉越來越近,然後輕輕吻上她的脣。
葉舒影腦海中一片空白,原本緊緊握在手裡的熱毛巾掉在地上。
慢慢的,他的吻越來越深。他一個翻身,把葉舒影壓在身下。
葉舒影仍舊在神遊中,只是她清楚的聽到蕭澗喊了一聲,“小雪。”
她頓時清醒過來,這是今晚他喊了一路的名字。顯然此時他把自己當成了他心中的小雪。
她想要推開蕭澗,可是蕭澗卻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有着迷離和悲傷,彷彿在哀求,又彷彿在控斥。嘴裡卻是一聲一聲的喊着:“小雪,小雪,不准你拒絕我。不準。”
葉舒影深深的看着蕭澗,眼淚無聲的落下。然後她鬆開手,吻上了蕭澗的脣,雙手圈上他的脖子,青澀的迴應着他。蕭澗似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眼光化成了一池春水。似要把她狠狠的揉進骨血裡。放在她腰側的手順着柔嫩的肌膚而上,用力的扯開她的衣服,兩人衣衫盡褪,一夜春意纏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