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副總裁的職位,我可能沒法勝任。”不能說辭職,這樣說總可以吧!
詹艋琛看了他一眼:“那你去找個我滿意的人選來。”
“……”陳沖無言以對。
要讓他滿意,他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萬一以後出什麼事,還是他的責任了。
而且詹艋琛一旦坐下決定,是沒有什麼人可以扭轉的。
“好好把你的‘副總裁’的權勢利用起來,我可以輕鬆點。”詹艋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陳沖可算是明白了,詹艋琛這是想當一個閒人。
堂堂的詹氏總裁當甩手掌櫃了?
陳沖可想而知自己以後不會舒服到哪裡去,依然爲詹氏鞠躬盡瘁……
冷姝因爲懷着孩子,舉辦婚禮的事是不能拖的,再說大着肚子穿婚紗也不好看啊!
所以半個月後,新年新娘就步入了禮堂……
看着新娘走過紅毯,聽着神父的宣誓,新郎新娘的親吻,如此神聖的一刻,是讓人感動的。
詹艋琛和華箏,華胥和叢敏都在臺下,兩個女人特別激動。
看得都要熱淚盈眶了。
華箏最能理解冷姝曾經的苦澀了,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
幸好陳沖沒有辜負冷姝。
晚上酒宴,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內。
處處透着喜慶。
冷姝已經換下了婚紗,穿着黑色露背的晚禮服,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很是性感。
手拿着香檳,穿過人羣朝華箏和叢敏走去——
“你不用去陪陳沖麼?”華箏問。
“和一幫男人在一塊,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過來跟你們說說話。”冷姝說。
“你懷着孩子,少喝點。”華箏說。
“沒怎麼喝,做做樣子。”冷姝晃了晃杯子,說。
叢敏眼神閃了下,視線往一邊看去——
“你看什麼呢?”冷姝問,順着她視線看過去。
剛纔的身影一閃而過。她應該看錯了吧?只不過是背影很像而已。
“沒什麼,認錯人了。”
詹艋琛本來是在開放式的休息室裡和陳沖他們在一起,後來起身就離開了。
但是走在走廊上的時候感到頭暈目眩起來。
身邊走過的人影也漸漸模糊。
詹艋琛的酒量很好,不至於幾杯酒下肚就成這個樣子。
如果此刻還覺得是正常的,那他反應也太遲鈍了。
也不管旁邊經過的人是誰,扯過她:“去叫陳沖,去!”
將那人用力地推去——
華箏找了半天沒有看到詹艋琛,倒是看到陳沖。
不由上前去問:“你有沒有看到詹艋琛?”
陳沖視線四處搜尋了下:“他比我先過來,我以爲他是來找你的。”
“怎麼了?”冷姝走過來。
“有沒有看到詹艋琛?”陳沖問她。
“我還真沒有看到。”
這時一個賓客聽到了,便說:“半個多小時前,我看他進了樓上的房間。”
“不會是喝多了吧?”冷姝說。
“我去看看。”華箏說。
然後當她把房門打開,看到*上的人就愣在了那裡。
詹艋琛睡在*上,露出沒有穿衣服的的結實上身,緊緊地摟着旁邊沉睡的同樣*的女人……
華箏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臉色發白,心臟就像是停止了跳動。
眼淚更是不可控制的流淌下來……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會出現眼前這種畫面……
華箏不斷的後退,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讓她不敢去靠近。
她咬嘴脣,緊緊地閉上眼,轉身奪門而出……
她不明白,爲什麼詹艋琛要這麼對她?
他不是說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麼?爲什麼卻在冷姝和陳沖的酒宴上做出這種事?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爲什麼……
他說沒有碰過莫尼,她信了,說沒有碰過荊雅媛,她也信了。
那麼請告訴她,現在都是什麼狀況?
還是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這纔是真正的詹艋琛,只會揹着他做這種齷鹺的事?
華箏一個人躲在洗手間內,坐在抽水馬桶上流眼淚,一邊扯着旁邊的捲紙。
華箏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如刀子在裡面絞,從來沒有過的,都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華箏站在了鏡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
似乎看到了裡面的悲傷,她爲什麼要悲傷?爲什麼不能和以前一樣的無所謂?
爲什麼……
洗了臉,緩和了情緒,華箏走出了洗手間,走進大廳就看到正慌亂着四處尋找的詹艋琛。
隔着人羣看到了她,眼神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才靠近。
“你去哪裡了?我在找你。”華箏先開了口。
詹艋琛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盯着她。
“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華箏說。
“……沒有。”詹艋琛出了聲。
“我去看看瞳瞳和涵涵。”華箏就要擦肩而過,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手腕。
華箏轉過臉,不解的看着他:“怎麼了?”
“……沒事。”詹艋琛緩緩地放開了她。
華箏便毫不遲疑地離開,她怕自己不遠離就會情緒失控,忍到心口發痛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對於酒宴上發生的事,誰也沒有發現,似乎只有華箏自己,還有……詹艋琛。
華箏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非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是不說就能代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也絕對不是這樣的心理,沒有意思,不是麼?
那種心情讓她渾身乏力,好像身體裡的力氣被誰掏空了,而過程是痛苦的……
在回去的車上,華箏一直在和孩子們說話,看起來非常的正常。
可是實質上又覺得特別壓抑,或許是因爲詹艋琛的壓抑造成的。
瞳瞳和涵涵被紅玉帶下去之後,華箏就往房間走去——
“箏。”
華箏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是有種不想停下來的感覺,可是越是躲閃,越是心裡有事,不是麼?
她如此費心地告訴自己。
“什麼事?”她問。
“你是不是看見了?”
“沒有。”華箏想都沒想,否認。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
華箏愣了一下,是啊,他沒有明指什麼事,她就回答了。
現在想隱藏都沒有用了。
華箏無話可說,可是心裡又壓抑着憤怒,還有酸澀。
她轉身就走。
詹艋琛一把拉過他:“你聽我解釋……”
“你不需要解釋!”華箏打斷她。“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又不是我和別的男人睡覺,不要在乎我的想法!”
“箏!”詹艋琛蹙眉。
“對我來說無所謂,因爲……我又不愛你。”華箏剛說完,就感覺抓着手腕的地方緊了一下,帶着痛感。
華箏用力掙脫,不再看詹艋琛的眼神,臉色,轉身離開了。
堅廷着背脊,一直到房間才軟了下來,無力地快要跌落在地。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剛纔到底說了什麼。
現在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這是她的問題嗎?明明是詹艋琛做了壞事,是他的錯……
她不會在乎的,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是因爲別的原因湊合着在一起的。
因爲孩子,因爲剛好是她,因爲……絕對沒有別的情緒摻雜在一起……
晚上的時候,華箏躺在*上,身旁沒有詹艋琛。
海洋般的大*讓她顯得孤零零的。
她不需要那麼大的*,太多餘了……
華箏在睡着前詹艋琛都沒有出現,她也不想看見他。
可是有什麼區別麼?
他在與不在,在那房間裡的畫面一直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就像是印刻在了上面。
那種感覺是痛苦的……
華箏醒來的時候,轉過身,旁邊沒有身影。
她的心裡空了一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拿走了一樣。
她的手都不敢伸過去,那裡有沒有溫度。
昨晚詹艋琛是不是沒有睡在這裡?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是因爲自己看到了那一幕麼?
華箏重新轉過身,側睡着,看着窗幔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