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太太,二少爺哪會真的生你的氣,等他回來之後,說不定就把你放了。”紅玉安慰她說。
但是華箏心裡明白,詹艋琛可能就不會回來了,就像之前一樣。
有的時候都徹夜不歸,天天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現在他還能想得到她?說不定就準備把她關在這裡等死。
“詹太太,我去把飯菜端過來,你一定要吃啊?要不然二少爺知道的話,可能會更生氣的,然後就會把你一直關在這裡。”紅玉是故意嚇他的,但是聽在華箏的耳朵裡,就好像詹艋琛真的會那樣做。
當一個男人在你身上沒有感情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完全相信這一點,而華箏可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
所以在紅玉第二次端了飯菜的時候,她就吃了。
不過吃的很少,她實在沒有心情吃。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華箏都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醒過來了。
看着酒窖裡唯一的一面鍾,上面的時間已經半夜了。
詹艋琛還沒放她出去,那就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了。
詹艋琛沒有回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在這靜謐的半夜,華箏越想越難過,越難過眼淚流的越兇,根本就剋制不下來……
在酒吧包廂裡,陳沖默不作聲的看着詹艋琛在那裡喝悶酒。他也只好把面前的酒端起來喝了兩口。
現在冷姝懷孕,他幾乎是滴酒不沾,怕她聞到了刺鼻味會不舒服。
但是人都已經過來了,不喝兩口做做樣子,也確實說不過去。
他幾乎每天都被叫過來,然後就看着詹艋琛在那裡獨自飲酒。
哪怕陳沖不問,詹艋琛不說,他也沒有看見報紙上的新聞。他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報紙上的事情,還是冷姝給他看的。
一份是關於詹艋琛和別的女人的,一份是關於華箏和叢昊天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兩個人各過各的了。
但是陳沖心裡卻是明白的,一切不過是斷章取義,弄虛作假罷了。
“你要覺得無趣,就回去。”詹艋琛噙着酒說。
“總裁這樣子天天晚上在外面,會讓詹太太誤會。”陳沖說着。
“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誤會?報紙你是沒看見,還是怎麼滴?”詹艋琛說。
陳沖沒有說話。
華箏和叢昊天上了報紙,那是清清楚楚的。
就算那只是誤會,看在詹艋琛的眼底,也是刺心的。
“女人如果要是麻煩起來,比十個詹氏集團還難處理!”詹艋琛扔了酒杯,人靠在沙發椅上,眼睛閉着。
“因爲那個女人比十個詹氏集團還要重要。”陳沖說。
“你倒真會說。”詹艋琛笑了笑。
陳沖回到家裡,冷姝還沒有睡覺,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麼晚了,如果再等下去太吃不消了。
有人靠近,她立馬就睜開了眼睛,看見是陳沖,便問:“怎麼樣?詹艋琛和華箏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之間,有小別扭也是正常的。”
“這彆扭還小麼?都上了報紙了,這像什麼樣子?”
“詹艋琛是個成熟的男人。他絕對不會是像報紙上說的那樣,而且我最清楚,那個馬婧不是什麼好人,她靠近詹艋琛是有目的的。連我都能看得出來,何況是詹艋琛?現在最主要的是華箏做得太過分,爲什麼又和從和田在一起了?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法承受。而且華箏和詹艋琛以前關係就匪淺。男人要是吃起醋來,比女人還要麻煩。”陳沖說。
這些事冷姝也不明白,華箏什麼都沒有和她說。
而且她打電話給華箏,華箏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但是她總覺得華箏不至於此。
她和叢昊天早就結束了,怎麼可能棄家裡的孩子不顧,自己的家庭不顧,又再續前緣呢?
“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冷姝說。
“既然是誤會,就一定會解得開的時候,所以現在,立刻給我上,*睡覺。否則公司就不用去了。”陳沖威脅她。
“喂,你答應我可以繼續上班的呀!”冷姝急着。
“前提是你要聽話。現在幾點了?你還在這裡坐着。”
“我現在就去睡。”冷姝說完站起身就回房了。
剛躺在*上,陳沖就從後面抱着她,在她脖子處輕咬了一口,低聲說:“我去洗澡,馬上過來。”
“嗯。”冷姝閉上眼睛應着。
華箏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酒窖裡的沙發上。
忽然響起開門的聲音,她一激靈,站了起來。
然後進來的還是紅玉,端着早餐。
“詹太太,早。”紅玉將早餐放在茶几上面。
“詹艋琛呢?他是不是還沒有回來?”華箏問。
“我聽說差不多兩三點的時候回來的。”
“他還回來做什麼啊?就直接睡在別的女人那裡行了。”華箏氣憤,就覺得心裡特別的委屈,眼淚又映在眼眶。
“我覺得二少爺不會是這種人。”
“又不是你,你當然體會不了那種感覺。你去告訴他,讓他來見我!”
“如果二少爺不想來見你,我們說也沒有用啊!”而且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詹太太,先把早飯吃了再說吧!”
“我都沒有洗臉刷牙怎麼吃,我要回房間洗漱。”
“這裡有洗漱間。”
“什麼?”華箏錯愕。他這是什麼意思?還真要把她關在這裡關到老嗎?“我要出去,現在就放我出去,立刻!”
華箏衝到門前,然而又被男傭攔了下來。
“給我讓開,聽到沒有!”
“對不起詹太太,沒有二少爺的允許你是不能出去的。”依然是這一句話。
聽得華箏都想發瘋。
米雪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她氣得怎麼都坐不住,直接開着車去叢昊天的住處了。
“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華箏還要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們兩人居然在做這種事情?還被記者給拍了去,你說說你……你不知道華箏是艋琛的妻子啊,你這樣做道不道德?”米雪這個時候想袒護自己的兒子都不成。
“如果你知道詹艋琛以前是怎麼將華箏從我身邊奪走的,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叢昊天無所謂自己母親的指責。
“但畢竟是過去的事了,華箏都已經是詹艋琛的妻子,還生了兩個孩子,還能怎麼樣呢?她是會放棄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嫁給你還是怎麼?”米雪對自己的孩子那冥頑不靈的思想簡直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對自己的人生一向都是很有主見,他所有的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但是在這件事上,卻偏執成這樣。
“這有什麼奇怪的,做我的妻子,一定會比做詹艋琛的妻子要好。”
“如果是一個好女人,她就不會嫁給你。”米雪說。“我本來對她還有點改觀了,經過這件事,發現她真的是本性難移。”
“如果嫁給詹艋琛不開心,何必要待在那個牢籠裡。”叢昊天說。
“你怎麼知道她不開心?我看她和詹艋琛好的很。”
“在華箏回去之後我打她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現在已經變成關機狀態,你覺得現在華箏還會開心嗎?”
“什麼意思?”
“你對詹艋琛又有多少了解,他不過是你妹妹的兒子,或許你覺得你妹妹生性善良。但他絕對不是。”
“這樣纔好,才能在詹家活得下去,你看看你阿姨和你姨父。被人活活的燒死,難道這樣的下場就好嗎?”米雪纔不會覺得詹艋琛的狠是壞處呢!
“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確實不重要。”叢昊天望着外面的夜色,眼神孤落。
“我在乎你纔會這樣說的呀!你自己看看詹楚泉的下場。你之前做的事以爲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爲艋琛會對你手下留情嗎?”米雪幾乎是苦口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