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喜歡,簡直是太喜歡了。你幫我訂的婚紗我都不知道!”荊雅媛難掩內心的喜悅。
不顧有旁人在場,興奮地撲進詹艋琛的懷抱裡。
感動萬分地說:“艋琛,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給我生下孩子就好。”詹艋琛平靜無波地說。
“我一定會做到的。”
這一次舉行婚禮很順利,如期舉行。
地點選在頂級的豪華酒店內。被邀請的非富則貴,或者是詹氏有地位的高層,陸續到場。
還有各方的媒體。
如此奢華的婚禮現場,是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不愧是商家巨擘的婚禮,讓人歎爲觀止。
由此可見,詹艋琛對這場婚禮有多重視。
“詹艋琛不是已經結過一次婚了嗎?怎麼又娶妻了?”參加過詹艋琛兩次婚姻的人在低聲閒談着。
聽那語氣也是感到非常的突然。
“婚姻這種事誰能確定呢!誰能保證一生只會有一次婚姻?合不來只能好聚好散。再說詹艋琛的第一任妻子,是因爲詹老太太的長輩之命,沒有感情也是理所當然。”
“我只是覺得像詹艋琛這種人,不會有兩次婚姻。”
“爲什麼這麼說?”那人不解地問。
“因爲結兩次婚不像是聰明的男人做出來的事。”
那人就更不解了,說的好像是有多重意思,到底是哪一重,他卻不能肯定。
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畢竟這是別人的婚姻,別人的人生,閒談兩句適可而止。婚禮還沒有開始,荊雅媛呆在休息室裡等待着。
穿着潔白神聖的婚紗,完全一副新娘的喜悅,這一刻讓她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
而且她見過別人的婚姻。和她的比起來,簡直是寒酸不已。
這纔是一個女人該有的一切。
嫁給詹艋琛是多麼幸運的事,多少人都在背後羨慕着呢!
不過這種事怎麼羨慕的來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就像當初的華箏,再名門正娶不也被踢出門了嗎?
荊雅媛結個婚排場真可不是一般的大,房間裡不僅有化妝師,還從詹家帶來幾個女傭,好隨時隨地的伺候她。
紅玉就是其中一個。
她一點都不想看二少爺娶荊雅媛,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這個女人非要叫她過來。
這就是在顯擺,做作。
正在這時,有個服務生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說:“不好意思,外面的人有些忙不過來,可否請兩位姐姐去幫個忙?”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們這麼大的酒店居然會忙不過來,還好意思問我借人?”荊雅媛冷笑。
“其實我們是擔心婚禮不能準時的進行,所以以防萬一罷了。如果您不願意,那就算了。”服侍男人說完就準備轉身走了。
“等一下!”荊雅媛開口喚住他。隨即吩咐女傭和化妝師,“你們幾個都過去幫忙!”
你認爲有理由拒絕,但是化妝師就不明白了,問:“我們也去嗎?我們可不是服務員。”
“難道化妝師不是給我服務的嗎?還是我給你們的錢不夠啊!要是耽誤了時辰,你們擔當得起嗎?”荊雅媛咄咄逼人。
化妝師無語極了。
但是想想算了,跟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她們也計較不過,要是真拿這個事爲難她們,到時都沒有理由反駁了。
所有人都離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荊雅媛一個人。
反正還是要等,不如休息一會兒,免得過會兒沒精神。
而且就算她不休息肚子裡的孩子也要休息啊。不由摸了摸微隆的小腹,然後在一邊沙發上躺了下來。
只不過在她躺下來後,剛閉上眼,又有人打開了房間的門。
她不悅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卻發現進來的人是陌生人,她不認識,如此沒有禮貌地闖入房間,讓她頓時不高興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呢?誰讓你們進來的?”
而進來的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走近她迅速地將她敲暈過去,荊雅媛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荊雅媛的消失一直沒有人發覺,直到紅玉她們幫完忙走進房間,沒有見到荊雅媛的人,便去尋找,最後才驚覺,新娘不見了!
