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邊的三妹叫着我說:“呀丹過來,仙姑在此,我們排隊啦。”我一看原來就是上次許多人圍着的那個仙姑,於是我說:“你們在這等着,我聊一會兒。”剛好求答籤文的人都走了,“姐姐,你又來了,這次是測八字?”
“是的,我沒測過,來試下的,聽我的朋友說,這個仙姑很靈驗對吧?”“我在這裡,的確看到很多人找她,應該說不錯吧。”“那麼你幫別人測過八字嗎?”“呵呵..有時都有測的,不過不多。”我們如此這般等等聊得很投緣,就像熟悉了很久一樣。
“呀丹到你啦,我和小彤都算過了。”“大伯:我先過去了,下次我再找你聊吧。”“好的,你去吧。”老人微微一笑地擺下手。
我走到仙姑旁邊坐下,報上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時辰,只見仙姑手指屈算嘴巴微微動着嘀咕着,然後說:“你呀會有二次婚姻,要麼很早,要麼很遲。但你本人是不能夠做正室的。就算做到正室也會離異的,你只能做填房、離異人等結婚,有一樣是你比較好的就是容易接觸達官貴人,但很快是沒有結果的,而且你看上去像個有錢人,其實你是沒有錢的,是不是?”
仙姑看着問我,我驚異望向三妹,點頭應是:“那爲什麼會如此?”仙姑又說:“因你是陽人。陽人實質就是陰人。你人命屬於陰人,但你生活在陽界,陰人只會妒忌你,你未必會好過,就是這意思。明白未?你的生辰八字是同陰人有溝通的。”
我更奇怪:“什麼陰人溝通?”仙姑提示說:“是已故了的人和你有溝通,你自己都有感覺的是不是呢?如果說你能從這方面去鑽研,隨時都有可能比我還高明呢。”我聽了順水推舟說:“那麼你就收我爲徒吧。”“可是你六根不夠清靜呢。”仙姑卻是肯定的回答。
我想起以往的舊事,仙姑說得有理,覺得巧合的太多了,我的確眷戀紅塵,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找到一個真愛我的人,確有不甘的心理。仙姑還說:“你晚景很好,是福氣之命。”我心裡盤算着,如此說來,這個仙姑算得也有七成準確性,我不敢講很靈驗,但對算命便有了好奇之心。
三妹望着深思的我說:“怎麼樣?你覺得這樣說你,有什麼感覺呢?”“有好多東西都說得對的,算是巧合吧。”“我算過好幾個了,感覺最靈驗的就是這個仙姑了。”“仙姑說得好好的,我相信,對了,你們還求籤嗎?那邊這位老人是免費解答籤文,他可以和你說籤文的故事,我覺得這樣真的好好。”
說完的順手指向那個愛心老人,“有這樣的好事,看看去。”小彤產生興趣了,接着,三妹和小彤各自將投到的籤拿去給老人,老人和她們又說起了古人的典故來。
大家圍繞着老人,提出了好多奇聞八事,而這位老人卻非常耐心地分析前因後果,說得三妹和小彤都在,嗯..嗯.地點頭,這時,我感覺到老人的可親之處,而且還有另一種感覺,我們不是來求籤的,而是來聽故事。
二個星期過去了,這天,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阿怡打來的電話說:“阿丹:我打算和店裡的女職員還有隔離二間店的夥伴們去燒烤,你也一起去吧?”“你不做生意了?關門?”“呵呵..不是的,是對我老公的懲罰,我要他看店。”
“他做錯事了,幹嗎這樣懲罰他?”“不知爲何事,昨晚他一夜沒歸家,叫他看店我已經便宜他了。”“呀?怎會這樣呢,他一向都聽你話的呀,好啦,我參加你們的派對,不過,對老公不要太過分了,問清原因吧,再說,他這個人我很清楚的,對你千依百順。”
第二天,我們六個人來到郊外的荔枝園,這裡是專爲燒烤的人特設的,有許多燒烤的爐子,阿怡將帶來的食物,水果飲料等,擺放好,幾個看店的小姑娘將爐子燃起,慢慢烘烤起來。
這時,我問起阿怡:“你老公怎樣了?爲何一夜不歸?”“他竟然和朋友們在夜總會爛醉如泥,不知和那個鬼混,這個懲罰便宜他了,下次再這樣,我非打死他不可。”阿怡氣憤地說着,然後又和我說起阿智的事來:“怎樣?和阿智沒有來往了?”
