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看向沒有任何反應的華箏:“這個孩子不會是我的,我沒有碰那個女人。”
“你當我好欺負麼?現在你還想告訴我這是假的?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反正我和你之間根本什麼就沒有。我只不過討厭別人欺騙我罷了。你有多少兒子有什麼要緊的?反正你詹氏總裁養得起。”華箏說完,轉身離開。
該死的!
詹艋琛追了上去,直接拽過她的手往前走。
“你做什麼!”華箏掙扎。
最後還是被詹艋琛塞進車內,絲毫不給反抗的機會。
至於那個男孩還被留在醫院。
莫尼看着那離去的車,眼裡帶着惡毒的笑。
“只要這個鑑定結果是出來,以後不管再怎麼鑑定,是什麼結果都是沒有用的。華箏,你就好好地受着吧!等你從詹家出來的時候,我會去迎接你的。”
華箏被押上車,就算跳車也沒有門路,在詹艋琛的挾制下什麼都做不了。
她就靠在車門邊不說話了。
反正是要回家的,就當是順路好了。
“如果這件事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會當着你的面做這件事。就算真有,我也不會隱瞞你。”詹艋琛第一次感覺被女人誤會是這樣的。
這可比商場上對戰還要複雜。
“我不是已經說了,這件事是真是假你都不需要來證明給我看。”華箏根本聽不下去。
剛纔在醫院的震驚讓她久久都無法平靜。
那就像是一個真相突然就砸在她腦門上,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而這一切都是拜詹艋琛所賜。
她當然是不會計較以前詹艋琛上過哪些女人,上也是正常,沒有男人是不*的。
連她書裡都是這麼寫的。
“我說了,這個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個女人我更不會去碰。”詹艋琛再次向華箏解釋。
“那是你的事,跟我說着什麼。對了,把你兒子留在那裡,不怕他出事……”
“我都說了那不是!”詹艋琛低吼出來,似乎腦門上青筋都在亂跳,看得出來他是在隱忍。
“那你敢說你沒有碰過荊雅媛,沒有碰過莫尼,沒有碰過其他女人麼!”華箏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丈夫*她吃醋的樣子。
詹艋琛不說話,眼神閃過複雜的光澤。
華箏不需要看懂就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不碰。
碰了就有機會懷孕,就算有措施,難道他敢保證萬無一失麼?
任何人都不敢這麼說。
當然,華箏也覺得自己或許質問的有點過頭了,哪個男人不會找女人解決生理*啊?
她又開口說:“抱歉,我並不是想要對你的行爲看不下去,每個男人怎能沒有幾個女人。這件事我不會再問了。其實我只要孩子們心裡沒有負擔就可以了。我想你應該做得到的吧?”
華箏忽然就不想再繼續纏下去,對她有什麼好處麼?
別到時候弄得涵涵和曈曈知道。
小孩子的心思,別看他們小,可敏感着呢!
現在總算明白那些大人爲了小孩的幸福成長能夠忍氣吞聲自己不幸的婚姻的。
不過華箏想,難道忍氣吞聲了就可以幸福嗎?
不見得。
一路上都是沉默。
華箏也沒有去看詹艋琛的臉色,想想都不太好,空氣中如此低壓。
到了家,華箏先下了車,她努力讓自己的臉色好看點,別讓人看出什麼了。
可是好像詹艋琛不是這麼想的,直接才後面上來,扯着她的手就進去。
華箏愣,他真是霸道地習慣了是吧?想扯就扯?
都已經到家了,難道還怕她跑出去啊?華箏想想,都覺得多此一舉。
緊接着,她就被詹艋琛直接帶到醫療室,突然進去,連裡面的程十封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詹艋琛身上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氣勢。
程十封就愣愣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教她做親子鑑定。”詹艋琛開口。
“啊?”
“啊?”
這兩聲,一聲是程十封發出的,一聲是華箏發出的。
程十封想的是,難道家裡的兩小孩不是二少爺的?這也太扯了吧?那涵涵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種,還用得上親子鑑定這東西?
而華箏想的是,詹艋琛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教她做這個幹什麼啊?
“所有的人,出去。”詹艋琛吩咐。
程十封明白,立刻讓其他護士離開,包括他自己。
醫療室一下子變成詹艋琛和華箏的空間了。
“你做什麼?”華箏更是不解。
“如果我讓程十封做出來的結果你肯定會覺得是我動了手腳,現在似乎只要鑑定結果出來證實那男孩就是我兒子你纔會相信。所以這個親子鑑定不如你來做。如何?”詹艋琛驟然就沒有怒氣了。
就好像是在循循善誘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獵物,讓人整個都覺得不安。
連空氣都在避開他。
但是華箏第一反應就是不願意的,詹艋琛幹什麼要做的這個地步?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清白麼?所以纔要如此?
“你是對你有信心,還是覺得我不會做這個親子鑑定?”
