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她,難道就這樣多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麼?
“過兩天我要出一趟差,你和我一起去。”叢昊天說。
華箏一愣:“我?”
隨即帶着懷疑的眼神看他,說:“這是因爲工作所需,還是總編私心要求的?”
“兩個都有。”叢昊天說。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如果工作並沒有那麼要緊的話……”華箏躊躇。
“工作中不論大小事物,只要是跟工作有關的,都是要緊的。如果你漫不經心,就可以不去。”
華箏以爲,既然總編有一半是私心的,那麼她也可以不去的吧?而且她實在沒那個心情。
但經總編這樣一說,她就沒法拒絕了,除非她願意承認自己對工作方面是漫不經心的。
可她並非是這樣的人啊!
“那我去。”華箏說。接着又問,“出差是要去做什麼嗎?我好提前做準備工作。”
“不需要,只是去見一個作家。”叢昊天說,又看向華箏,“你想不想認識黑荊棘?”
華箏一驚,意外地說:“總編,我們要去見的作家是黑荊棘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那個作家認識幾黑荊棘罷了。但是如果你想見的話,也並不是難事,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
“真的嗎?”華箏內心的愁緒因這樣的一份意外驚喜而暫時忘卻。
她沒有想到,那個伴隨着她理想的猶如夢幻一樣的作家,居然會離自己那麼近。
她的崇拜和敬仰,總恍惚那個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像生活在她的幻境中。
如果說黑荊棘和總編的朋友是認識的,那麼總編也一定是認識黑荊棘的吧?
不由得問:“總編是不是也認識黑荊棘啊?!”
叢昊天點頭:“認識,見過好幾次面。”
如此華箏便不樂意,說:“既然總編認識黑荊棘,你也知道他是我偶像,爲什麼不跟我說?”
“你又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想認識他?”叢昊天完全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華箏氣急,但是氣歸氣,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自己要和崇拜的人見面,心裡緊張又慌亂,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真是小女孩盲目崇拜偶像的樣子,有這個必要嗎?”叢昊天看着她說。
“總編纔不會懂這些。我接觸他書的時候才十幾歲,他的每一本書我都看,我都會去買,一直到我大學。後來他就不出書了,我心裡是那麼的空落落,就像失去了什麼一樣。然後黑近期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他的隻言片語。”
叢昊天看着她,眼神裡帶着笑,卻沒有開口說話。
“那總編,你有沒有他照片啊?我想先看看,做一下心理準備。對了,他是男是女啊?”
“男的。我沒有他的相片。反正過兩天就能看到他,急什麼?”
“哦……那他長什麼樣子啊?是不是挺帥的?”
“很帥。跟我一樣。”叢昊天說。
“總編,我在跟你說正事!”
“我說的是真的。”
“那他後來爲什麼不出版自己的書籍了呢?是因爲出了什麼事嗎?我覺得,像這樣突然間像封筆似的不再寫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華箏說。
“既然是心結,那麼肯定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
“也對。”
華箏想着會和黑荊棘見面的畫面,內心便帶着期待。
叢昊天只是看着她沉思罷了。
如果是帶着這樣的目的去出差的話,華箏是很樂意的。
所以在總編告訴了她確切的時間後,在做着一切準備工作時,華箏的月經來了。
痛經依舊讓她痛得生不如死。
明天就準備一起去的。
但是前一天晚上華箏正準備關電腦去洗澡時,肚子一陣絞痛。
然後一股溼熱流了下來。
華箏跑到衛生間一看,月經來了。
一般如果來了這個東西,就算是出差工作也沒有關係,不會受到影響的。
可是華箏不一樣,她那麼痛,痛得她連走每一步路都是煎熬。
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樣。
開始還能承受,所以華箏去洗個澡,然後躺回*上,但是痛感一直持續着,根本無法入睡。
甚至額頭上開始冒虛汗。這不是第一次如此,所以華箏並不擔心。
她需要的只是去承受這要命的痛。
華箏下了*,走進廚房,準備給自己衝紅糖水。
但是從她的房間走到廚房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只能暫時蹲在角落裡捂着肚子,等舒服一點再站起身。
經吳醫生提點之後,華箏不得不相信,詹家的人對她下藥。
她也想起,那時候進了詹家後,月經就開始疼痛加劇。
要不然好端端的不會如此。
工作壓力並沒有那麼大,不是嗎?她也一直覺得自己的承受力還可以。
變成如此,都是和那個藥有很大關係的。
華箏越想越讓自己心寒。
誰害她都有可能,爲什麼是詹老太太?
虧自己對她還那麼好,那麼孝順,生病住院,她那麼擔心,隔三差五的去看她,沒想到……
“華箏?”王憶走進廚房就看到華箏蹲在那裡,很痛苦的樣子,她立即明白,“不是月經來了?”
“嗯……我準備衝紅糖水的,可是肚子好痛。”
“怎麼不知道叫阿姨呢?這樣痛着吃得消嗎?你這孩子真是的。”
王憶嘴上雖責怪,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立刻給她泡紅糖水。
將紅糖水放到一邊,然後扶起華箏:“先回房間去躺着,紅糖水還太燙,我等會兒拿過去。”
王憶將華箏攙扶到房間後,讓她躺在*上,這才返回廚房去端紅糖水,順便又給她泡了暖袋。
進房間後將還是滾燙的紅糖水放到一邊,暖袋給華箏霧在肚子上。
邊奇怪的說:“這以前也沒有這麼嚴重啊,怎麼發現你最近幾次比以前更嚴重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工作壓力的關係吧!沒有關係,通過兩天就好了。”
華箏只能這麼說,如果阿姨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去找詹家的人討回公道的。
“還說沒關係,瞧瞧你額頭上都是痛出冷汗。”王憶拿着紙巾幫她額頭擦着。“你明天不要去出差了,跟昊天說一聲吧,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啊?我也不放心。”
華箏也覺得,這個樣子確實沒法去了,她連走路都有問題了。
“好,晚點我給他打電話。阿姨你回房睡覺吧!已經好多了,過會兒喝了紅糖水我就睡覺了。”華箏說。
“那好,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叫阿姨。”
“嗯。”
王憶離開後,華箏就拿起手機給叢昊天打電話。
撥打的時候還是有點猶豫的,已經說好了的事就因爲她這突來的事兒,而不能去了。
不過她不去也沒有關係的吧,總編可以叫其他同事一起出差呀!
電話接通,剛過來叢昊天的聲音:“沒睡覺?”
“嗯……總編,我明天可能沒法去了。”
“……身體不舒服?”
叢昊天似乎聽出華箏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我肚子很痛。”
華箏這樣說,叢昊天便明白了。
“出差可以推遲,你在家休息兩天再來上班。”
“這樣可以麼?”
“我是你的上司,你說可以嗎?”
“好。”
“阿姨知道你肚子痛麼?”
華箏知道總編的意思,便說:“知道,給我衝了紅糖水和暖袋,我已經好多了。”
華箏跟叢昊天說了後,便掛了電話,端起旁邊的紅糖水喝着。
喝完了之後才睡下。
痛感也許真的有所緩和吧,華箏都快沒有知覺了。不僅額頭上冒冷汗,連身上都顫抖。
可是華箏只有煎熬。
半夜的時候王憶去了華箏房間一次,雖然是皺着眉頭,所幸是睡着了。
華箏這兩天就在家休息,這可不是享受,肚子到第二天才好點。
坐在二樓的窗戶邊看着黑荊棘的書,邊哀嘆着:“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可以看到你了。上帝真是會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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