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心隨着那打火機噠噠的聲響,砰砰的跳着,過了很久纔敢點了點頭。
“那就去!”過了半晌陸啓彬才同意,我有些欣喜,本來以爲他是不會同意了的。
“真的可以去嗎?”我興奮的跑了過去,拉住陸啓彬的手臂,眼神還是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我以前不是沒有參加過宴會,只是都是以陸啓彬的情婦的身份參加的,不像現在,我就是我,是林茜,只代表我個人。
“林茜,不用怕我會踢開你,其實你只要乖乖的,你還是可以在我身邊呆很久的,只要我不厭倦你,你也可以做些你喜歡的事,比如,現在!”
陸啓彬的姿態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他是萬能的主上,賞賜我的時候我得笑着接受,當然懲罰的時候,我也得乖乖的受着,不能有任何的埋怨
。
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像對待自己心愛的寵物一般,抱過來,撫摸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一腳踢開,顯然,最近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陸啓彬手指漫不經心的弄着我的長髮,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卻是更不敢動了,他說,我在他的身邊可以呆很久,前提是就是要乖乖聽話,還要不厭倦,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我自然沒想過,能呆在他身邊一輩子,所以,現在我就算傾盡所有也必須做到乖。
厭不厭倦其實決定權始終是在他的,我喜歡的事,不在於我去做什麼,而是在於我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着,這麼幾年來,我的生活就只有習慣和隱忍。
淡淡的光暈打在我們的臉上,讓他的面容顯得有些不真實,我幾乎不敢相信,最近的陸啓彬真的是,讓我很意外,難道他?愛上我了?
我趕緊搖頭,自作多情的後果在陸啓彬這裡不但是自取其辱還是自取滅亡。
陸啓彬的手從我的髮絲繞到我的脖頸,輕輕地摩挲着,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着,我雖覺得微微的有些癢,但還是乖巧的偎在他身上,半分也不敢動,他剛纔又強調一遍,他喜歡乖一點的女人。
手指從開始的憐惜,驚歎,到最後越來越多的欲罷不能。
我的身體也漸漸的被他帶動起來,我發現,這幾年,我的身體,在他的面前,矜持度始終爲零。
他的手漸漸的加重了些力道,也不在只停留在表面,他輕車熟路的探過我薄薄的衣裙,一路暢通。
我一向是這樣的,半睜着眼睛,緊抿着嘴脣,逆來順受。
其實我是真的打算自己主動一次的,可是我一向在他面前低眉順眼慣了的,一下子,讓我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我不敢,更不習慣。
所以倒不如這樣安安穩穩的等着他來。
我的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儘管我極力的忍着,但是陸啓彬還是發現了
。
因爲我有個小習慣,那就是動情的時候我的眼睛是微微的閉着的。
陸啓彬像是鑑賞般的手指從我的臉頰滑到我裸露的肩膀,一個用力,衣裙成了碎布。
我記不清這是四年來被他撕破的第幾件睡衣,就像不能確認我在他的身下屈服的只是身體還是也包括我的心。
只是我這些小小的心事,無人傾訴,不予人知。
陸啓彬抱起我放到牀上,這次他真的是把我放到牀上的,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扔到牀上,撞得我頭暈眼花的,我慢慢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身下,迎接着意料之中的寵幸。
是的,只是寵幸,不是做、愛,做愛是相互的,可是,我沒那個資格,他給我的寵,我只能歡心接受的幸。
人和人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我和他不止是輸在開始,而是,從始至終,註定那個輸的人就只能是我。
因爲,他付出的是錢,錢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陸啓彬的手好像是帶了電一般,每次到了最後總是能把強作鎮定實則心慌的我搞得氣喘吁吁,渾身一絲力氣也沒有的軟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今天也是一樣,我想極力的掩飾我心中的忐忑不安,在我看來陸啓彬的心思,要比這天氣更加的詭異難測。
