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尖叫一聲,差點從浴缸裡跳出來。
裴堇年坐進浴缸裡,環抱住童熙,將她的雙手桎梏在手肘間。
童熙上身動彈不得,小臉兒憋到青紫,雙腳無意識在已經漫過膝蓋的浴缸裡亂蹬,裴堇年長腿一勾,強勢的夾住她的雙腳,往下壓。
“嗚嗚......好疼......好疼啊三哥......”
裴堇年哽了一聲,低沉瓷實的嗓音揉了一層暗啞,“我知道。”
他捧着童熙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按在脖頸間,下顎抵着她的額頭,感覺都她渾身火熱的溫度,男人最原始的慾望逼了出來,小腹下昂揚挺立,抵着她的臀側。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了自己不要她。
童熙在他懷裡使勁蹭,酒精和那種東西在體內來回衝撞,她感覺自己快要爆炸,渾身的氣力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的,竟擡起頭,軟軟的脣瓣貼上他的......
生澀,毫無技巧的咬着他的脣,濡溼的口水瞬間將他兩瓣微抿着的薄脣沾溼,她雙手順着他的腰側往上摸,急不可耐的勾住他的脖頸。
裴堇年好不容易推開她,她又再覆上來,男人終於忍耐不住,粗魯的拉下她的手,抱着她纖瘦的身子坐在他腿上,緩慢的挪移着浴缸邊緣,將她的後背貼在沿壁。
“童童,聽話,泡一會兒冷水就好了,我陪着你。”
童熙用力的搖頭,一身禮服已經凌亂的不成樣子,隨着她雙腳胡亂的蹬踹,勾到了裙襬往下扯了幾分,一字肩下拉,露出胸前兩團白皙的渾圓。
強烈的視覺感官刺激的裴堇年,他一雙眸子糅雜着驚濤駭浪,仿似即刻就能爆發出來。
最終也沒忍心在這種情況下要她,身上的衣服被她拉扯得衣不蔽體,他索性解開了上衣,耐着性子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作非爲。
理智,尚且還繃在邊緣,不至於被她過火撩撥的舉動擊潰。
環抱着她上身的雙手手臂突出幾條蜿蜒的青筋,骨節分明的大手分別扣在她的後背和腰身身,既要控制着力道不弄疼她,又要保證她不會再一次從他懷抱裡衝出來。
裴堇年忍得很辛苦。
整整半個小時,童熙才消停下來,體內的媚.藥揮發了一些,她稍稍回籠了一些神智,突然發現自己近乎赤裸的躺在裴堇年的懷裡,而他裸着的上身,蜜色肌膚灼燙着眼球,童熙不自覺的吞嚥了一聲,嗓音裡牽扯出一聲泣音:“三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聽見她的聲音,裴堇年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凝眸,深邃的眉眼從她的額頭望下去,柔聲問:“你感覺藥效散了多少?”
“身體裡,還是熱......”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說散就能散的。
“再泡一會,我陪着你。”
童熙雙眸氤氳開一層水霧,她咬着脣,渾身哆嗦不止,周身環繞的冷水和他同樣冷然下來的胸腔溫度,與體內仍在不停衝撞的那股燥熱形成兩種極端。
她快要堅持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三哥,你爲什麼......不要了我?”那樣,是不是不用這麼痛苦了。
“胡鬧!”裴堇年下顎緊繃,沉聲怒斥:“你纔多大!”
童熙完全聽不進他後面的那句話,脣色咬得發白,一哭便再也止不住,嗚嗚的口齒不清:“你不要我......你不要我......”
裴堇年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喉結上下翻動,一雙沉眸忍到泛出了幾條血絲。
他嘆了一聲:“三哥要你,不是現在,你乖乖的,三哥陪你把藥效全給逼出來。”
童熙搖頭,發瘋的搖着頭:“可是,我好難受。”
“三哥知道......”他暗啞的嗓音內竟藏了一絲顫抖。
他又何嘗不難受。
......
“裴總。”耳邊一道中年男人的沉嗓,拉回了男人沉浸在回憶裡的思緒。
裴堇年不動聲色的收回凝睇在童熙身上的目光,側眸對着眼前的男人疏離客氣的點一點頭:“張總,有事?”
“上次我們向貴公司提起的項目合作......”
......
“熙熙,究竟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和廉榆陽真的在一起了?”
童熙扶着輪椅推手的手指顫了一下。
她繞了兩步,蹲身在遊老太太身前,揚起的小臉染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白皙得猶如瓷娃娃般精緻,她輕言細語的問:“奶奶,您聽誰說的?”
遊老太太憐惜的握着她的手,“昨天家裡的傭人閒聊,我聽見的,說你和廉榆陽關係密切。”
老太太的話沒說全,童熙心裡卻如明鏡一般。
若是不經意聽見的,那便絕沒有老太太口中這種客氣的說法。
廉榆陽剛來臨城,尚且沒有扎穩腳跟,童熙便和他不清不楚,不過是看中了人家手裡攥着有關童氏的項目。
又或者,童熙回臨城的時機太不是時候,恰好掐在裴堇年和陸允溪結婚之前,她和這對新婚夫婦的關係,在上流圈中不是秘密,難聽的流言不是沒有傳進耳朵裡,更有甚者猜測她是爲了避嫌,才假意勾搭上了廉榆陽,其實暗地裡......
她雲淡風輕的笑一笑,渾然不在意:“假的,奶奶,我和廉總,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那他怎麼會親自指定你負責華陰路的項目?”
“他和爺爺有過合作,知道我是爺爺的孫女,自然是童氏的一員,我也恰好需要一個藉口進入童氏,您也知道,陸川手上,還捏着我的股份。”
“這個混蛋,居然厚着臉皮不還你了!”老太太氣憤的咬牙,手心一緊,捏着童熙的雙手沒有注意力道,掌心的薄繭幾乎割到了她的皮肉。
童熙臉色變也未變,嘴角挽出一弧柔和的笑意:“他遲早會還的。”
遊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熙熙,奶奶疼你,如果有難處,你直接開口,現在的童氏不堪一擊,我讓單鎧的父親稍稍打壓一下......”
“千萬別,奶奶。”
童熙知道她要說什麼,當即拒絕:“您把童氏弄沒了,以後我上哪待着去。”
遊老太太何其通透的人,怎會不知曉童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