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懷孕,今天來月經了……”
詹艋琛對於華箏沒有懷孕的事並不訝異。他倒是比較在意此刻箭在弦上沒處發泄的怒漲。
所以華箏那麼一說,臉色就沉下來了。
“對不起,我以爲我懷孕了,因爲月經推遲。這是個誤導。”華箏以爲詹艋琛是因爲‘假懷孕’被欺騙不悅呢!連忙解釋。
詹艋琛從她身上離開,剛纔的熱情迅速抽去,就好像所有的親近*都是一個幻覺。
並淡淡地命令:“出去。”
華箏從*上起身,看了詹艋琛轉過身的冷漠側影,什麼也沒說,出去了。
進了自己房間她有點犯蒙。剛纔前一刻還是肢體糾纏,下一秒就被趕回來了。詹艋琛變臉變得真快。一般人真跟不上那節奏。
不過這樣挺好,她不用應付地那麼累。
晚餐依舊是在沉默中度過。
回到房間時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的。看了眼桌上的兩臺手提電腦,有些無奈地接受了。她將詹楚泉買的那個電腦原封不動地擱起來。打開了詹艋琛送的那臺。
名牌就是名牌,用起來相當舒適有手感。如果是華箏自己,可是捨不得買這麼貴的。她的要求是,能寫字就好。
由於肚子依舊痛痛的,華箏只是在新電腦裡摸個熟悉,便關機準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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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這時,房門敲響。
往衣帽間走的華箏腳步一頓,這個時候誰找她?不太像是詹艋琛。他找自己一般都是爲了做那個事兒。
打開門,老太太站在門外。
“奶奶?”華箏訝異。
“有沒有睡覺?奶奶沒有打擾吧?”老太太眉目慈祥。
“沒有沒有。奶奶請進。”華箏側身。
老太太走了進去,略看了看房間,便坐在沙發上。
“聽楚泉說你不太舒服,可是工作壓力大?若真如此,就在家裡歇歇吧!你這樣辛苦,奶奶可看心疼了。”
“沒事。工作我做得挺喜歡的,沒有壓力。”華箏沒想到自己只是臉色不太好,都讓她們如此上心,很意外。
“以前雖說不管你和艋琛之間的事。可奶奶還是要問問,嫁給艋琛可幸福?那孩子性子是冷了些,可心腸不壞的。有什麼錯處,也希望你原諒他。”
“沒有,艋琛對我很好的,就像奶奶說的,也許他就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奶奶這樣替詹艋琛說好話,華箏真有點不適應。
心腸不壞?她很懷疑。
“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過兩天詹氏股東大會,詹家的每個成員都要到場,你也去。”
“好。”華箏聽安排。
“艋琛的意思是不讓你去,不過放心吧,奶奶會讓他同意的。既然嫁入詹家就要融進這個大家庭裡。華箏,不管什麼事奶奶都會幫助你的。”
“如果太爲難的話,我不去也沒關係的。”華箏說。她比較在意詹艋琛的做法。
“你呀只要準備好自己就行了,其他都不用管,有奶奶在,什麼都不要怕。”
“……好。”都這麼說了,華箏自然也是拒絕不了了。
但是這件事還是要和詹艋琛說下,順便探探他的口風。
所以早晨一起用餐時,華箏就問:“昨晚奶奶跟我說參加股東大會的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
“你自己決定就好。”詹艋琛沒什麼表情。
這下華箏特激動地說:“這怎麼能讓我決定呢?出嫁從夫,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的世界。你說怎樣我就怎樣!”
“……”詹艋琛。
“我那天穿什麼衣服適合?”華箏轉瞬很認真地問。
“平常穿的即可。”
華箏看了看自己端麗的白色襯衫,瞭解到:“對的,股東大會是不需要穿成花枝招展的。詹艋琛,那天人很多麼?”