陸啓彬一向沒有什麼耐心,他的前戲一向是不夠有耐心,比之以前,他今天的耐心已經讓我意外了,果然,我還來不及多想,他一下衝了進來,開始的動作緩而有力,接着一下一下佔滿我,頂的我的身體自發往他身上縮去,伸出手臂不自覺的圈上他的脖子,被他狠狠一個挺進,我被逼的嗚咽出聲。
陸啓彬技術很好,可是我每次卻還是如同第一次般的手足無措,只覺得又痛又麻,又透着陣陣的舒暢,引得我一陣戰慄。
他輕笑着低喘,低頭含着我的脣舌死命的吮吸,身下猛的加速聳動,摩擦的火熱感蔓延全身,我漸漸的開始迷了心智,再也做不了任何心理上的防禦。
陸啓彬更是趁機又是一記重重頂弄,整根都塞進來,我有些受不住,悶悶的哼了一聲,不敢反抗
。
陸啓彬每次聽到我的聲音,都有些激動的失控,自己舒爽的不亦樂乎,有些蠻橫的掰扯我雙腿呈m型,方便他用力挺弄進出。
我被他這樣弄得真的有些疼,微微的輕扯了下身子,額上眉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嘴脣咬得緊緊的,陸啓彬像是看出了我的難受,慢了些下來,下身卻仍牢牢堵着我。
俯下身子,圈在懷裡,不能這樣狠狠弄,只好拖出我的舌頭來沒命的吮吸,天昏地暗,抵死方休。
我自然是怕他又下狠勁要我,不敢再動絲毫,伸出手撫在他腰間柔柔的圈着,喉間乖順的哼哼着,溫順的像他豢養的一隻小小寵物。
又折騰了一會,時快,時慢,時重,時緩。
時間水一般的劃過,平靜,漣漪,了無痕跡,只剩滿地衣衫,聲聲細喘,陣陣嘶吼,滿室旖旎。。。。。
臨睡前我已經是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他只要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我,總會把我折騰成這幅樣子。
前兩天一直忙的很,沒有顧得上和我做,今天果然就又發起瘋來。
陸啓彬抱着我又去洗了個澡,這是他的習慣,他似乎有潔癖,每次做完,不管我再累,他都要把我洗乾淨了才能再上牀誰鉅額。
裹着乾淨浴巾把我抱出來,讓我像孩子一樣橫在他的腿上,他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給我吹了頭髮,手指溫柔的撫過我發間,充滿着難得的溫情。
我雖然累得睜不開眼睛,但意識還是有的,我感覺得到他此刻的溫柔。索性閉着眼任他擺弄任他撫摸,他的味道我熟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味道一靠近我就覺得安心。
他似乎從來就沒有這樣溫柔的對過我,我的心不自覺的又小鹿般歡脫的突突起來。
女人果然最是犯賤的動物,禁不起男人一點的溫柔,所以,在感情中,受傷的只有女人。
我此刻竟然覺得能換他如此對我,自己就算再怎麼忍氣吞聲,委曲求全都是值得的
。
我在被感動的那一刻都想爬起來抽死自己,可是我真的好累。
我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利,免我無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我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忍着起伏的心緒,忍着就要從眼角溢出的眼淚,忍着濃濃的委屈。
我習慣了忍,到了最後竟真的這般睡着了。
我醒時身邊已經沒有人,獨自一個人在昨夜歡好的大牀上醒來,空氣裡還濃郁着曖昧味道,我怔怔的坐了一會兒,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下來。
我看看時間,不早了,我沒有時間難過,沒有時間流淚。
走到浴室,我很快的洗了下臉,照了照鏡子,找不出一絲哭過的痕跡。
輕輕的咧了咧嘴角,做出一個微笑着的樣子。
我已經習慣這些。
“林小姐起來了!”李嫂站在樓梯邊上打招呼道。
我笑了下,點點頭。
我匆匆的吃了兩片面包,一口氣喝完一杯牛奶,我這段時間,一直是做公交車上班的,因爲我想讓自己儘快適應正常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生活。
也許。。。。。我是說也許,我會提前結束這樣的生活,即便不是,那麼我也要學會自己自立!
沒有私家車,沒有豪宅,好在,我是苦日子過慣的人,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難!
公司裡女同事都在談年會的事情,要穿什麼樣的禮服,化什麼樣的妝,公司年會是可以帶家屬同行的,所以,自然是有男友的帶男友,有老公的帶老公,我聽她們那樣眉飛色舞的談論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時,一下子就想到陸啓彬,喜歡的男人?那他算不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