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以爲她如此在意和那位未婚夫的關係,眼色重重的看她一眼。
直接摁了接聽鍵,將手機按在她的耳邊。
童熙驚得瞠目,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裴堇年粗糲的掌心掐着她的大腿內側擰了一把,疼痛將她嗓子眼裡憋着的一聲輕哼給逼了出來。
“童熙。”
耳側,鑽進廉榆陽清淡柔和的嗓音。
童熙秉着呼吸,從裴堇年手裡拿過手機,他瞬時將手滑進她的浴袍裡,掌心帶火般遊走至她每一寸肌膚,故意的在她身體的敏感點上重力的點觸,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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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快速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不可否認裴堇年手上撩撥的技術很高超。
他做愛的水準很高,又很重愛愛的質量,每次都要將前戲做足纔開始進入正題。
童熙受不住他這種強勢的撩撥,嗓子眼裡集聚了一堆羞人的呻吟,都被死死的壓着。
“熙熙,你在聽嗎?”
童熙不敢開口,不敢應,想要等着身體的潮意平緩一些,可裴堇年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狼狽的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她卯足了渾身的氣力,一把推開裴堇年,轉身就往臥室的方向跑。
纔剛跨出兩步,卻被裴堇年直接從後抱住,大掌託在她的後臀,往上一撐,再一拋,扛到肩膀上,邁開大步便走。
他到底想幹什麼!
童熙身子倒垂,視線清楚的看見他雙腿間支起的帳篷,驚慌的神色頓時爬滿了整張臉,滿目的驚駭和倉皇。
裴堇年將她抱進了浴室裡,在半人高的鏡子前放下她,雙手強制性的按着她的肩膀不讓轉身,眼睜睜的看着鏡子裡他沉怒的雙眼。
“童熙,在聽嗎?”
電話那端,廉榆陽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急切。
裴堇年解開皮帶,長手解開,扔在地上。
金屬扣墜落在瓷磚上時,刺耳的聲音激起童熙渾身在顫慄。
他從身後環抱住她,深邃的視線望着鏡子裡童熙驚慌失措的臉,薄峭的脣覆在她耳邊低語:“不是很重要嗎,你要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就給我繃住了。”
他很吃醋,吃大醋。
很不喜歡她在他面前,如此看重別的男人。
童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憋得臉頰眼眶通紅,心裡虛芒而罪惡。
“熙熙?”
廉榆陽又喚了她一聲,童熙似乎聽見了腳步聲,然後電話那端稍有人聲的背景一片安靜。
像是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童熙心裡怕得要死,現在卻也不是就此將電話掛斷的時機。
只好硬着頭皮,“我在......”
廉榆陽默了下聲,疑惑的問:“你在幹什麼,聲音有點喘?”
“我剛剛......洗完澡,腳踢到了浴缸邊緣。”
童熙怕他起疑,趕緊扯了個藉口,隨口敷衍。
“踢得痛不痛,處理了沒?”
“擦過藥了,只是有點紅......唔......”
話說道一半,猝然一聲悶哼從脣口裡泄了出來,她迅疾的捂住手機,纔沒有讓那一聲嬌喘從電話裡傳遞過去。
驚懼的看着鏡子裡將脣貼在她耳郭上咬合的男人。
他正在惡劣的吻她的耳朵,脖子,和肩膀。
童熙身上的浴袍,已經和沒穿沒有兩樣,肩膀上僅存的衣料也往兩側垮下,似掩未掩,半遮琵琶,臉上的表情泛起了嬌嗔。
他......
似乎在懲罰她非要固執的接這通電話。
童熙眼眶逐漸暈染開嫋薄的霧氣,半側回頭,幽怨的瞪視着他。
“怎麼了,是不是又痛了?”
廉榆陽的聲音勉強將她的理智拉攏了回來。
童熙的食指曲起,兩排牙齒用力的咬在骨骼上,借用疼痛感將身體上那股叫囂的歡愉壓制下去,勉勵找出稍許清明的聲線:“沒有,沒有痛......擦過藥了,不會痛。”
她已然語無倫次。
“今天的事,有沒有生我的氣?”
“沒......”
童熙猛抵低下頭,手指咬到了鑽心的疼痛。
身後,男人脫掉褲子,將她浴袍撩起,昂揚侵略性的抵在她身後。
童熙弓着後背,很想將這股感覺壓下去,再壓下去......
卻怎麼也抵擋不住一浪高過一浪的激涌。
身下已然濡溼。
她羞得不敢去看鏡子裡此刻自己的臉色。
裴堇年的虎口掐着她的下顎,迫她擡頭,親眼看着鏡子裡身體緊密契合着的男女。
“好好講你的電話,別管我在做什麼,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快速結束這通毫無意義的通話。”
裴堇年溫熱的氣流,拂在她的耳畔流竄。
咬她的耳朵。
粗重低嘎的男聲,像是暈染在煙霧裡,徐徐的,沙啞的,就落在她耳畔,貼近鼓膜,敲捶得她心臟怦然跳動。
耳垂被撩得一片紅。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在她身上點火,故意的讓她叫出聲來,是她自己非要聽這通電話,到現在後悔也已經沒用了,只能硬着頭皮迎上,
他直接和廉榆陽對話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出。
局面只會比現在更遭。
廉榆陽也同樣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童熙努力的調整呼吸,才把手機重新貼在耳邊,被掌心壓覆過的屏幕,殘留了蜿蜒的霧氣。
她手心和額頭,虛汗細密的滲出來,髮際線更是濡溼一片。
“我沒生氣......思思是你妹妹,可能她對我有誤會......我不會計較......”
“那就好,讓你落水,我很抱歉,改天一起去商場,我買幾身衣服給你,當是賠罪。”
“不用......”
“必須要的,童熙,你知道我說一不二的性格。”
話說一半,他忽然頓了頓,“另外再找個時間拍婚紗照吧,我對我們的婚事,很重視。”
“......好。”
啊......
身上的浴袍被扯開。
裴堇年抓着她手腕從袖子裡鑽出來時,衣料摩挲在機身上,帶起一陣電流似的盲音。
她急忙捂住話筒。
捂得死死的。
雙手便沒有空閒去管自己已經單方面坦誠相見的身體。
她倒吸一口涼氣,握着機身的手指收緊,指節繃到發白。
肩膀上摁了一隻手,將她身子往前傾倒,小腹貼在了琉璃臺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