詹艋琛專心用餐。
“應該不會有人來找我說話吧?我沒有接觸過那麼高端上檔次的人。”
詹艋琛擡眸瞥了她一眼,華箏立即改口:“再上檔次,也是您的手下。我只要認識你就行了。”
“你不說話飯吃不下去?”詹艋琛最終不得不開口。
“這是氣氛啊!在我家吃飯的時候都是邊吃邊聊的,那纔會心情舒暢啊!而且食慾大增。”華箏說。
“沒有修養的人才會如此。”
華箏聽了不爽了。對,你外表確實有氣質有講究的,可那隻不過是爲了掩蓋你兇殘的本質。
當初就是被你那溫文爾雅的表象給矇蔽了。
華箏想想都後悔地腸子打結,都打成蝴蝶結了。
“詹艋琛,你身材挺好的。”華箏突然冒出一句。
詹艋琛:“……”
“所以股東大會那天穿什麼都好看!”
“……”詹艋琛無聲勝有聲地看着她。那臉色絕對不是享受拍馬屁的樣子。
華箏一驚:“我不說了,我吃飯。”說完,就埋頭用餐。
“如果你喜歡我的身材,到時天天到我房間裡來看。”詹艋琛所謂的‘到時’就是華箏月經乾淨後。
呃……華箏傻眼。
華箏回到公司,在電梯口遇見冷姝。
“喲,臉色好多了!”
華箏摸臉:“我以爲更差了。”在早餐桌上被詹艋琛最後的那句話給嚇得。
“你不是有車麼?幹嘛不開?天天走來走去減肥呢?你再要減肥就是在天上飄了,車就更不用開了。”冷姝說。
“你說的對。明天開。”華箏也發現公司很多同事都是開着車的,她也不會顯得醒目。
以前不開,那是因爲鳳凰雜誌社的同事沒有人開,不想成爲特別的那個。
“總編早。”冷姝看到身後的叢昊天。
“早。”
聽到那略沉的聲音,華箏就像種本能,身體一震。這真是倒黴地湊巧。
“啞巴了?”叢昊天望着前面低下的後腦勺。
“總編早。”華箏一臉的陰鬱。
“早。”關鍵叢昊天還煞有介事地回贈一句。
華箏被打擊地要瘋了。不打招呼又不會怎麼樣,簡直就是心裡扭曲。華箏內心對叢昊天的人品做了好一段的惡劣評價。
進電梯,一回頭,華箏一臉的黑線齊刷刷地*。
能告訴她剛纔還在的冷姝去哪裡了麼!!讓她別再將她和總編說的那麼*,她就乾脆用做的。
華箏最怕和叢昊天單獨相處了,就感覺一瞬間渾身長了刺,哪裡都不自在。連電梯裡的鏡子她都不敢去看。一直低着腦袋。
電梯緩緩上升,站在她身後的叢昊天垂下視線落在華箏身上。不輕不重,卻顯得專注。
華箏的雙手放在身前緊緊絞着,絞地發白。
所幸在電梯裡一直都處在沉默中,總編也沒有問什麼。電梯門一開,華箏就逃也似的走出去。
華箏進了部門,就看見辦公桌前冷姝已在,還呲着牙笑。華箏瞪着她,後者無聲地笑着歡暢。
期間去茶水間。
“生氣了?爲什麼生氣?”
“你剛纔那是什麼行爲?冷姝編輯,能告訴我麼?”華箏就差叉着腰跟她對峙了。
“很明顯啊,我不想和總編坐同一部電梯啊!”冷姝聳肩。
“什麼鬼理由?”