於是立刻有人去通知了詹艋琛。
詹艋琛立刻前往新娘休息室走去,走進房間,親眼所見,荊雅媛確實消失了。
“立刻派人去找!”詹艋琛冷聲。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就算是陌生的號碼,如此敏感的時間,詹艋琛也必須接聽。
“詹艋琛,想要你的妻子和兒子的安全,拿詹氏來換。”
對方一開口,毫不含蓄,直接要詹氏。
由於用了變聲功能,暫時聽不出對方是誰。
“你的野心會不會太大了一點?整個詹氏你知道有多少嗎?”詹艋琛不急不躁地問。“不如這樣,我們平分,你放了他們,對你來說也不虧了。”
“不好意思,我這人喜歡獨吞。”顯然,對方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詹艋琛說。
“我說了,我要詹氏,你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移到我的名下。”
“那也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呀?”
“不需要。你只要簽好股份轉讓書就可以了,然後送到我這裡,我就放了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詹艋琛似乎在爲難之中。
“我給你兩分鐘考慮,時間不等人。”說完對方就將電話掛了。
詹艋琛手上捏着手機,抿着不動聲色的脣。
黑褐色的雙眸,深沉而冷厲。
那邊,被打暈過去的荊雅媛漸漸甦醒過來。一時不知身處何地。
她剛纔還在酒店裡,怎麼一下子出現在這裡了,這是哪裡?
對了,她想起來了,有兩個男人闖進她的房間,然後就將她打暈了過去。
那些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你睡的可真久。”突然一個戴鬼面具的男人出現在面前。
荊雅媛可被這裝扮嚇住了,就像從地獄裡出來的一樣。
不由慌張地問:“你到底是誰呀?爲什麼將我擄過來?是要錢嗎?你要多少我讓我的丈夫給你。但是請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還懷着孩子呢!”
戴面具的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打量着荊雅媛懦弱的樣子,不解地說:“詹艋琛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要不是你懷着他的孩子,我都要懷疑這一切不過是障眼法。”
荊雅媛纔沒有心情去聽他言語裡的嘲諷,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要殺我嗎?”
“你那麼值錢,我怎麼捨得殺你,放心吧,我不僅不會殺你,而且要讓你毫髮無傷。否則怎麼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當然了,如果兩分鐘之後詹艋琛還沒有決定將詹氏交出來的話,你的性命可就難保了。”面具男說。
“你要詹氏?你到底是誰?”
如果這是要財,簡直就不是一星半點啊!
面具男沒有回答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時間。
而同時手機響了起來,剛好不多不少兩分鐘。
如果能看到面具後面的那張臉,就一定能看到那嘴角的笑意,詹艋琛一向守時。
再加上他的人被綁架,怎敢拖延一分半秒。
按下接聽鍵,問:“考慮好了嗎?想必你也和我一樣,都沒有什麼耐心,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儘快的完成這場交易。”
“我已經考慮好了。”詹艋琛的聲音深沉叵測地傳了過來。“我決定放棄……荊雅媛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面具男一驚:“你說什麼?”
他的追問並沒有得到詹艋琛的回答,只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在耳邊徘徊。
還有房子外不斷響起的警笛聲。
他中計了!
面具男砰的一聲砸碎了手機。走到窗邊掀開一個口子往外看,居然都已經被包圍了。
而他的人早就被制止住了,根本就來不及給他發送信號,就更能說明,這是一個計謀,他掉進詹艋琛的陷阱裡面去了!
而此刻來不及讓他多想,看到牆角荊雅媛縮在那裡,胸口的怒火猛烈燃燒着。
一把揪過她:“跟我走!”
“輕點,我懷着孩子呢!”
荊雅媛自然也聽到了警笛聲,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可不想自己受到傷害,便勸着面具男:“你還是放了我吧,你跑不掉的,如果你投降自首的話,罪行可以減輕。”
“給我閉嘴!否則我直接殺了你!”面具男將槍口對準了荊雅媛的腦袋,太陽穴的位置。
荊雅媛嚇得立刻噤聲。都快要哭了。
詹楚泉沒有別的路可走,只能拿荊雅媛當人質,一步一步的走出大門。
那些警察,荷槍實彈,蓄勢待發。
“聽好了,放了人質,法律可以對你網開一面。”警察喊着。
“都給我讓開!否則,先死的的只會是她。”面具男將槍口對着荊雅媛的太陽穴,用勁地抵了抵。
“啊!”荊雅媛痛得叫出聲。
“別讓我說第二遍,我可沒有什麼耐心,大不了同歸於盡。”
面具男的目標是旁邊的樹林,這是他以防萬一挑選的地方。
防備着那些警察,拖着荊雅媛一步一步的往那邊挪去。
最讓警察爲難頭痛的便是人質在罪犯的手裡,如果開槍,必定會傷及人質。
所以面具男往樹林那邊退的時候,警察也只能慢慢的靠近,不敢輕舉妄動。
面具男也正逮住他們的畏懼心理,所以膽子也大。一直將荊雅媛拖進了樹林。
有樹木樹葉的遮擋,行動起來便方便多了。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荊雅媛還在那裡求饒着。
“恐怕你現在已經一分錢都不值了。最多能當我的擋箭牌。”
荊雅媛纔不想死,她還要嫁給詹艋琛,過上富裕的生活。
爲什麼好端端的婚禮,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前一刻還在喜悅,現在居然生死不明瞭。
不行,她不能死。
人的幸福都是自己爭取過來的,不是嗎?
