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又露骨的言語。
可是沒有男人會說自己不是男人的話。那樣實在是大大的羞辱,甚至更甚。
“華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硬了……”叢敏的呼吸噴薄在華胥的耳垂周圍。
華胥猛地推開她,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反彈開。
“你高興的話,你就待在這裡,我不奉陪。”
華胥說完,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他完全可以將叢敏扔出宿舍,但是她yi絲不gua,沒有一點羞恥心,但是不代表他沒有。
叢敏很無趣的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慢悠悠地撿起地上的裙子,再穿上。
爲了得到一個男人,她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她對自己佩服的都要五體投地了。
不過華胥的反應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明明想要,卻剋制着,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
她倒想看看,華胥能忍多久。
華胥出了自己的宿舍,夜晚的涼風吹在身上,那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躁動,才平復了一些。
他覺得這個是身體本能的問題,和叢敏沒有任何關係……
四處都有警衛站崗,看到深夜突然間出現在訓練場路燈下的人,只是盡職的堅持着自己的崗位。
華胥越走越偏,然後準備在旁邊的樹叢下讓自己冷靜冷靜。
剛進去裡面就傳出一陣騷動——
“出來!”華胥聲音一沉。
然後出來兩個兵,有些懼怕的看着華胥:“教官。”
“在這裡做什麼?”華胥嚴肅着表情。
“抽菸。”其中一人回答。
在部隊裡也不是特別嚴謹抽菸的,都會在私下裡抽菸,只不過不會光明正大的。
特別還是當着長官的面,總有違規的感覺。
而華胥教官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很嚴厲的。
所以看到華胥走過來的時候,這裡只有樹葉的遮蓋。
一跑出來,旁邊就是訓練場,就無所遁形了。
所以只好掩藏着自己。不過還是被發現了。只好老老實實地說出實話。
華胥不出聲,他們還以爲教官會責罵呢!
“還有煙嗎?”華胥問。
“都在這裡了。”兩個兵蛋子立刻將煙遞了上去。
“打火機呢?”
兩人又將打火機交了上去。戰戰兢兢的等着長官訓話。
“下去吧!”華胥只是如此說。
兩個兵蛋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命令的離開了。
華胥隱在陰暗中,點起了煙,開始抽着。
菸頭明滅。白色的煙霧在他的臉周圍繞着。
在武警學院的時候,他也抽過煙,不過很少。
沒有癮。
現在抽菸,卻是因爲心煩意亂,順便將那不該有的情緒,用菸草味狠狠地壓制下去。
要不是上級有命令,他絕對會讓叢敏立刻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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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她太過危險。比他們要對付的土匪毒梟,還要難以應付……
第二天,華胥向上級領導批准了幾個小時,離開訓練基地。
因爲時間上的不允許,所以直接坐着直升飛機離開的。
當華箏走出公司看清門口拎着個包,站立挺拔的人時,眼眶瞬間發熱。
帶着發軟的步伐不可置信地走過去。
“哥?你是……哥?”
“你回來了就好。”華胥顯得平靜的多。
“我聽到了你給我的留言。就那麼幾句,我想去找你都不知道去哪裡找。”華胥哽咽,淚水留了下來。
“我很好,主要擔心的是你。看到你回來,我就徹底放心了。”
華胥擡手幫她擦眼淚,說:“別哭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
“我哪有哭?我這是高興的。哥,抱抱!”華箏撲上去就抱住華胥。
華胥也擡手摟住她,手掌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
華箏緩過神來,問:“對了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問了詹艋琛。”
“哦……那個哥是準備住在老宅了嗎?那裡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去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隨時都可以住進去。”華箏說。
她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發現有問題,但是華胥還是聽出來了,華箏現在不住在老宅。
不過他沒有去細問。
不管華箏有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支持她,站在身後保護她。
不會再讓他像以前那樣受苦。
“哥,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不過站在這裡有些不方便,不如我們回老宅吧!”華箏說。
“不用。去詹家就可以了,詹艋琛知道我回來,而且我想去看看那兩個孩子。”
華箏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猶豫,那是因爲她已經住進了詹家,而且不知道怎麼和哥哥說。不說,被他看穿又是怎樣的尷尬境地?
畢竟當初是她偏要離開詹艋琛的……
她點頭答應,那是因爲哥哥說的話在理。在人情世故上,他確實要過去看看。
她也和涵涵和曈曈說過,他們還有個舅舅。
華胥回到詹家,和詹艋琛打了照面,看了兩個孩子,還給孩子帶了禮物。可給他們高興的,居然一點都不認生。
“舅舅,舅舅,我和哥哥都好喜歡你。”曈曈跟個告白似的,臉蛋跟個小肉圓似的。
華胥看着可愛的曈曈,和酷酷的涵涵,難得的,臉上帶着笑意。
“在家裡要聽爹地,媽咪的話,知道麼?”
“好。”
華胥並沒有停留多久,就要離開,連飯都不吃了。
這是華箏意想不到的,她以爲哥哥回來之後就再也不會走了,就和她一樣。
“哥,你爲什麼要急着走啊?”華箏不能接受。
“我有工作要做。到這裡來也只是申請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要不是以往他的戰績卓越,一直在軍部恪守本分,在這訓練的期間根本就不能離開的。
“什麼工作這麼嚴格啊?你難得回來,就不能多停留幾天麼?要不你告訴我你在哪裡工作?晚一點我去看你。”華箏說。
“我在部隊裡。”
“什麼?哥你……”華箏無比吃驚。
“和爺爺那樣。”華胥如此說。
華箏心裡是開心的,那樣激動,上前就緊緊抱住華胥,眼淚不停的流。
爺爺臨死之前唯一的遺憾就是哥哥了,那時候他彌留之際,哥哥就是不願意開口說一句話一個字。
而哥哥現在選擇了爺爺的路程,如果爺爺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隨即鬆開擁抱,看着華胥說:“哥,你是爲了爺爺這樣做,那麼你自己呢?”
自己真正想要的纔是最重要的。
“我想,我選擇對了。”華胥這樣說。
華箏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由發自內心的笑。
華胥離開了,華箏還是站在門口不動。
她知道部隊裡的嚴格。
很小的時候,她就經常看不到爺爺,每次回來都是急匆匆的。
可能唯一期盼的就是那些節假日了。
就像現在一樣站在門口等爺爺回來和大家吃團圓飯。
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可以看見哥哥了……
不過哥哥的改變真大,身姿更挺拔有力,皮膚也黑了,粗了。
想着剛看到哥哥時的情景,要不是因爲太過熟悉,都快認不出來了。
那氣勢和以前完全是兩個人。
原來他是去當兵了,做一名軍人,像爺爺那樣的剛強。
她從來沒有想過哥哥會有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太意外,也太喜悅了。
如果阿姨知道,是不是也欣慰了呢?
她最擔心的就是她和哥哥了,這一輩子都在爲他們操心……
在外面站了好久,她才反身走入大廳。
一切都好好的,進了餐廳,吃飯。
雖說一個餐桌上,就華箏是不情願住在這裡的,但看起來也是其樂融融。
華箏儘量對那晚的事開啓了選擇性失憶的功能。
吃完飯陪着孩子們玩了一會兒,纔回到房間。
就看到詹艋琛坐在客廳裡。端着酒杯,噙着酒,悠閒舒適的交,疊着修長的腿。
紳士優雅,又藏着銳器的男人。
在她進去後,一雙黑褐色的眼眸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