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的存在有着極大的威脅,她卻不能明目張膽地讓她知難而退。
雖說他們的婚姻是因爲長輩撮合,但是卻難保華箏不會愛上詹艋琛,一旦愛上了,再加上詹家的財富,她就更不會有離開的心了。
所以她要讓華箏知道詹艋琛的真正心意。如果華箏傷心了,或者生氣了,會去找詹艋琛麼?而詹艋琛又會是什麼厭煩的神情?
荊雅媛希望他們的關係鬧到最僵狀態。
“既然那麼珍貴,可不要弄丟了,不然真的很可惜。”華箏說。
荊雅媛表面帶着笑,內心卻完全相反。真的和荊淑棉說的那樣,這個女人不太好應付。聽她說起蝴蝶胸針,居然面不改色。
“沒什麼事兒,我就回房間了。”
“好。”
華箏回到房間,將包往沙發上一拋,人也跟着拋過去。
這都什麼事,亂七八糟……
到了晚餐時間,紅玉來叫她:“詹太太,用晚餐了。”
華箏開始還覺得會不會打擾他們,要不要乾脆就讓紅玉將飯菜端到房間裡來吃?
不過回頭一想,我憑什麼要跟偷了別人男人似的躲在房間?論不好意思的那個人也該是他們吧??
華箏小手一揮:“去吃飯。”
詹艋琛和荊雅媛已經坐定,華箏很自然地走過去,紅玉立刻給她擺上餐具。因爲之前是沒有‘多餘’的,說明那兩個人並不歡迎她。
可是她總要吃飯吧?而且要不想看到她又不是沒有辦法。詹艋琛掀掀嘴皮子的事兒。
荊雅媛看到她面帶微笑,似乎挺和氣。
一張桌上坐再多人都不會覺得彆扭,讓彆扭的不過是其中的關係罷了。
在餐桌上,詹艋琛一向都是沉默的,萬年不化的冰山的樣子。
妻子和心愛的女人同處一室,且同在一張桌上,可算是左擁右抱。華箏邊吃飯邊想。
一頓飯,全程都在沉默中度過了。
華箏用完晚餐就回房間。
“華箏。”身後,荊雅媛叫她。
華箏轉過身,雖然只是個全名,但兩人還沒有熟識到可以如此叫吧?!
“有事麼?”她問。
“我只是想,我住在這裡不會給你和艋琛帶來不便吧?”
華箏心想,便不便你自己不知道麼?還要特意來問我?
“不會。反正詹家房間多的就是,你可以隨便住。”華箏一笑。這簡直就是世上最開明大方的‘好妻子’了。
這也讓華箏想起詹艋琛在新婚夜說的那句話——你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歡的事,包括和別的男人玩肉,體交易。
爲什麼他不把這種‘好丈夫’的品德繼續發揚光大呢?
“難怪艋琛會娶你,你人這麼好。”荊雅媛說。
詹艋琛是因爲她人好才娶的麼?難道不是因爲好打發娶的?華箏回想起詹艋琛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其實華箏並沒有聽出荊雅媛話裡的意思,也實在是華箏對詹艋琛沒有感情,不然肯定能聽得懂——詹艋琛只因爲她人好而娶,並不爲別的,如此薄如蟬翼的緣由。
華箏前腳進了房間,後腳荊淑棉又跟上來了。她姐妹兩個是準備輪番上的意思麼?
“你居然又回來了,真是不要臉。”華箏門剛開一條縫,荊淑棉氣勢洶洶地衝進去,一張口就是這麼一句。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是很瞭解了。我不能回來麼?我的去留應該不是由你來做決定的吧?”華箏反問。
“詹艋琛找回我姐,那就已經擺明了想趕你走,你裝什麼傻?還想賴在這裡不成!”
“不好意思,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那種覺悟。除非詹艋琛親口來對我說。還有,我沒有允許你進我房間,所以,能不能請你出去?”華箏可不會對她客氣。
“別說我隨意進出你房間,就算我把你轟出這個房間,只要我姐護着我,詹艋琛就不會拿我怎麼樣,不信我們就試試!”
