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百丈長槍狠狠撞在玉門關的城樓之上,然後形成劇烈的爆炸,火星四濺,炸得整座玉門關巨震,牆體出現細微的裂縫。←
屈寒歌坦然一笑,道:“不得不說,這首《涼州詞》是古往今來最強的進士防護戰詩,老夫佩服。”
“彼此彼此,此地有三十六萬軍士,你只動用三萬便能讓我防護戰詩開裂,此等威力,已經超脫進士文位!”
方運以毛筆蘸着墨汁,但並沒有立刻書寫,而是外放才氣吸引天地元氣,只要這樣才能讓下一首戰詩詞快速完成。
方運一張口,兩把真龍古劍飛出,脣槍舌劍不需要天地元氣。
就見真龍古劍分別斬向弓弩隊伍和騎兵隊伍。
“早料到你會如此!擋!”
屈寒歌話音剛落,整整六十支隊伍突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兩把真龍古劍的四周,整整六萬人連在一起,形成一道沖天的白色光柱,困住兩把真龍古劍。
但是,方運的真龍古劍委實太強,而方運的控劍技巧也極強,兩把劍突然輪流連擊光柱的某一處,眨眼間便擊出裂縫。
屈寒歌面露細微的驚色,沒想到方運的真龍古劍如此強大,正想用極爲耗費才氣的“斷”,眼中閃過一抹的不甘心,道:“並!”
就見六萬軍士出現在,與之前的六萬人連在一起,合力圍困住真龍古劍。
包圍真龍古劍的白色光柱光芒更濃,把原本六鳴的真龍古劍的速度生生壓制到四鳴。
方運繼續控劍,真龍古劍接連不斷攻擊光柱的薄弱處。
“不愧是得到祖龍真血加持的才氣古劍。”屈寒歌輕輕一嘆,真龍古劍實在太強了,這些棋子根本擋不住兩把兇物。
“斷!”
又有六萬士兵出現,聯合之前的十六萬人,形成十八萬大軍,擋在方運與真龍古劍之間。
冥冥中一股無形的力量出現。徹底切斷方運與真龍古劍之間的聯繫。
兩把真龍古劍停在半空,任憑方運如何使用文膽之力,始終一動不動。
屈寒歌眼中浮現歹毒之色,厲聲道:“我今日就毀你真龍古劍,讓你記住我屈寒歌這個名字,讓你們方家與景國人記住我慶國之威!”
上觀臺上各國讀書人原本都在一邊低聲議論一邊看文戰,看到這裡,全都吃驚地閉上嘴。
屈寒歌明明已經切斷方運和真龍古劍的聯繫,很快就會勝利,根本沒有必要毀掉真龍古劍。
一旦屈寒歌毀掉真龍古劍。那方運必然會文膽受創,輕則十多年才能修復真龍古劍,重則徹底失去脣槍舌劍,連帶文膽都會一蹶不振。
方運之前文戰九人,也僅僅傷了一人,沒有故意憑藉真龍古劍的強大擊毀對方的真龍古劍。
景國人本來就爲方運擔心,看到這裡,萬萬沒想到屈寒歌卑劣至此,再也忍不住。開始大罵。
“屈寒歌你這個老匹夫,當年本將軍真應該把你大卸八塊!”張破嶽氣得滿臉的絡腮鬍顫抖。
“你若戰勝方運,本將還敬你實力絕強,但你明明佔據上風不需要毀劍便能取勝。偏偏毀虛聖之劍,你簡直在與我景國爲敵,與全人族爲敵!畜生!”何魯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若毀劍,我景國讀書人必當百倍報復!”陳靖大聲道。此時此刻,哪怕他是世家子弟,也無法控制。
“屈寒歌。本龍幹你孃!”
敖煌終於爆發了,他自始至終沒說話,就是因爲和方運有約定,生怕犯了錯被方運嫌棄,可現在他忍不住了,真龍古劍可是他這個煌親王親自取的名字。
但是,屈寒歌在文戰場中,聽不到景國衆人的大罵。
慶國許多人很反感景國人開罵,但卻沒人還口,因爲他們雖然希望慶國勝利,但並不希望堂堂人族虛聖的脣槍舌劍被毀。
在沒有脣槍舌劍的時候,人族的普通的秀才和舉人在面對妖兵與妖將的時候處於全面的劣勢,人族中的頂級天才雖然強,但遇到妖族中的頂級天才必敗。
但是,有了脣槍舌劍,人族普通進士就能與普通妖帥有一戰之力,而不是完全無法抗衡。尤其是人族中的天才,已經可以憑藉脣槍舌劍與妖蠻中最頂尖的天才對抗。
脣槍舌劍是可以成長的力量,哪怕到聖位也是主要的攻擊手段之一。
毀了真龍古劍,就等於毀了方運近半的實力。
慶君突然大聲道:“屈寒歌,你怎能如此!快快放棄!”
景國人一愣,忍不住在心裡大罵,這慶君太噁心了,明明心裡高興得不得了,明明知道屈寒歌聽不到,卻爲了避免千夫所指和史家筆伐而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慶君!”敖煌雙眼通紅,怒視慶君。
慶君面不改色,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道:“煌親王有何吩咐?”
“本龍也要幹你孃!”敖煌再次破口大罵。
慶君的臉瞬間紫了。
他可是堂堂國君啊,全人族只有十個國家,論名譽地位,十國國君只在活着的虛聖之下,那些已經亡故的虛聖的地位都比不了當今的十國國君。
十國皇室本身就是最頂級的豪門,各國皇室的財富都超過最沒落的幾個半聖世家。
在十國衆人面前,堂堂慶國國君遭到如此辱罵,若敖煌是個讀書人,早就被禮殿直接抓走。
不喜慶國的許多讀書人面帶譏諷之色,此事大概不會上正史,就算上了也會被一筆帶過,但野史必然會濃重地書寫一筆,足以讓這個笑柄流傳許久。
堂堂一國國君被罵卻不好還嘴,實在太有趣了。
“成何體統!”宗午源怒斥敖煌。
敖煌冷哼一聲,用一副我樂意的樣子白了宗午源一眼,然後盤在坐席上繼續望着文戰場。
霧蝶在方運肩頭不斷飛來飛去,用力扇動翅膀,似乎充滿了憤怒。
墨女用小拳頭狠狠擊打硯臺,恨得牙癢癢。
連一直想逃跑的硯龜都不悅地看了屈寒歌一眼。
方運右手持筆,左手死死握着,微微眯着眼,看向屈寒歌的目光比十寒古地的冬風更冷。
方運咬着牙,緩緩道:“屈進士,此話當真?”
屈寒歌看到方運如此憤怒,心中大快,哈哈一笑,道:“毀你之劍,報你辱我之仇,當然是真!我要讓你親眼看着我是如何毀掉你的真龍古劍,讓你們所有慶國人知道,象州是我慶國的,整個景國將來也是我慶國的!景國,永遠只能仰望我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