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看出她眼裡的警覺,那清澈見底的曈眸閃閃的,讓他嘴角揚起弧度。
華箏不會輕易上當。
而且那天晚上的事情,冷姝已經跟她說了一個大概。
想必也沒什麼細節可說。
最多詹艋琛去救冷姝她不知情而已。
說到底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因爲冷姝,她也不會問吧……
“我想知道啊,不過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我反正不會強求的。”這種事華箏有着自主選擇的權利。
心裡還分外得意。
詹艋琛別以爲處處都要受到他的壓制,或許莫名其妙帶着陷阱的引誘,她就會跳下去,入他彀中。
“我想也是。他們會不會出事,確實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詹艋琛不緩不急地說。
華箏一驚:“你說他們會出事?不是說陳沖在那邊嗎?他會保護冷姝的。”
“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畢竟有限。要不然那天晚上何須我出手?”詹艋琛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大廳。
華箏急了,跟着站起身問:“你要去哪裡?你還沒告訴我他們會出什麼事呢?”
哪有人說話說到一半就撤的?一向挺有教養的詹艋琛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還是說這個人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真是讓人氣餒又不甘。
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剛纔她的小得意,小傲慢漸漸地被打壓下來。不顯山不露水,無聲無息的讓人發覺不了這就是一個陷阱。
華箏因爲擔心冷姝他們,所以暫時也顧及不到這個。
“去哪裡?當然是去游泳,你去不去?”
華箏沒有回答,猶豫地看着他,因爲也不知道詹艋琛說的游泳,有沒有另外的意思?
那個游泳池那麼大,五六個人同時在裡面有也沒有問題。
但是……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冷姝他們的事,然後再去游泳?”華箏說。
“你不是不想知道?我還是不要說了。”
華箏看着那遠離的背影,真是讓她憤恨極了。
她什麼時候說不想知道了?
她說的不想知道是指的那天晚上的事。
誰知道深沉的詹艋琛又拋出一根橄欖枝一樣的在那裡搖擺。
她能不想知道嗎?
可是如果她現在跟着詹艋琛過去游泳,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纔不願意去冒這個險呢!
可萬一不過去……那邊的事又比較急,說不一定冷姝現在就已經在去的路上了,自己不應該提醒她什麼嗎?
華箏站在游泳池旁看了老半天了,就是沒有下水的意思。
游完了一圈的詹艋琛停了下來,透明的水在他強健的胸膛上滑落,散發着逼人的光澤和蘊藏的力度。
四處激盪的水,因他而靜靜的平靜下來。
“確定不下來?”詹艋琛問,深眸看着她。
“如果我想知道,就必須下水,對嗎?”華箏問。
“你把我想的這麼壞?”詹艋琛眼裡有着邪肆,一點都不生氣。
華箏心裡想,哪需要我把你想得這麼壞?你與生俱來就這麼壞。
虧我以前鬼迷心竅,居然覺得你紳士溫雅。
細想之下也是,坐在那麼高的位置,沒有手腕,怎麼可能坐得穩,早就摔掉下來了。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
“下水。”詹艋琛看着她。
華箏眼睛一瞪:“你不是說,讓我別把你想的那麼壞嗎?怎麼現在又要我下水了?”
“你的提議好。”
“……”華箏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好吧,她索性心一橫,下水就下水,又不是沒有下過水。
陷阱都掉過多少次了,爬上來的方式也不在少。
還在乎多這一次嗎?
華箏跑到一邊的休息室裡,換了泳衣。
出來的時候,詹艋琛還在原地不動,似乎就在等着華箏出來。
幽深的眼神集中在華箏的身上,讓她好不自在。
感覺每一寸皮膚都火辣辣的,只有水才能讓它降溫。
沒有一絲猶豫,華箏就滑下了泳池。
絲絲涼爽的水瞬間包圍了她,讓她微微舒服了些。
華箏在水上漂浮着,問不遠處的詹艋琛:“我已經下水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過來。”詹艋琛說。
過來就過來,難道在水池裡你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嗎?最多被他佔點便宜。
華箏便手腳滑動的遊了過去。
然後在詹艋琛面前提下來。
水在他們胸口處晃動着。慢慢的清晰。可是那顆心臟的跳動卻恰恰相反。
越跳越烈,特別是詹艋琛的視線有着如此深厚的佔有慾。
“比以前遊的熟練多了,也膽大多了。”詹艋琛說。
‘膽大’兩個字讓華箏的心思微微一震。
這指的是她游泳技術,還是說……靠近他?