“沒有,都過去了,但是陰影總是在腦海,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找他看看,給他一個電話吧。”“我不想打了,也許這樣會更好,讓大家冷靜,如果他還愛我的話,相信會有默契的。”“你呀,我覺得你們這樣真可惜。”
“不知爲什麼,我就是怕打電話給他,但心裡還是想着他。”“看來我不提還好,提起你的傷心事來了,吃吧。”阿怡遞給我一個燒雞翅,我淡而無味地吃着,許多往事又從腦子裡浮現出來…
“我想四周走走,你們慢慢在此燒烤吧。”“你又怎麼了,都是我不好。”“沒事的,只是散散心,反正我都不想吃。”“那你小心點,有事給電話吧。”我毫無心情淡淡一笑,回頭向田野的方向走去,那田野已經不是金色的平原,農民已收割稻穀豐收了,留下的是片片泥垢。
望着那空曠,吹來的秋風,感到有點涼,是淒涼還是真有點涼意,自己都說不清,我慢慢走在田埂上,品味着泥土的芳香想着面臨困擾的問題,不禁自言自語道:找個週六、日時間,去寺院和那個老人聊聊天,他畢竟懂寓言的故事太多了,給人啓迪,給人深思,如此說說自己的心事,或許能尋找到慰藉,想着想着陷入沉思...
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音符,好熟悉的曲調,我細聽,對了,是友誼地久天長,美國電影《魂斷藍橋》的插曲,是我喜歡影片的其中一部,怎會這樣巧?誰在哼這樣的曲調?我瞧着樂曲聲中望去。
只見一個身上穿着藍黑色的上衣,腳穿灰色的褲子,褲腳一高一底,頭上帶着草帽過於低,看不清容貌,手上拿着一支竹竿,竹竿上扎着一條紅絲帶,嘴上哼着曲調,趕着鴨子往我這裡走過來。
待差不多走近時,我纔看清,不禁驚喜,是寺院的大伯,於是舉手呼叫一聲:“大伯,你怎麼會在這放鴨子的?”心裡暗暗高興,因爲和老人聊天會心情舒暢,幫你解憂,我快步上前去。
“呵呵..是你呀,你今天怎會在這裡?”老人擺動竹杆趕着鴨子說,“大伯,你放鴨子,看鴨子擺動着尾巴,叫唱得多開心。”“是呀,我每年都會養育二十多隻鴨子,長大了就拿去賣。”老人望着我笑了笑。“你這樣自由自在,毫無顧慮地和天真活潑鴨子一起生活,真羨慕呀。”
老人望向收割後遼闊的田地說:“是呀,春風下雨能使萬物成長,而秋霜冬雪亦可使萬物成熟,我就是這樣一年一年地度過。”我心不由得一怔:“大伯,你的學問不少呀,在寺院裡講的古人典故事,讓我覺得自己是在聽老師講課一樣,你生活得真瀟灑,告訴我,這種樂觀的心態是怎樣形成的?”
此刻,老人好奇地望着我說:“你又怎會有這種心態來問我呢?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你的臉容已經告訴我了。”不問還好,我被這一問眼淚不經意地流了出來,咽喉說不出話來。
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將竹竿往地上一插:“坐下吧,難得我今天好心情,幾次遇見也算是我們有緣,把你的委屈吐出來吧。”“今天和朋友來燒烤的,我沒有什麼心情,走出來呼吸空氣,剛纔還想到找一日來寺院祈福,和你談談話,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巧你,真的,好像是老天安排,想到你,就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