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認出你的?太好認了嘛,我跟你都三年交情了,化成灰我都認得。主要是你的眼睛我認得出來!”淳兒噼噼啪啪說了一大堆。
曉諾放心了:“那就好……”
“曉諾,你有舞伴嗎?”淳兒忽然問。
“沒有,我今天是專門來吃東西的。”曉諾眼巴巴的盯着餐桌上的食物。
老天,學校是有多闊綽了!這些吃的是有多珍貴!
“我也覺得這邊的東西很好吃。要不我們先吃東西吧,待會就會有人來邀請我們的。”
“邀請?”
“女生是不能邀請舞伴的,只能是男生來,現在舞會剛開始,這樣很正常的。”
原來如此。
淳兒忽然指着12點鐘方向:“曉諾看,那是什麼。”
曉諾循着目光看去,頓時被驚豔到了。
那是一個噴泉,不,也算不上真正的噴泉,只是一個縮小版,但是——
這個噴泉也起碼有1米8那麼高,而且也有好幾個人那麼大了!
裡面流的還不是水,而是——
巧克力。
“天啊這是什麼?”
淳兒笑着說:“巧克力噴泉吶!如果你想喝巧克力奶昔可以拿杯子去接,都有配備的。你看到那邊的桌子了沒?都放着小烤餅之類的,不過全插在棒子上。我們只要拿着棒子放在噴泉下面,就可以澆了巧克力醬吃了。”
曉諾知道淳兒是一個不要命的吃貨,她推薦的絕對都很好吃。但是曉諾還是想問一句:“你不會已經把這邊吃的都品嚐了一遍吧?”
淳兒眉毛一挑:“不可以嗎?”
“……我們還是先去噴泉那吧。”在不轉移話題,曉諾就感到不舒服了。
喝着巧克力奶昔,淳兒又問曉諾:“曉諾,你知道今晚的有趣環節是什麼嗎?”
“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就是想做元宵的女生可以去那個迷你廚房做,做了端出來放禮堂的桌上,碗底寫自己的名字。想吃的人可以吃掉它,再把碗帶走,第二天還給製作元宵的女生。最讓人激動的是元宵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喜歡的人吃到!”
曉諾動心了,但很快又鎮定的說:“我還是有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你別忘了我的朋友圈有多大。”
“好吧。”曉諾想起來了,淳兒在每個班級都有五六個認識的人,經常散着步就會有人對她說:“你好啊,淳兒!”可笑的是淳兒幾乎不記得那個人是誰。
淳兒的消息一般都是最靈通的。
兩個人正聊着天,一個男生走過來:“你願意和我跳支舞嗎?”
曉諾直接把淳兒推了出去:“有人邀請你了。”
淳兒可憐兮兮的喊了一句:“拜託,這可不一定。”
偏偏那位男生又說:“穿綠衣服的小姐,我邀請的是你。”
淳兒就這樣被拉走了。
曉諾一個人又悠閒的在禮堂裡逛來逛去,很快就感到了無聊。
趁着別人沒有注意,曉諾離開了禮堂。
沒人注意到的是,還有一個身着天使套裝的男生,也悄悄的跟着小諾除了禮堂。
曉諾成大字型躺在大樹底下仰望星空。
禮堂太吵,她不想進去了。
忽然, 在碧綠的樹葉之間,浮現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曉諾。
曉諾發現後,揉了揉眼睛:“這是怎麼回事?我眼花了?”
揉了眼睛後,曉諾驚恐地發現:那雙眼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還浮現出一張人臉!
曉諾駭的瞪大了雙眼。
接着,一隻手分開樹枝,整個人影都浮現出來!
“啊!”曉諾不可抑制的尖叫一聲,站起來就打算跑。結果樹上的人影輕輕一躍,輕盈的落在地上,堵住曉諾的去路。
這下曉諾看清了,這是一個人,顯然也是參加化妝晚會的。
令人無奈的是,曉諾連這個人是男是女都認不出來。因爲它(不能用女字旁和男字旁的就先用這個)留着男生般乾淨利落的短髮,但是穿着如同天使一般,頭上頂着金圈,一襲白衣,手裡還臥着把金色豎琴。
它的臉上,戴着和曉諾一模一樣的翅膀面具。
“你攔着我幹什麼?”曉諾抓緊裙襬,問。
它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欠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你要請我跳舞?”
它低垂着眼眸,但是姿勢不變,表明了一切。
曉諾並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曉諾知道這個人是個男生了,因爲女生不可能會邀請女生。
男生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牽着她的手在月光的交織下翩翩起舞。
奇怪,爲什麼我感覺這隻手有些熟悉呢?而且這個人身上飄散着溫暖的味道。曉諾心想。
“爲什麼會答應我,和我一起跳舞呢?”
曉諾鬆了一口氣,顯得很欣喜:“你終於開口說話了!”
男生好像咧嘴笑了:“我不說話你很擔心嗎?”
“沒什麼就是感覺很奇怪。”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不管怎麼樣,拒絕你總是不太禮貌的,對吧?”
男生顯得有些失望:“那就是說不管誰請你跳舞你都會答應了?”
曉諾並沒有說話。她自己還覺得奇怪呢,居然會答應一個剛剛把她嚇到的人跳舞。
男生的身體微微一僵,很巧妙的繞開了話題:“這是你今晚的第幾支舞?”
“第一支舞。也有可能會是最後一支。”笑意在曉諾臉上安靜的蔓延。
男生也笑了:“我也是。”
一支舞跳完了,男生鬆開了她的手:“謝謝你,今晚我過得挺開心的。”
“挺開心?”
男生改了口:“很開心。”
曉諾輕輕的笑了:“那太好了。我先回去了。”說着指了指禮堂。
男生點了點頭。
曉諾離開後,男生微微嘆了口氣,取下了面具,漂亮的眸子在月光的印襯下就像一對寶石。
如果曉諾在,她肯定會感到震驚:
這個男生就是在她身邊充當了很久的護花使者的人。
只可惜當這一支舞跳完後,曉諾還是沒有認出他。
“傷心了吧?”
又一個男生從樹上躍下來,故作瀟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穿着天使套裝的男生笑了:“有什麼好傷心的?她剛剛說了,這會是她今晚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後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