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他們一點錢,便不管不問了。可是那麼一點錢,她不會看在眼裡的。
於是她就回過頭去找李明田哭訴,那時候李明田依然沒有從情傷中走出來。
見到詹老太太回頭找他,心裡自然是悲傷又喜悅的,他最終還是包容了她,原諒了她。
就這樣,那時候的詹老太太,一邊和李明田在一起,一邊又求李明田幫她忙,進入詹家。
說到底李明田也是個癡情的人,他真的願意一邊愛,有一邊忍痛割愛。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回報都沒有。
詹家老太太進入詹家之後,有了點權勢,在李明田的事業道路上也是幫了不少的忙。
後來李明田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業。
他也該爲自己的未來打算。
那個時候已經明白詹老太太不可能會給他婚姻,更別說她已經達到目的進入詹家。
而李明田也不可能不結婚,他得成家。
再後來他們有着各自的家庭,聯絡就越來越少,後來幾乎就不聯絡了,更別說見面。
“縱使分開那麼多年,沒有再見面,但是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一直在背後默默的關注你。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一直到幾年前華生的去世,你去參加他的葬禮。再後來,你們兩家結親。這些我都知道。真正讓我出面的原因是你出了事。”李明天激動地說。
如果說能有什麼事是讓他遺憾的,便是詹老太太。
就好像寫下的一段話,永遠差一個句號地烙在人的心上。
“你應該恨我的。當年是我先背離了你。你不應該再這樣子幫我,這會害了你。”詹老太太動容地說。
蒼老的容顏刻畫着歲月的痕跡,卻是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忘記那段歲月裡發生的事。
“事情已經發展至此,路只會向前走,不會後退,更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每件事。我覺得我做的這些事都是值得的,我現在不是看到你了嗎?放心,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到你的。而且不僅是因爲幫你,詹艋琛將我的家,我的畢生心血毀成這個樣子,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放過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縱虎歸山。”李明田的眼裡放射出恨意。
“好!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不怕對付不了詹艋琛。”詹老太太點點頭。
隨即她又想到什麼,說:“華生,終究是我們對不住他。”
“這怎麼能怪我們呢!誰讓他知道的那麼多。當年在軍部的時候也出類拔萃,只是這個人太過剛毅。而太過剛毅的東西就是容易折斷。如果當初不把罪責加註在他的身上,那倒黴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
“是啊,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詹老太太嘆息。
之後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些對付詹艋琛的辦法,都無疾而終。
不過要知道所有的成功,有一大半都是機遇造成的,人爲只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
到最後,辦法還沒有想出來,李明田就先被熱上了麻煩。
還記得之前爲他去刺殺詹艋琛的汪星峰嗎?汪星峰在出任一次任務之後不幸犧牲。
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爲被人查了出來這裡面是藏有隱情的,比如說,殺人滅口。
而唯一有這個動機也有了確鑿證據的便是李明田。
讓汪星峰去刺殺的對象無人知曉,因爲這件案子本來就是帶着謎團的。
恐怕也只有李明田知道了,因爲是他指使的。
不管任務是否失敗,對有猜忌的人來說,都有殺人滅口的理由。
關鍵那個王熙鳳也是有背景的。長輩裡也是退了休的高官。
要得知自己的孩子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死,不追查到底纔怪,肯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
不過,李明田是個聰明的人。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如果逃避就顯得心虛。
於是他就上門,在這個消息沒有擴大之前。
可是就算他極盡的解釋,也是百口莫辯了。
回到詹楚泉的住處,真的是要坐立難安了。
詹楚泉和詹老太太都在。
他們也沒想到會在這件事上出亂子,這個亂子出了牽連的可就多了。
相比詹老太太和李明田,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不過這種事也很難說,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被人遺忘也說不定,就算沒有遺忘,該有的證據也都被銷燬了。
誰會查得出來呢!
“那個汪星峰怎麼會在任務中死了呢?這件事怎麼會那麼巧?而且事情偏指李爺爺。我在想,不會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吧!”詹楚泉只是靠着他的猜測,如此說着。
“你指的是詹艋琛?”詹老太太問。
“看似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實則不然。別忘了,汪星峰開槍殺的可是華箏,他將汪星峰抓去只是用了個刑,然後就把他放了,汪星峰安安穩穩的回到軍部繼續做執行任務。我在想詹艋琛會是這麼輕易放過刺殺華箏的人嗎?別忘了,華箏差點失去性命。詹艋琛的所作所爲真的讓人很懷疑。奶奶住在詹家別墅,應該看得出詹艋琛對華箏的愛護吧!”詹楚泉分析。
“但是這些事怎麼查?畢竟我真的指使了汪星峰暗殺詹艋琛,如果這些事坐實,我一樣逃不掉。不僅如此,殺人滅口的罪責依然套在我頭上。而且套得更牢。”李明田說。
“如果是詹艋琛做的,他爲什麼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做一個有力的證人,更容易將對方置於死地。如果是別人,或許是爲了套出幕後的人,可是詹艋琛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只要和這件事搭上關係,誰都跑不掉。”詹老太太說。
這樣一算起來這件事就變得亂糟糟,就好像千萬頭緒解都解不開。
沒有人能看透詹艋琛在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讓人下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着力。
現在事情被這樣一鬧,哪裡還有時間去對付詹艋琛,包括他身邊的人。
連自身都麻煩不斷了,得趕緊解決了,否則事情拖得越長對他們不利。
特別是不知道詹艋琛會有什麼計劃的時候。
明知道有鬼,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種感覺纔是可怕的。
是比以往更讓人無端的恐慌的,好像眼前的風平浪靜只是一種假象,真正的是那掩藏的驚濤駭浪。
“老公,我是不是不可以出去?”在詹家別墅,華箏很有自知之明地問旁邊的詹艋琛。
“說對了,獎勵一下。”詹艋琛的視線從書中移開,轉臉就準確無誤地對上華箏的紅脣。
華箏想躲都來不及。
被親吻過的脣羞澀有不自在地抿了抿,不滿地嘀咕着:“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做什麼呢!”
她的嘀咕怎麼可能逃得了詹艋琛的耳力,嘴角輕揚,漾着性感魅力的弧度:“我什麼時候動手動腳了?我明明是動嘴。”
詹艋琛好心的糾正她。
不過對於華箏來說,這不是好心,這是壞心眼。
“那我可不可以讓冷姝和叢敏到這裡來玩?我好無聊。”華箏知道自己就算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健康,活蹦亂跳,可是還是被限制着的。
出別墅範圍外一點點就會被遏制。
華箏不明白,爲什麼在她受槍傷後詹艋琛限制了她的自由,不是說沒有危險了麼?
爲什麼不能出去?
如果說是爲了她的身體着想,那也太扯了。
需要精心調養到那種地步麼?
關鍵她去問程十封,程十封卻說這是重傷,該當心,不然會落下病根。
好吧!她不能出去,那可以讓她們到這裡來玩吧?
見詹艋琛沉默,她急了:“你不是說詹家由我來做主的麼?你欺騙我,唬我,對不對?”
哼!自己說過的話要算話。
“我在想,要怎麼安排,才能顯得詹太太好客。”詹艋琛說,笑她。
“不用不用,太好客她們會不自在的。那我去打電話叫她們過來。”華箏說着,立刻去了。
冷姝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叢敏在一起,辦公室裡聊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