“如果你不做,接下來不就是不好玩了?”詹艋琛黑褐色的深眸叵測極了。
華箏整個眼神顫了下。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華箏犯了什麼錯,而不是詹艋琛。
這個是可以玩的嗎?華箏不這麼認爲。
可是詹艋琛爲什麼要這麼說?實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沒有關係,詹艋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必須要做。”詹艋琛言語裡帶着強勢。“不過如果做出來他真的是我兒子,我淨身出戶。”
華箏震驚的看着他,這是不是說的有點嚴重了?
她可沒有要這樣做。
“那如果不是呢?”華箏想到說。
“那你就倒黴了。”詹艋琛的眸中帶着危險,嘴角似乎還帶着似有似無的笑。
讓華箏毛骨悚然地後退了一步。
她爲什麼覺得這不是在對詹艋琛的事做出結論,而是要準備結論了她自己?
但是,真的是莫名其妙,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真的有錯,那也是詹艋琛的事!
“不相信我,就是你的罪名。”詹艋琛看透她的心思,說。
“你就這麼肯定,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華箏怎麼都覺得詹艋琛的話說的過早。“你要知道,就算你和荊雅媛有做措施,就不擔心會有類似天意的事情發生?”
“沒有天意。”
“詹艋琛,你會不會太高傲了點?還是自己做的事忘記的差不多了?和女人發生那種事的意外機率還是挺大的。”
“我從來沒有碰過荊雅媛。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還有,你是我第一個女人。”詹艋琛說,幸虧他是內斂深沉的性子,否則那不自然的表情會更明顯。
華箏就像聽到了一個國際笑話。
別告訴她,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詹艋琛的第一次?
“你當我三歲小孩麼?你那樣子像是第一次麼?”熟練又有花樣。打死華箏都不會相信。
“男人在這一方面都是無師自通,怎麼進去,如何纔會舒服,都是本能的。”所以詹艋琛在嚐到華箏的滋味後,就一而再的要她。
華箏真的很不願相信,可是詹艋琛怎麼會拿這樣荒謬的事來告訴她?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暈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像就覺得這樣不道德,繼續忍着。
“很好笑?”詹艋琛冷冷的開口。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一大把年紀居然還是個……”華箏在看到詹艋琛的臉色黑冷下來的時候閉了嘴。
對啊!他們正在說嚴肅的話題,這扯得有點遠了。
可是能怪她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着詹艋琛以前跟她在一塊要她時候的樣子,和他的處男身份。
“這件事我讓程十封幫你,做完了之後,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說完詹艋琛就轉身走了。
留華箏一個人呆在原地。
是的。如果華箏相信了詹艋琛是個處,那麼那個孩子還會是他的麼?
可是真的這樣的話,之前的親子鑑定是怎麼回事?
那報告上明擺着清清楚楚的,難道那個還有不準確的?
華箏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感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一樣。
“詹太太,我們現在開始吧?”程十封走了進來,對華箏說。然後吩咐護士做點準備工作。
華箏猶豫着,最後還是學了。
到底是不相信自己,還是詹艋琛?
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許內心深處對詹艋琛還是不相信吧?特別是他說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更離譜了。
也就是說,如果華箏做出來之後那個孩子和詹艋琛沒有一點關係,是不是更能肯定詹艋琛是個處?
華箏沒有忍住,又笑了出來。
惹得程十封見鬼似的看着她。
華箏學會了做親子鑑定,順便還學了點醫學知識。
她感覺現在不是自己要學,而是詹艋琛在逼迫她,搞得比她還心中帶刺的樣子。
爲什麼事情是這樣發展下去的?
被詹艋琛一帶一轉,四兩撥千斤似的,在心坎上輕鬆起來。
只能說詹艋琛這個人處理事情來太有一手了,深沉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惹的,會很恐怖。
爲了證明這件事詹艋琛沒有作弊的可能,那個男孩被帶到了詹家的醫療室,由華箏親自取毛髮,血樣,然後開始鑑定。
當因爲不相信,做了好幾次結果出來的時候,她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先離開詹艋琛身邊避避風頭?
她可是沒有忘記詹艋琛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
是的。詹艋琛說過的話都說讓人帶有壓迫的和威懾力的,你想忘都有點難度。
華箏瞪着那報告,想着是不是該偷偷摸摸地塞進嘴裡吞下去?
正想着的時候——
“做完了?”慣有的低沉嗓音從腦門上砸下。
華箏手一抖,紙飄到地上,然後好死不死地落在身後詹艋琛的腳邊。
再看着他沉腰將紙撿了起來。
然後臉色都沒有變的說:“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你……你真的是處男。”華箏憋出一句。
其實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說。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詹艋琛的眼睛看得見。
“……”詹艋琛。
“那個,我去看看涵涵曈曈在做什麼,都幾天沒有看到他們了。”說着,華箏就溜出了醫療室。
詹艋琛也沒有抓她,讓她跑。
可見他根本就是不擔心華箏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