華箏內心的警鈴還沒徹底響起來,荊淑棉就跟個潑婦似的上前用力推華箏,那猛地一衝上去的力度,華箏就算用雙腳撐着地,如果沒有一定的力量是抵抗不住的。
所以整個人往後倒去。
“啊——”華箏伸出手去抓荊淑棉,就算倒,也要拉着她。
不過還真被她拉住,只不過同一瞬間‘刺啦’一聲,荊淑棉的衣服被扯破,華箏的身體繼續下墜——
‘砰’地一聲,後腦袋撞在了辦公桌角上,連着震動了上面的筆電,可見力度不小。
華箏倒在地,昏迷不醒。
華箏輾轉醒來,一動,整個腦袋都痛,也讓她知道之前發生的事。
那個神經病的女人!
華箏一摸後腦勺處,那裡已經用紗布粘着了,那裡面就是傷口。
“別動,剛包紮上的。”
華箏轉視線,看到是程十封,再看,*尾方向,沙發上坐着沉默的詹艋琛。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暈的症狀?”程十封問。
“好像沒有,就痛。”華箏感受了下,回答。
“腦袋後方比較脆弱的,萬一力度加重是要出人命的。”程十封說。“再坐起來試試。”
華箏從*上坐起身。
“可有暈眩?”
“沒有。”華箏說。
“雖然片子拍出來沒有問題,但各個檢查還是要到位。”程十封笑着,露出他白希的牙齒。
這就是專業!
“我也應該要習慣的。自從認識某人,暈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華箏不爽地朝某個人瞥了瞥。
詹艋琛面無心緒地看着她。
華箏又想去摸紗布:“傷口應該不大吧?”
“不用縫針。剪開頭髮一釐米不到的傷口。”
“什麼?你把我頭髮剪了??那不成了禿子了??”華箏激動。
哪有女人不愛美的,她也不例外啊。
“沒有關係,剪的時候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只要紗布去除後,上面的頭髮是可以遮蓋住的。”
“一點都看不出來麼?甩頭髮的時候應該會看得到裡面沒頭髮吧?”
“……”程十封。
正當華箏爲‘瘌痢頭’的事惋惜糾結時,那邊詹艋琛說話了:“你先出去。”指的是程十封。
華箏一怔,看向詹艋琛那雙深邃的眸子。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空氣反而比三個人在的時候更稀薄。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這隻能說明詹艋琛的氣勢太強。
“明天繼續工作?”詹艋琛問。
“……反正醫生說了不要緊,總是請假也不好。”華箏說。卻不知道他這句話的用意。
你女人的妹妹將我害成這個樣子,居然一個字都不提,真是太過分了。
“明天開始,你就不需要留在詹家了。”詹艋琛說。
嗯??華箏驚愕地看向他。她的腦袋裡開始有了眩暈。這是怎麼回事?傷勢加重的緣故麼?
“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詹艋琛雙眸凝視她呆呆的模樣。
“你是說讓我離開詹家?”天啊!華箏感覺被龍捲風般的喜悅狠狠地刮到了。
詹艋琛沉默着。
代表華箏沒有誤聽,或者因爲太過期盼而出現幻覺。
但是她不能表現地喜極而泣,而是創鉅痛深的情緒。
“你怎麼能這樣?是荊淑棉讓我受傷的,怎反倒懲罰起我來了?我又沒做錯什麼!”華箏不甘心地說。
“……”詹艋琛。
“我知道你這樣做是爲了荊淑棉的姐姐,可是你這樣做真是讓我太寒心了。”艾瑪,華箏的內心已經喜不自勝到癲狂了。
“所以說,你不願意離開?”詹艋琛問。
“這種事你已經決定,我就算強求也沒有用了。如果離婚在所難免,我也只能聽天由命。”華箏心裡一驚,你可千萬不要因爲我的‘悲傷’生出憐憫之心而收回離婚的念頭啊!
否則華箏寧願被撞到腦袋後,一睡不起。
“我什麼時候提到‘離婚’兩字了?”詹艋琛問她。
華箏一呆,愣愣地說:“你……你說讓我離開詹家,不就是離婚的意思麼?”
親們,今天的更新到此爲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