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食物堵在華箏的胸膛。
華箏還能有什麼樣的請求讓她此刻擯棄少言寡語便是自保的機會?
她素面朝天過來不就是想給鳳凰雜誌社求情。
這話推到喉嚨口,又給毫不留情地給捅進去了。
難道又要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華箏擡眼瞥了瞥對面人的態度,她是不是應該重新找個機會?畢竟食不言寢不語。
兩人正用餐時,玻璃窗正對的馬路對面停着麪包車,茶色玻璃後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再一看,是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拿着單反拍照,鏡頭裡的人正是詹艋琛和華箏。
在一頓無聲勝有聲的壓迫下吃完的飯,實在有夠慶幸胃的承受力。
和詹艋琛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華箏深感那像種兵臨城下時的緊張和恐慌。次次如此。
詹艋琛用完餐用餐巾點了點嘴角,淡淡地瞥了眼華箏,沒有一絲留戀餐後氣氛,直接起身離開。
就好似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用餐。
華箏愣了愣,扔下手中的刀叉,拎起坤包就跟上去。
詹艋琛的腿很長,步伐自然也大。轉身他已走至大門,服務員正給他恭敬地拉門。
他冷漠地走了出去。
“詹先生,您等一下!”出去後,華箏在後面小跑着追。“那件事還請詹先生,嗯啊——”
由於着急,華箏左腳絆右腳,人往前撲了過去。
在危機之時伸手一抓,抓住了浮木。
華箏的整張臉安然無恙地貼着‘浮木’喘息,還好,虛驚一場,不然,摔個‘五體投地’肯定痛得不得了。
只是慶幸的同時她感覺周身的氛圍如冰錐雕築。
華箏先是擡臉,然後看到遮蓋住整個天空的陰鷙的冷硬臉龐。
華箏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抓住詹艋琛的褲子,而剛纔她整張臉都悶在的地方是——
她嚇得噌地遠離,像觸了燒紅的鐵,燙着猛地向後,跌坐在地上,結巴着:“詹先生……我……我沒傷着……您吧?”
目光顫顫地不敢往不該看的地方瞅。
“我沒想到你好這‘口’。早說的話我就會給你這個機會,也不至於讓你嚇得跑掉。”詹艋琛鐵青着臉。
“不是不是的!我剛纔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華箏臉漲紅。
“這樣的話我聽夠了。以後換點新鮮的詞!”詹艋琛轉身就進了他的座駕內。
車子帶着他渾身的冷勢疾馳而去。
華箏呆坐在地上,半晌都沒有動下筋骨。
她還未從震驚中徹底回神。
她剛纔做了什麼丟臉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的,幸好這裡沒有多餘的人。
而她在撲出去的時候嘴鼻貼着的地方真的有感覺到充實的難以忽略的一大坨肉感。
華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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