“奇怪了,你和總編同乘電梯有什麼不對勁麼?我看是你反應過大吧?”冷姝說。
“我反應大?明明是你做得明顯。”
“我說美女,你要是心裡沒鬼,便會什麼反應都沒有。你反應越大,就說明越在乎和總編獨處。爲什麼?”冷姝湊近華箏。
華箏被她的話逼得倒退,想掩飾慌亂的眼神:“越說越莫名其妙。”
“是麼?”冷姝明顯不相信。“我還有工作,不陪你聊天了,拜拜。”
華箏站在原地,她被冷姝的話弄得心煩意亂,真如她說的那樣麼?想否認,可是一切都有跡可循……
但這不能代表她想‘另謀出路’是麼?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並想在那種無法控制中讓自己死心。
她是詹艋琛的妻子。這纔是她的生活、未來。
所以纔要處處避開總編。
沒想到她做得太明顯,反而讓別人看出不好的心思來……
下午時分,所有人在工作中忙碌。
“華箏,跟我出去一趟。”叢昊天關電腦,站起身。
“啊?喔!”華箏拎過自己的坤包就跟了上去。電梯口的時候,她問,“總編,我們要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
華箏上了牧馬人副駕駛,叢昊天啓動車子並未急着走,而是先打電話。
“我現在就過去。”
那邊:“我正在給病人治病。”所謂治病,不過是和女人在大*上下倒騰。
“推掉。”叢昊天掛掉電話。
司徒明瞪着手機,真是越來越沒禮貌。
身後的女人柔若無骨的雙臂攀上司徒明的後背,聲音都要膩進骨子裡:“明,繼續嘛,人家胸口好不舒服,幫人家揉揉嘛!”說完,用那兩坨肉在司徒明的背脊上揉着。
司徒明熱血沸騰,特麼的真是個小搔貨。
不過眼下不能精蟲上腦。惹叢昊天不會有好下場。
“寶貝我還有事先走了。”司徒明下*穿褲子。
“真是討厭。”女人撅着嘴。
“別生氣,下次啊,聽話。”司徒明伸手在女人豐滿的胸口猥瑣地摸了一把。
女人這才笑了。
司徒明穿好衣服,立刻出了酒店,驅車離開。
華箏跟着叢昊天,不知道要做什麼,車子停在一棟大樓裡,乘電梯進入某一層,赫然看到那個稱之爲‘心靈捕手’的招牌,華箏依舊不知道要幹嘛。
問前臺:“司徒明在麼?”
“您一定是叢先生,司徒醫生說過,叢先生來,直接進去就好。”
“謝了。”叢昊天說完就往裡走。
華箏小聲問:“總編,你要看醫生麼?”
“我上次說給你哥介紹的心理醫生。司徒明。”
“司徒明?就是那個治癒好很多明星憂鬱症的那個?他很厲害呢!”華箏爲了華胥的病可有打聽過,不過聽說他只給女人醫治的呀?
不然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會幫哥哥求得醫治的。
“我不能保證你哥哥的病治好,但可以一試。”
華箏見到了那個心理醫生司徒明,長相俊朗,略微幽默。和與叢昊天的談話中得知兩人是大學同學。
司徒明居然畢業後選擇了去他國學習心理學,緣由是他對這方面的好奇。人一旦對某樣東西有興趣就會顯得特別有天賦。所以,司徒明成功了,也有名氣。
“我有個朋友,自閉症。應該難不倒你吧?”叢昊天說。
“什麼叫難不倒我?是根本就難不倒。”司徒明視線一轉,落在華箏身上,“不會是你吧?”
“我剛纔有說話。”華箏心裡嘀咕,你故意的吧!“是我哥。”
“男的?”司徒明聲音拔高。
華箏一聽這調調就覺得沒戲。
叢昊天開口:“東方時刊下一期準備給你寫個專欄。”
“真的?你不是說我的人品有問題一直都是拒絕的麼?”司徒明又轉過臉對華箏說,“其實我人品一點問題都沒有。”
“……”華箏。
“你可以拒絕。不過專欄照樣寫,至於寫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華箏看着司徒明一臉痛心的表情,真覺得總編腹黑。
“我……成交。”
“華箏,專欄由你負責,到時讓你的家人帶着你哥過來。如果他不接待,你可以用你那爛到沒法入眼的情感融入進去。”叢昊天說。
前面的話讓華箏驚訝總編如此看重她,甚至緊張自己能不能做得來,不過下一秒她完全有殺人的衝動。
什麼叫‘爛到沒法入眼’?
“美女,由於和我老同學很久沒見想單獨聊下,那邊有個休息室,你先進去坐會兒?”司徒明很客氣地說。
華箏便去了休息室。一剩下兩個人,司徒明就忙不迭地說:“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靠!居然聲音都沒有!”
“不是女朋友。”叢昊天抽出煙點燃。
“還說不是。當我眼睛瞎啊?”
“不如瞎了。這件事你上點心,有空請你吃飯。”叢昊天站起身,“華箏,走了!”
