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不在家?”王憶問。
“我在啊。就是早晨的時候我出來有點事兒。”華箏撒謊着。
總不能說徹夜不歸吧!
她被詹艋琛給害慘了。
“那你*上的被子都沒動過的樣子?睡衣也仍在客廳?”
“我準備拿出去洗的,隨手扔在客廳了。”
華箏飛快地動作這腦子,王憶說什麼,她便拿什麼隱瞞。
生怕下一個問題讓她找不到理由解除阿姨的疑惑。
所幸阿姨沒有再說什麼,只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還要不要吃早飯了?”
“我不吃了,到時直接回家拿了包包就去上班。”
“知道了。”
華箏掛斷電話。回到餐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地坐下。
不然難道還能找詹艋琛說理麼?完全沒有那種可能啊!
一個人如果覺得自己有錯,那就不會去犯錯。
不過華箏還是去提醒了他:“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做這種事了?而且你和荊雅媛都快要結婚了,最主要的是現在孩子都有了。你應該好好地守着你的家庭,而不是做這樣的事啊!”
“你這是在擔心我?”詹艋琛問。
“當然。我可沒有那麼惡毒的心思去破壞被人的家庭。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時你會後悔的。”華箏告訴他事情的利弊。
而且她現在能肯定,詹艋琛昨晚是知道自己懷裡的人不是荊雅媛,不然早晨哪還有閒情逸致地和她吃早餐?早就將她轟走了。
要麼就直接殺人滅口得了,免得讓荊雅媛知道動了胎氣,讓孩子不保。
詹艋琛用着早餐,視線斂着,看不透他的想法。
華箏有點泄氣:“我覺得既然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該做這樣的事。你可以想想以前失去荊雅媛的時候,你是那樣用盡心力去找她……”
“你是在爲我考慮,還是讓我徹底放了你,你可以和叢昊天在一起?”詹艋琛的臉色並不好,眼眸擡起,轉向她。
這話問的讓華箏心裡微微緊張。不過,就算真的是如此,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麼?
華箏想到那天叢昊天跟她說的事,不由也拿出來說:“你答應過叢昊天,你不會再找我的,怎麼能食言?”
“所以你想告訴他昨晚的事?”詹艋琛放下手中的早餐,用溼巾擦手,也不忘平靜地威脅,“你可以告訴他,我也不介意連着他一起滅了。”
“你不會。”華箏按捺住內心的慌亂,說。
詹艋琛輕笑,笑得人毛骨悚然:“是因爲他和我的關係才讓你如此肯定?那不是什麼秘密。”
“詹艋琛,那是你的……”華箏急着開口。
卻被詹艋琛臉上再次掛的笑意而語結。
“別在我面前替別的男人說好話,我不會高興。”詹艋琛坦言。
華箏不知道詹艋琛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可是這個男人一向都是高深莫測,而且行爲瘋狂,誰知道會不會真對總編下手?
華箏相信了很大可能的一邊。
而且什麼叫替別的男人說話?說得也太霸道,沒有道理了。
華箏本來就沒有什麼食慾,勉強吃了一些,現在是更沒有心情了。
放下餐具說:“我吃飽了,我也該離開了。”
說完就轉身出了餐廳。
詹艋琛說了那樣的話,華箏就更不能讓總編知道這再一次發生的事,就算昨晚什麼也沒做,但是總編會相信麼?
連華箏自己都要恍惚,覺得不真實,詹艋琛居然真的只是抱着她*。
或許是因爲昨天是他父母的忌日,纔會如此安分的。
總編如果知道她又被詹艋琛囚禁了*,一定會發怒的。想想,兩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華箏。”
身後傳來聲音,華箏本能地轉身。
陰影遮蓋過來,讓她都來不及反應,脣瓣上被壓得一沉,滿滿的便是詹艋琛的氣息。
等華箏反應過來想推開他時,詹艋琛已經放開了她。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嗓音低沉似無:“昨晚,讓我記憶深刻……”
說完,詹艋琛便轉身離開了。
華箏愣在那裡。
昨晚,不是什麼都沒有做麼?
以前每晚讓他在*上酣暢淋漓纔是讓她記憶深刻吧,痛苦的記憶。
華箏望着那偉岸挺拔的背影,狐疑着,她覺得雖然詹艋琛還是那個詹艋琛,只是好像有所變化,她也說不清。
又是被司機送走的,但是到了老宅的地方,華箏只讓他在街道上停下,然後她自己走回去的。
阿姨見她回去,也沒說什麼,可見沒有讓她懷疑。
“阿姨,哥哥的錄音筆你聽了沒有?”臨走時,華箏想起。
“聽了。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王憶說。
“今天是要去看醫生的吧,不知道這幾天哥哥看着那些相片會不會有點幫助……”
“到時候我給你電話。”王憶說。
“好。”
華箏說完,就走了。
自從華箏和詹艋琛發生了那種事後,在叢昊天面前,她幾乎都是努力讓自己不要亂想,亂想兩人之間會有的發展。
甚至一有機會就躲着他。
否則就是痛苦。
所幸這段期間叢昊天也是繁忙。
上午的時候王憶打電話給華箏。
那段時間裡,華胥正在接受心理治療。
“阿姨,怎麼樣?”華箏接聽電話,問。
“還不知道,正在裡面治療呢。我想跟你說的是,叢敏也在呢。”
“她怎麼也過去了?”華箏訝異。
“她說要過來給華胥鼓氣加油。你早晨剛走她就來了,然後我們一起過來的。”
“沒事,讓她在那吧,她願意就好。”
華箏掛斷電話。
她沒有時間陪阿姨帶哥哥去看病,叢敏這樣做是在爲她做這件事麼?
不管怎麼說,她都非常感激叢敏。
“啊!”華胥從催眠中驚醒。
站起身就往門外跑,司徒去堵他,卻被他用力推開。
司徒穩住身體,驚愕,這力氣挺大啊!
‘砰’地聲,門被打開,華胥就衝了出去。
外面等着的王憶和叢敏嚇了一跳。
“華胥。”王憶急忙去追。
叢敏也追上去,攔住王憶,說:“阿姨,讓我去追,我會將他給帶回來的。”
“那你當心點。”王憶說。
然後叢敏就奮力地往前追去。
王憶看起來雖然是年輕的,但和小姑娘比,體力肯定是比不上的。不過也跑着跟上去,那叢敏早就一溜煙地跟着華胥不見了。
華胥情緒激動地往外跑,跑上了大馬路,從街頭跑到結尾。
叢敏幾乎用盡了她長跑冠軍的鬥志,遙遙跟在後面,只要不追丟了人,就沒事兒。
不過體力終究有限,還好,華胥跑到一架天橋上停了下來,轉身望着下面來往的人行車輛,情緒已沒了先前的暴躁。
叢敏在不遠處喘地像個被日頭曬的小狗,扶着防護欄,一步一步地移到華胥面前。
“你總算是停下來了。”叢敏一把將華胥抱住,“別再跑了啊!我不能保證還能跟上你……”
她氣喘吁吁。
好半天,叢敏才緩過氣來,看着華胥呆呆地看着下方。
剛纔自己抱着他都沒有反應,就只有看到那張照片裡的人才會有些情緒。
叢敏想,我還不相信咧,什麼都不能讓你有情緒?
“華胥,你看,荊雅媛!”叢敏忽然一驚地嚷着。
華胥立刻轉過臉。
然後叢敏抓住時機,小嘴一撅,親了上去,吻住華胥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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