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這個被陸川介紹給她相親的男人。
背地裡居然和陸允溪搭在了一起,這種情況,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偷奸。
童熙有些同情裴堇年,她一瞬放軟了視線,微漾的瞳仁往上輕擡,以爲會看見一張氣得發綠的臉,卻意外的闖進一雙平靜無瀾的深眸裡。
他居然......不在乎。
童熙轉念一想,裴堇年是最恨背叛的人,興許早就知道陸允溪背地裡的這點事,此時他過分平靜的反應要麼就是不在乎陸允溪,要麼就是故意留着她,等有朝一日害她身敗名裂。
就像當初害童熙一樣。
想到此,童熙反倒是不覺得他可憐了,甚至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瞅着他。
裴堇年一低頭的角度,翹挺的鼻尖與童熙的額頭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從這個角度看下去,童熙的睫毛格外纖長,一雙臥蠶將她本就精緻的五官修飾得更加完美。
尤其是一對比例恰當的鎖骨下,束縛在抹胸裙裡的胸部呼之欲出。
裴堇年小腹下突然感覺到一陣炙熱的緊繃。
摟抱着童熙腰身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往胸前一帶,彼此之間最後的一點空隙完全消除,身體與身體摩挲帶出的電流瞬間將空氣染得滯悶。
童熙大睜着雙眼,不知是羞還是怒,一抹淡淡的緋紅從耳根一直蔓延至脖頸,白裡透粉。
“喂——”她險些控制不住要吼出聲來,勉強的壓制成了只在脣口打轉的氣音。
她和裴堇年現在的情況,與花房外那一對有什麼兩樣。
都是偷,只不過是穿衣服和沒穿衣服的區別。
裴堇年揚了下眉梢,灼灼的目光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將她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童熙的確是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從來不穿露肩的衣服,衣櫃裡顏色繽紛的服裝多是可愛的小女人風,時時刻刻有種讓人想要摟抱在懷裡好好疼愛的衝動。
裴堇年這麼做過不少次。
而如今的童熙,少了那一份稚嫩,在短短三年蛻變成了渾身散發着成熟女人魅力的氣質。
外面的男女停了下來,陸允溪呼吸急促,壓低了聲音:“別在這,我不想被人看。”
聲音中隱隱帶着一絲顫慄,話尾牽出了一聲抵達興奮的嚶嚀。
“囉囉嗦嗦。”凌彥混着粗重的喘息聲漸漸湮沒在了親吻裡。
兩具衣不蔽體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狀似扭打般撞開了花房的門。
裴堇年抱着童熙,藏身在足有兩人高,擺放着君子蘭的花櫃後。
童熙雖有意見,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吭聲,不得不與裴堇年緊貼着身體,她鼻尖抵在他的胸腔,恰好對準了他敞開的襯衫下,晃着蜜色光暈的胸肌。
她實在沒忍住,擡起手摸索到他鈕釦的位置,企圖給他扣好。
裴堇年始終沒動,也沒阻止她的小動作,只是在她扣好最上的那顆釦子時,忽然壓下薄脣,遊絲般的呼吸就近拂在她耳畔:“我更喜歡你是在脫我的衣服。”
童熙頓時覺得指尖火燒一般,慌忙的撤開手。
“給我叫出聲來,老子喜歡聽你叫。”隔着一面花櫃,凌彥急不可耐的脫下陸允溪的裙子。
陸允溪精神處在亢奮狀態,卻保留了一絲理智壓了下凌彥的手:“別撕......我不想待會光着走出去。”
凌彥嘶了一聲,“你說你這麼浪,裴堇年怎麼就不碰你。”
陸允溪發出“嗚嗚”的曖昧聲,嘴巴被堵了好一會才說:“他不像你,在這方面急的巴不得走大街上也脫褲子。”
凌彥很不屑的輕嗤:“我看他就是衣冠禽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待在他身邊的目的,做裴太太比做陸大小姐風光的多,你別忘了承諾我的好處。”
“忘不了,只要我掌權了,少不了你那份。”
接下來,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身體激烈的碰撞發出的靡靡之音在寂靜的空間內回聲特別的大,這一點更加刺激了兩人,啪啪啪一直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停止。
然後便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兩個人親吻着走出了花房。
童熙第一次近距離觀看免費直播,早已經是面紅耳赤。
裴堇年看着她燙紅的臉頰,諷刺的笑:“你也會怕聽這些?”
兩人的距離捱得很近,說話時呼吸的熱氣全數噴在她耳廓和脖頸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童熙抑制不住的抓狂,心臟砰砰,一霎泄露了自己的窘迫。
她橫了裴堇年一眼:“是啊,在裴三爺眼裡,我應該對這種事習以爲常了。”
裴堇年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童熙一時措手不及,用力推了他一把。
裴堇年低頭凝視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幾不可查的懷疑。
究竟是他看錯,還是童熙本來就這麼敏感,幾乎是在脣堪堪挨着的那一刻,她便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將他推開,這種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反應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遊單鎧勸他重新查一查當年那些事的真相,他之前沒有考慮過,在這之後,是否應該在這方面挪去一點時間。
“就算我是習慣了,可我就是噁心你。”
童熙從他腿上站起來,保持着坐姿太久,剛纔全程童熙都踮着腳尖,一來,不想過多的貼着他,二來,被那對男女的浪叫刺激得渾身蜷縮。
身子一站直,她立刻感覺到從腳底往上蔓延的一陣酥麻感,兩條腿像是癱瘓了,沒撐上兩秒,又軟回了裴堇年懷裡。
裴堇年雙手摟住她,低頭看來的眼神幽暗深邃,暗沉的眼底劃過一絲流光,聲音也隨之低啞:“如果我不和陸允溪結婚,你會怎麼樣?”
童熙抿了下脣,她眼眸晶亮,已然是恢復到往常那般的清冷高傲。
“依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裴堇年,我早就在你身邊待膩了。”
“它沒膩。”他攬着她的腰壓向自己,清晰的讓她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童熙一下子怔住了,臉色更紅,紅得滲出了一份慘白,分明的感受到了屬於男人的躁動,她手腳發顫,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撩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