“就這麼走了?”司徒明愕然。
叢昊天給他冷漠的背影,華箏則很有禮貌地說:“再見。”
司徒明揚起性感的笑:“歡迎下次光臨。”
走出大樓。
“總編,謝謝你。”華箏以爲出來是爲了工作。不想卻是爲了她的事。
“謝是用嘴巴說的?”
“那總編想怎麼謝?”
叢昊天沉默了會兒:“……先記着。”
並沒有急着上車,叢昊天靠在牧馬人身上抽他未抽完的煙。
煙霧繚繞着他那看不透的臉,就像隱藏在裡面一樣。
華箏隔着煙霧看他。
須臾開口:“總編,你剛纔說讓我寫司徒先生的專欄?這不是真的吧?”
“做不到可以不做。”
“誰說我做不到的!我一定會做到讓你滿意。”華箏被激怒了,不要小瞧她!
“那回去好好準備吧。”叢昊天看她帶怒又幹勁十足的臉蛋,眸光閃了閃,最後轉開望向別處。
那雙眼睛亮的,容易讓人迷失方向。
“我聽說過兩天是詹氏的股東大會。”
“是。”總編連這個都知道。無所不能啊!
聽那語氣也是準備去的。叢昊天轉過視線看着她:“你不應該去。”
“爲什麼?”
“詹艋琛讓你去的?”
“是詹老太太讓我去,然後才徵得詹艋琛的同意的。”華箏說。“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走吧!”
股東大會華箏不知道要準備什麼,詹艋琛說穿身上的即可,那也不能穿舊的。
所以她準備去買新衣裳了。還是選擇了她鍾愛的白襯衫。
轉眼就到了股東大會的日期。華箏沒想到荊淑棉也去。她不是剛流產麼?不好好休息可以?詹楚泉倒允許她這樣任性。
不過妝容得體,倒一點看不出病容。在進入會場經過華箏身邊時還有狠勁瞪着她。
華箏纔不會去計較,一方面因爲詹楚泉和奶奶,另一方面跟這種人去內鬥完全沒意思。
會場人不少,有股東,還有詹氏的重量級高幹。都是了不得的人。
按照座位,華箏坐的是第一排,她能感覺到有很多人將目光落在身上。
也是。她可是詹艋琛的妻子。多新鮮。
大會內容無外乎都是詹氏集團的發展前途,和規劃,還有不懂的專業術語。華箏聽得都想入睡。
最後講話的是詹艋琛,一上臺那就是不一樣,西裝革履襯着他挺拔的身型,最高執權者的不怒而威。
言語沉穩有力,成熟得體的氣質確實有他自身的魅力。
華箏想聽得認真都剋制不住已經睏乏的狀態,張開嘴就打了個哈欠。詹艋琛的眸光轉了過來,那個哈欠就硬生生地卡住。相當難受。
而詹艋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但是那被撞見的一瞬讓華箏不安地裝緊了骨頭。
她要是知道股東大會如此無聊,肯定不來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華箏就往洗手間跑,接下來還有酒會呢,暫時還不能走。
正在洗手,前面的鏡子映入荊淑棉的身影。
華箏一看到這個人,就想轉身走。
“今天是股東大會,所有的股東都知道你是詹氏總裁的妻子。這個頭銜真的是要讓你偷笑了。只是我剛纔來的路上可也聽到那些股東的閒言碎語了。說你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丫頭怎就成了詹太太了。他們如此輕視你,過會兒怎麼應付啊?”荊淑棉完全是帶着嫉妒心看好戲。
“不好意思大嫂,他們有沒有這樣說我不想去探個究竟。我也不覺得大嫂你比我高端到哪裡去。如果我沒有記錯,大嫂只有姐姐一個親人,還離開了你。和大嫂比起來,至少我有愛我的家人。”華箏說完轉身就走。
她不想將話說成這樣的,實在是這個女人一有間隙就來算計她。很有意思麼?
“你給我站住!”荊淑棉衝上去朝着華箏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脆,給華箏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讓她不可置信荊淑棉如此神經!
“怎樣?我打了你,你能拿我如何?我告訴你,在詹家,有我沒你!”荊淑棉撂下話,氣焰囂張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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