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演戲?”詹艋琛將手停留在裡面,說,“華箏,沒有人告訴你,這種檢查是要有醫生配合的麼?”
華箏瞬間呆若木雞。他……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還真是演戲’?難道他在陰她??
頓時橫眉冷對:“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試探我!”
“y道里還有你的體液,以r眼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不過華箏……”話語陡然一轉,華箏駭了一跳。
“什麼?”
“你確實有幾分小聰明。我看到你在衣帽間的時候真被你的演技愣住了。演得挺好的。”
華箏最害怕詹艋琛誇她了,那隻會讓人脊樑骨透着心的涼。
但是,她不能自認有錯,否則詹艋琛不會放過她。
“這件事能怪我麼?我差點就被那幾個人給輪,殲了。難道你希望我被人輪,殲麼?你都不知道我這*是怎麼過來的……”華箏眼淚汪汪。
“你怎麼逃脫的?”
“當然是用計了。幸好那個地方他們自己都不熟,我才躲過一劫。詹艋琛,我好歹是你妻子啊,你都見死不救麼?”
“荊淑棉是我大哥的妻子,再者還有另一層關係在裡面,再怎麼對付也不能殺了她。”
“所以我就活該倒黴麼?”華箏氣憤。
“這件事我自由分寸。眼下我想知道的是,爲什麼要演這一齣戲?”詹艋琛聲調一變。
華箏的身體往後一縮,皺眉:“因爲我……我氣你不救我,所以還不如讓你以爲我那個呢。”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她是想詹艋琛立刻和她離婚,讓她滾蛋。
就算不是馬上,一個被糟蹋的身子他怎麼還會有胃口。
“如果你被人輪,殲了,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詹艋琛溫淡一笑。
“詹艋琛,如果我真被人那個,你會怎麼做?”華箏就非常好奇。
所謂的‘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又是個什麼程度?
受傷害的是她,不是麼?
詹艋琛看着她,華箏也沒有移開視線,四目緊鎖着。
過了許久,詹艋琛退開前傾的身體:“給自己身上弄乾淨。別再讓我看到這幅樣子。”說完,他就出了浴室。
聽那動靜,是離開了房間了。
華箏咕噥:“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就走了?”
華箏從浴池臺上下來,將褲子穿好。
真是白白浪費了她的眼淚,她投入的那種‘悲涼’。
沒有騙過詹艋琛那雙鷹銳般的雙眸,那就註定還要過從前的日子。
發生了這種事,華箏還只能憋着氣,詹艋琛明擺着不會拿荊淑棉怎樣,所以她纔會有恃無恐,一次又一次地對她下手。
看來,如果真要出了事,華箏只有自認倒黴的份。天王老子都沒有空餘時間來管你。
華箏去衣帽間拿睡衣,看到地上支離破碎的白襯衣,嘆氣着上前拾起,萬分可惜:“瞧瞧,把你們剪了,都沒有騙過詹艋琛那隻千年老妖。”
不僅如此,華箏臉上畫的漆弄下來也費了一番功夫,臉都搓紅了。
這一天給她虧的。浪費時間,精力,金錢,如此大費周章,在詹艋琛面前,所有的僞裝和皇帝的新衣差不多,最後倒像是嘲諷了自己。
洗完澡,弄乾淨了自己的華箏沒有睡意。她昨晚在總編家睡得還不錯。她真的是夠沒心沒肺的。
打開筆電,掛上扣扣,編輯部同事都在線,總編的顯示忙碌中。
華箏決定,下午去工作。兩邊比起來,她更想待在編輯部,與可愛的同事在一起。
中午飯的時候,紅玉敲門進來,看見詹太太正聚精會神地對着電腦敲鍵盤,手指非常的靈活,漂亮。
紅玉仔細地瞅着詹太太的臉色,怎麼感覺和回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回來時那精神狀態特別嚇人。
而且那嘴角和額頭的傷去哪裡了?
“詹太太?”
“嗯?”
