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們?要道歉的話就不用了,我還趕着寫稿呢。”林希轉身欲走。
“你不用趕了,看看這份跟你原來那份差多少吧。”
半夏把一沓紙交到林希手上。林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翻手中的紙,十秒之後,他欣喜的說:“你們怎麼復原的?”
“不告訴你,這可是秘密。”半夏故作神秘,其實不過就是去理髮店借了個吹風機,吹乾之後又就着模糊的字跡帶猜帶蒙抄了一遍而已。只不過學校周圍沒有理髮店,她和子夜跑了三條街道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們了。我請你們吃飯。”
“好啊。那開學典禮結束後我們在大禮堂外面等你。”
半夏爽快的答應,讓子夜吃了一驚。回宿舍的路上子夜問半夏。
“你以前不是從來不讓別人請你吃飯嗎?”
“剛纔看到演講稿上署名是‘林希’的時候你不是好奇他是不是臨溪嗎?”
“他肯定不是。”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臨溪……臨溪不可能……”
“你也在懷疑吧,那就不要被表象迷惑,我們要深入調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們小時候的臨溪。”
因爲半夏的這句“深入調查”,他們三人成爲了很好的朋友。在半夏知道林希父親是建設局局長後,她便打消了試探他是不是臨溪的念頭。因爲臨溪和她們一樣,也是個孤兒,他11歲從孤兒院跑走,從此杳無音信。半夏很想他,很想很想。
中午和林希吃完飯,子夜說有兼職要做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只剩半夏與他一起走回學校。
“半夏,給。”
快到半夏宿舍樓門口的時候林希突然掏出100元硬要塞給半夏。
“不用不用。我找着工作了。”半夏連忙拒絕。
“你到底拿不拿我當朋友?你們班的生活委員說就你沒交校服費了。”
“可是我真找着工作了。”
“拿着,否則我要生氣了!”
林希佯裝發怒,半夏只好乖乖的接過了錢,心裡暗想等在凌家拿到錢一定要還給他。每次她青黃不接日子快過不下去的時候林希總是及時幫助她,而且從來不求回報。“林希可真是一個對朋友真心誠意的好人!”半夏不禁感嘆。
半夏有時候會想,自己喜不喜歡林希呢?也許是喜歡的吧,但這種喜歡很不真實。如果林希就是臨溪,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就去跟他表白,但是因爲他不是臨溪,他與臨溪只是姓名諧音而已,所以這個喜歡變得虛無飄渺模糊不清。
半夏想起她與臨溪的那個約定,儘管七年已逝卻言猶在耳的諾言:“半夏,我一定要給你買最最漂亮的戒指!你等着我。”這是臨溪留給半夏的最後一句話,從那以後,臨溪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等着你。我一定會等着你。
半夏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