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編輯部內。
叢昊天站起身:“華箏,開會。”
“什麼?我?”什麼時候輪到她去開會了?不都是領導級別的去麼??“總編,爲什麼叫我去開會啊?”
“光了解編輯部有什麼用?整個公司的流程都要熟悉。”
“哦……”
“帶紙筆。”
華箏又匆匆往回拿紙筆。真是的,要她跟着去開會不會早點說啊,害得她現在特別緊張。
會議室內,華箏坐在總編身旁的位置,其他人是其他部門的領導,周畢華也在內。還有洛芯妍,她是銷售部的主管,自然要到場。
所有人都到場時,社長姍姍來遲。中年男人,保養的很好,很精神,目光炯炯,然後看到叢昊天旁邊的華箏,說:“好像是新人?”
華箏立刻站起身,自我介紹:“我是一號編輯部編輯,華箏,請多多指教。”
“坐下吧。”叢珖點頭。
周畢華站起身說:“社長,這次拍到的東西有些不一樣。和以往的娛樂性質相差甚大,但是我覺得裡面充滿了社會因素,很值得關注。”
“看看。”叢珖說。
然後周畢華用投影儀播放一組組拍到的照片。
貧民區的房子,救護人員從案發現場擡出的屍體,整個屍身都被遮蓋着,還有屋內濺地到處是的血跡,跟被血洗了似的,看着觸目驚心。
“一共是五個人,慣犯,殺人擄掠什麼都幹,只要給錢。我弄到他們的照片,看一下。”
熒屏上一換,立刻顯出五個人的正面照,很清晰。
華箏驚愕地看着。他們不是綁架自己的那夥人麼?不,其實她只知道其中一個。因爲當時總編和他們打鬥的時候有扯下其中一人的面罩。看數量和同時出現的巧合,應該就是那幾個人了。
只是怎麼就死了?
華箏去看總編的表情,當時的情況他應該比她看得更清楚……
“怎麼死的?”洛芯妍問。
“案件目前來看,推理是那羣人正準備實施一個殺人計劃,然後因爲分贓不均互相殘殺。”
“這個……聽起來並不是沒有可能。”叢珖說。
“現場只有他們的指紋,致命武器都是他們自己所擁有的。警方已經斷定沒有他殺的可能。其實這個新聞最主要的看點不是這裡,而是他們以前綁架過某個明星,只是被掩蓋過去了。以那個明星現在的名氣,這個肯定能大賣,雖然我們只是一筆帶過。”周畢華說。
華箏默默地聽他們的議論。這哪是一筆帶過,簡直就是一箭雙鵰啊!
散會後,都陸續離開會議室。華箏感覺自己頭上如果沒有那塊紗布,頭髮一定被電成亂蓬蓬的了。
就在準備這期的頭版頭條後,開始決定銷售量時,平靜的會議室頓時佈滿了戰爭的硝煙。每個人說的銷售量都不一樣,自然要取決哪個更靠譜的。
簡直就是場口水戰,轟得一旁的華箏整個人都在顫抖。
而社長完全不阻止,看着他們爭論,還有人直接用上‘白癡’等字眼的。在華箏的印象裡,會議不都是高端心平氣和的麼?怎麼會這樣呢?
華箏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痛了。
隨即她又想到那幾個綁匪,便問着走在前面的叢昊天:“總編,那就是綁架我的幾個人吧?居然都死了……”
“你覺得奇怪?”叢昊天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不是。就是覺得挺意外的。怎麼着也該是被同行,或者警察給處決,沒想到會是自相殘殺。”華箏說着她的想法。
那班人可真是傻啊,錢還沒到手就爲錢爭奪了。這下可好,連個錢影子都沒看見,死得多冤啊!
“不管是什麼,都結束了。那是他們應得的。”叢昊天說完,繼續往前走。
華箏追上去,說:“幸虧如此,不然不知道又有誰要被害了。這些人終究是留不得。”
叢昊天沒說話。
詹家。
荊淑棉將報紙往茶几上一摔,憤然起身:“一羣廢物!”
居然是爲了錢自相殘殺。廢物就是廢物!
不過華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不會放過她的。
“誰又惹你生氣了?”詹楚泉走到她身旁,拿起茶几上的報紙,“這是今天的報紙啊。說什麼了?幾個綁匪爲了錢財分配不公自相殘殺。這個倒是有意思。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個了?”
“沒有。上面不是寫了嘛,那幾個綁匪還綁架了明星。那個明星剛好又是我喜歡的。所以自然要生氣的。”荊淑棉表面說。內心卻相當煩躁。想着該用什麼法子除去華箏。
“其實真要殺人,自己動手才最好。”詹楚泉說。
“自己動手?”荊淑棉有點不理解。“那不是給自己惹事兒?”
“自己動手會心裡有數。但如果是拿錢給別人替你殺人。你敢保證這些人不會反過來勒索你?看起來乾脆利落,但事後又比較麻煩。”
荊淑棉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就是啊,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如果行事小心謹慎,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肚子餓不餓?開飯吧?”荊淑棉心情立刻好起來。
各大報紙還在八卦着詹艋琛和他妻子的事,以爲是大同小異的同一則新聞。
當華箏看到時卻不是。
是另個宴會上,詹艋琛帶荊雅媛出席。
以前,詹艋琛從未如此過,包括對待他的妻子。
這下就更證實了荊雅媛就是他的妻子了。
還有,詹艋琛並未對那些報社採取什麼封殺手段,一如平常,不管不問,任意發展。
“現在怎麼說?這是第幾次了?”冷姝將她拽到休息室,門一關,便問。
“什麼第幾次……”華箏不想說這個話題。
“華箏,你缺心眼啊?那個女人是誰啊?都快把詹艋琛搶走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冷姝氣憤。
“太監,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還有心情耍嘴皮子??”冷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挽起袖子上去扇那女人兩巴掌?沒用啊!”
冷姝奇怪地將臉湊上前:“華箏,你是不是根本就無所謂詹艋琛*啊??”如果一個妻子看到丈夫略略上報端而面不改色,除了根本就不在乎外,她想不到其他。
“好吧!我說實話。我和詹艋琛不適合,我們。所以,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不重要。”再被冷姝追問下去,她都要暈了。
“什麼!!”冷姝的音量拔地而起。
華箏被她震得身體往後仰:“你小點兒聲,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冷姝瞭然:“這就對了。不然那可真不正常。那離婚後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繼續工作啊!又不影響我。”
“你倒是看得挺開啊?不過也對,反正你還年輕,可以找第二春嘛!”
華箏想着,離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離開詹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居然聲音頭都沒。
現在她只有這樣沒有期限地等,希望詹艋琛能快點放了她。
其他的,她不願去想,也沒資格吧……
只是這樣的報導……
華箏一個人偷偷躲着給詹艋琛打電話。
那邊接通:“什麼事?”低沉帶壓迫的嗓音。
“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華箏沒有得到詹艋琛的迴應,便直接說,“那些報導,能不能別再刊登出來了?我已經聽你的話離開詹家,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但是我不想我的家人知道我的遭遇,他們會擔心我的。”
“那是你的事。”詹艋琛無情地說。
“喂!詹艋琛,不要這樣好吧?你信不信我再回詹家賴着不走!”華箏威脅。
可是詹艋琛怎會受她這樣與他來說不痛不癢的威脅。直接結束通話。
“喂?喂!詹艋琛!”華箏一看電話早掛了,不由氣壞了,“這男人簡直就是混蛋!太過分了!!料定我不敢回詹家是吧?我就回給你看看!”
親們,還有一更,艾瑪,累死俺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