就算艱難,就算只有一線生機也要去爭取。
她覺得自己還能回到詹艋琛身邊,被他所愛,一定是冥冥之安排的。
所以她尋找作案時機,就在面具男拿着槍,防備着那些警察而有所疏忽時。
用她那細長的高跟用力蹬向面具男的腳背。
面具男一吃痛,荊雅媛立刻掙扎,向一邊跑去。
面具男的槍口對準荊雅媛的背影準備射擊,但是一想,如果開槍就會將警察引過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失敗的計劃。
也實在是因爲他太過心急。
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從頭再來。他活着,就可以捲土重來。
所以他立刻掉轉頭從另一條路跑去。
但是已經進入樹林的警察發現了他的蹤影,立刻向他追去靠攏。
面具男一路向樹林外面跑去,但是出了樹林,卻沒有了第二條路。
面向的是深邃的海面。往下看足足有幾米高。海底的深度到底有多少,這還無法估量。
“我勸你還是投降吧!”
警察已經跟了上來。迅速地又將面具男給包圍。
面具男現在的處境是除了往下跳已經沒有後路。
其實面具男此刻也明白,如果是詹艋琛挖的陷阱,又怎麼會讓他逃呢!
但是讓他在牢獄中度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在面具男沉思着要不要翻身往海里跳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
“啊!”其中一個警察中彈而倒地。
面具男的槍口一直面對着警察的,這毫無疑問,除了他開的槍,別無他人。
無疑是給這場膠着的對峙,點燃了導火線。
於是警察紛紛舉起槍,朝着面具男發射。
‘砰砰砰’——
在這危險時刻,面具男已經準備翻身跳入海。
但還是慢了一步,身上中了數槍,然後栽進了大海里。
警察一擁上前,海里已經沒有了面具男的身影。
而此時此刻荊雅媛那邊,卻還在樹林裡到處走走。
她本來是躲着面具男的,但是由於自己被驚嚇和倉皇逃脫,有點沒有顧及到肚子裡的孩子。
便動了胎氣,肚子痛的,每走一步路就像刀割的一樣。
走着走着,好像有什麼東西沿着大腿流了下來。
荊雅媛將婚紗下襬掀開來一看。
只見大腿上有血不斷的流下來。
荊雅媛立刻就慌了。扯着喉嚨叫:“救命啊,救命啊!”
可對她來說是用盡了全力,但因爲身體出現了狀況,明顯力氣變得虛脫。
她跑得那麼遠,又有誰會聽到她呢!
荊雅媛便想原路返回。
可是剛還沒走了兩步,腳下踩着一塊石頭,一滑,整個人倒了下去。
而且荊雅媛站的位置剛好是斜坡的,一倒在地上,順着就滾落下去了。
“啊啊啊!”
一路翻滾,一路尖叫,然後掉入了一個坑洞裡,暈了過去。
那身潔白的婚紗,骯髒不已了,多處被勾破,已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
荊雅媛掉落的那個坑洞,視角不是太好,一般不會注意到那個地方。
所以那些警察,尋找無果後便離開了。
華箏正在一絲不苟地工作,肩膀上冷不丁的被人拍了兩下。
冷姝拖了張凳子坐了過來。
“喂!今天是你前夫的婚禮,不去參加嗎?”
“他又沒有邀請我。參加婚禮是沒有關係,但是如果要出份子錢的話,肯定不會去。”華箏正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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