無法長時間的和詹艋琛那樣壓迫的眼神對視下去。
華箏收回被迫迎視的目光,微閃開:“這不是你教的好嗎?那得多謝你的耐心教導。”這話裡華箏是帶着嘲諷的。
可是落在詹艋琛的身上不僅不痛不癢,而且——
“光用嘴謝嗎?不需要實際行動?”
華箏偏過去的眼神,也轉了回來,愣愣地看着詹艋琛說:“……詹艋琛,我發現我跟你說話一定要在腦子裡過三遍才能脫口而出。”
詹艋琛笑:“爲何?”
“詹總裁,我求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冷姝的事啊?我知道我腦子笨,沒有你聰明。可是就算你把我這個沒有利爪的小獵物抓在手心,也沒多大意思呀!你說是不是?”華箏都想給他跪下來了。
“……”詹艋琛。
“你到底說不說啊!不說我就上岸了。”華箏威脅。
絕對是威脅。
“他們不會有事。”詹艋琛不再逗她。
“真的?”
“你不信?”
“不是,我相信。”華箏覺得,詹艋琛這樣肯定的說,就說明陳沖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好歹現在陳沖是詹艋琛的人,代表着詹艋琛,也沒人敢怎麼樣吧?
“那好吧,你慢慢遊,我先回房間了。”華箏手一擺,轉身就往岸邊游去。
只是她兩手剛滑動,就被雷住了,往後拉去。抵靠在那厚實的胸膛上。
“你做什麼?”華箏掙扎,只是徒勞。
“這就走了?”
“我不想游泳,我想回房間。”華箏說,心跳的卻那麼厲害。
好像自己在陷入什麼困境裡手足無措一樣。
“就這麼敷衍一下我?”
“沒有啊,是你說下水就告訴我的呀!我做到了,又沒有食言。”華箏理直氣壯地說。
“你說的對,這次食言的是我。”詹艋琛說完,做了一個擡手的手勢。
然後只見游泳池旁邊站立的傭人們紛紛離去。
游泳池一下子就剩詹艋琛和華箏兩人了。
“這是要做什麼?他們怎麼走了?”華箏吃驚。
想撫平自己莫名失律的心跳,卻做不到。
“你不會喜歡他們在這裡的。”
“爲什麼?”華箏轉過臉,嘴脣便被吻住,“唔唔!”
華箏之所以願意跟到游泳池來,是她以爲詹艋琛再怎麼肆行無忌,也不會作出更出格的事來。
畢竟這裡是游泳池,都不方便呀!
可是她料錯了,詹艋琛在這方面的底線有多深沉。
簡直就是遙不可及。
放肆到如此地步。
所以華箏以爲那只是一個強吻。
開始掙扎,後來就任他肆意了。
想着,他吻夠了之後自然就會放開她了。
可是星星之火,足可燎原。
淺吻變成深吻,深吻了之後……華箏只感覺到胸口一鬆,沒有了束縛。
本來還迷離的雙眼瞬間張大。轉開臉,躲開詹艋琛的掠奪。
雙臂環抱着自己,面紅耳赤的對着詹艋琛吼:“你幹什麼!”
“這裡沒人。”
華箏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裡沒人……不對呀,沒人關她什麼事?這裡是游泳池啊,光天化日之下。
這個事情的本身就不對啊!
“沒人你也不能這麼做!”華箏咬牙切齒地反駁。“你看清楚了,這裡是游泳池,不是你房間裡的大*!耍*能不能有個限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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