“用午餐了。”紅玉見她‘嗯’了聲後就沒反應,不由觀察着臉色又問,“詹太太,你沒事吧?”
華箏不過是在寫‘隨筆’,指尖頓住,看向紅玉,說:“沒事啊,挺好的。對了二少爺在麼?”
“二少爺已經去詹氏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等會兒就來。”
“好。”紅玉奇怪地出去了。
華箏寫完後就關了電腦。她去公司從不帶自己的電腦的。再說那麼貴,放在編輯部就會很顯眼,進出編輯部的人也多。她可不想給人議論。
反正內心裡,總不願意那麼做……
換下睡衣,穿了白襯衫,長褲,清清爽爽的外在,又猶如散發着豔麗花朵般的*。
華箏拿過坤包就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還沒幾步,就看到咄咄逼人的荊淑棉朝這邊靠近。
走近後,站定,打量着華箏。
“現在是不是很滿意?”華箏先發制人。
“當然滿意。以後詹艋琛看到你只會噁心,一想到那種畫面,我就滿意地不得了。”荊淑棉嘲諷。
“既然如此,那以後可以不要再興風作浪了麼?”華箏問。
“只要你離開詹艋琛,離開詹家遠遠的,我就會放過你。這不過是剛開始。華箏,你可千萬別被我玩兒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千萬別被自己玩死了纔對。像你這種扭曲的女人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如果有病,還是去醫院的好。”華箏不客氣地說完,離開。
荊淑棉氣的兩顆眼珠子都要爆炸了。
華箏不是故意要惹怒荊淑棉。實在是昨晚她的行徑讓她氣憤,差一點,她就慘遭施暴。
同樣都是女人,她居然如此狠心,想想都後怕。
用完午餐,華箏準備去開車。
詹楚泉的車剛巧從停車場出來,不由停在華箏身旁。
“大哥。”華箏禮貌地叫他。詹楚泉的儒雅總能給他的外形加個高分。
“我聽家裡的傭人閒話。華箏,你昨天出事了?”
“……是。”華箏回。
“那些綁匪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做這樣觸動法律的事。報警了沒有?”詹楚泉擰動眉。
“那些綁匪都是蒙着臉,我也不想報警……對了,大哥怎麼知道我被綁架的?”華箏疑惑。
“昨天綁匪不是打電話給艋琛的麼,所以我知道。說實在的。艋琛雖然是我弟弟,但他昨天做的事我卻非常寒心。他怎能不顧及你的安危,還能泰然處之地去開會。實在是太過分了!”詹楚泉斥着。
華箏很少見他如此,唉,其他人都在爲她不平。詹艋琛的見死不救確實能讓人憤憤不平。
“我想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還得做個賢妻,替自己的丈夫說好話。
這世界上還有這樣蠢的女人麼?
“苦衷?我看他只有無動於衷。華箏,凡事你不要太順着他,否則只有自己吃虧。你昨晚是怎麼回來的?那些綁匪沒那你怎麼樣吧?”
“大哥,我……”華箏低下了頭。“請大哥不要再問了。”
“好,我不問了。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告訴大哥,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大哥。”
詹楚泉的車子馳遠後,華箏舒口氣,在詹家兄弟面前都要演戲,而且還要表現得專業,不然就會被看穿。
詹艋琛看穿了她,詹楚泉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自己變成這樣,還不是你老婆乾的。我要這麼說了,這個忙還在你的‘力所能及’中麼?誰都不靠譜。
她剛纔那樣,就像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真的出了事。也防止荊淑棉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華箏回到編輯部,辦公室裡沒人,這個時候應該都去休息了。
華箏去總編的休息室,對着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迴應,華箏開門進去,腦袋抻着:“總編?”
裡面的叢昊天正靠在沙發上抽菸,懶懶道:“來了。”
華箏走進去,順手將門關上。
“嗯。我想着反正沒事,所以就來工作了。那個愛情欄目主題下午的時候就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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