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完了吳清之後,翟南又連續邀請了幾位教育界的人士臺,從各方觀點來討論這件事兒。()
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觀點,有人覺得是社會因素,有人覺得是環境導致的。儘管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同,但從他們的談話,彷彿都能找到問題的根源似的。
在一連串的訪問結束之後,翟南對觀衆說道:“經過了這幾位的訪問,大家都可以看得出,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同,但都有各自的道理。但那一個答案纔是正確的,或許我們都不知道,因爲我們都不是當事人。”
翟南這話說完,衆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翟南跟着說道:“所以在節目錄制之前,我們對一些學生,進行了一段採訪。”說着,便擡手指向了大屏幕。
大屏幕裡隨即開始播放了一段視頻,不過視頻卻是模糊一片,只能看到一個人形的剪影,卻看不清楚被採訪者的容貌。
不過即使如此,衆人也可以從聲音和語氣,聽出來被採訪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視頻裡,記者的聲音傳了出來,“您好,我是亞視的記者,能採訪你一下嗎?”
女孩聞言顯得很興奮,“亞視?好啊,好啊!我要電視了。”說着,還舉起了手,似乎是了個‘耶’的手勢。
記者接着問道:“之前我在絡看到了一段視頻,是你和其他幾個女孩,在一個小巷裡對一個女孩辱罵毆打的視頻,你……”
不等記者說完,對面的女孩開始罵道:“你有病啊!關你屁事,去死你!”
女孩不斷地咒罵着,迫使記者止了訪問。
隨後,鏡頭調轉,記者又找到了另一個女孩,說出了一樣的話。不過這個女孩的脾氣,似乎好很多。
在記者問她,“爲什麼你要毆打你的同學呢?”
這個女孩還得意地說道:“我要知道打她還能電視,我早打她了!”
記者沉默了一下,跟着問道:“能說一下原因嗎?”
這女孩答道:“你真是麻煩,我爲什麼要打她,當然是因爲她見了。”
記者隨即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女孩答道:“哎,考試之前說好的,她會先出考場,然後把答案傳給我們。可是這個見女人,真是說到她我來火!結果到了考試都結束了,她都沒有給我們發答案過來,你說讓不讓生氣啊!”
記者隨即說道:“考試不應該是你自己作答的嗎?你爲什麼要跟別人要答案。這種作弊的行爲,你沒有覺得不對嗎?”
女孩當即罵道:“我要你管啊!你不過是個小記者而已,你算老幾啊!你管我!”
記者連忙說道:“是因爲她沒有給你發答案,你和其他同學,一起打了她?”
記者叉開話題之後,女孩也沒有多想,便答道:“當然了,是因爲這個見女人,老孃的假期都湯了。本來我老爸都答應我,只要考到a,我可以去歐洲了。可現在呢,哎,整個假期都要補習。我的歐洲遊都湯了,我還不揍她!我沒打死她,都算是給面子了好不好?”
記者隨即問道:“你覺得你的歐洲遊,要她的尊嚴更重要嗎?”
女孩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了,我的事纔是最重要的嘛!那個見女人算什麼,她不管考的怎麼樣,都會去補習班了。考a,還是考b,又有什麼區別啊!”
記者繼續問道:“所以別人沒有滿足你的要求,你要去欺負別人,不會管什麼後果嗎?”
女孩冷笑一聲,“什麼叫欺負別人啊!她那是罪有應得好不好?明明答應給我們答案的,結果在最後的時候反水。現在我都被她害死了,難道還不讓我發泄一下啊!”
記者追問道:“你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女孩擺手道:“能有什麼後果?我會怕她那個見女人嗎?一個窮鬼而已,大不了賠點醫藥費,我又不是沒錢!”
記者則說道:“可你的錢,是你的父母的,並不是你的!”
女孩則說道:“我老爸老媽賺錢,當然給我花的了,難不成要給你啊,白癡!”
記者繼續問道:“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校園霸凌,被別人欺負了,你會怎麼想?”
女孩冷哼一聲,“我不信誰敢欺負我,我弄死他!”
記者則說道:“如果說是你更有錢的呢?是你父母都惹不起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女孩聽到記者的話,也是一愣,半天沒有回答出來。
記者則說道:“你從來沒有從被害人的角度考慮過這些問題嗎?”
女孩聽到這話,當即罵道:“我要你管啊!你死你,我不信誰敢欺負我。你給我滾遠點,小心我叫人打死你!”
視頻到這裡便結束了,可是每一個看視頻的人,心裡卻充滿了憤怒。
這樣的一個人,驕縱蠻橫,不思進取,但卻佔據着最優質的教育資源。不但不具有絲毫的同理心,甚至根本都不願意去聽跟她不一樣的聲音。
翟南指着屏幕,“這是施暴者!他們佔據着最好的東西,但卻做了做壞的事兒。也許有人會說,她還是個孩子,等長大了會變好了。可當你真正面對這樣的一個孩子的時候,怎麼保證她長大之後,會是個善良的人?”
翟南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在場的衆人,都爲他這番話鼓起了掌。
翟南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他還是個孩子!這句話不應該是施暴者對行兇的藉口,而是他們擁有更多改正錯誤的時間。因爲他還是個孩子,所以他有更多的時間,去爲他們的行爲贖罪!而不應該因爲他還是個孩子,所以能逃避所犯下的罪責!”
聽到了翟南的這番話,臺下的觀衆,甚至情不自禁地站起來爲翟南鼓起了掌。
可遠處的大德哥,卻在不斷地擺手。
翟南微微一怔,當下便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已經不能再保持立了。
翟南隨即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除了這些施暴者之外,我們也嘗試邀請了受害人。但是卻沒有什麼人,敢在電視機前,去斥責施暴者的罪行。所以我們最後請到的,是一位受害人的母親。她的兒子,最後給她留下的,只有這個。”說着,拿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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