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麼多,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呀。”我說道。
媽媽看着我說道:“這樣好吧,你說得也對。那麼我明天開始想辦法救橘子,你想好了就去打工。明天起你和橘子樹比,看你們誰先有出息?”
人和樹比?
我有些沒底氣是因爲自學的媽媽至少能把後山橘子的毛病說得七七八八,連怎麼治理都能講得有條有理。而我一個老師用嘴一字一句灌出來的學生,現在連專業課學什麼都差不多忘了。
“不說話了?你可別以爲種樹很容易。你不知道這裡氣候和外國可不一樣,嫁接還真說不定能不能。可能還要大棚保溫之類的,少不了人守着。這樣好不好,你說你比不過別人那就不和人比了。這樣你和橘子樹比。橘子樹甜了有人來買了你就回來,到時候靠橘子樹養你。反過來要是你在外面賺了大錢,手頭有閒錢了就回來幫着我救橘子樹如何?”媽媽說道。
我點了腦袋,媽媽笑着從我手上拿過了書說道:“這不就好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媽媽在樓下收拾飯桌。
媽媽的意思就是從土到橘子樹都有問題,而我知道我也有問題。
那麼一想我確實和樹半斤八兩,這樣比一比也不是難事。
不知道爲什麼我開始想抱怨,抱怨我選錯了專業。
如果當時中專學個農什麼的,說不定現在就能留下來救樹了。
至少媽媽說的這些救樹的辦法至少我能聽得更懂,也能知道如何把一座山的橘子救起來了。
之後的三天我都躺在家裡,靠着手機無所事事。
我真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辦,爸爸每天早上出去工作下午才能回來。
媽媽上山整橘子的時候我有提出幫忙,媽媽的意思是我一個男孩子跑上山幹這些不好。還不如多休息幾天,想好出去找什麼工作。
我開始以爲那天媽媽說的那些並沒有當真,直到第四天媽媽早上去了鎮子上。
下午就開來了麪包車,媽媽喊來了鄰居借來了三蹦子。來運一麻袋一麻袋去山裡,鄰居看不下去了上門說我一個大男人在家爲什麼讓老媽幹這些活,我才知道媽媽開着三蹦子運東西上山了。我看着袋子上面寫着農用生石灰,想起了媽媽說土地酸鹼平衡的事情。
我知道媽媽很倔,但不知道她真的會去那麼做。
我支開了鄰居上了樓,找了行李裝了衣服。
我知道我要是不動起來就真的連橘子樹都不如了,當天晚上我說了明天要去市裡找工作。
笑得最開心的果然是爸爸,我不知道爸爸是因爲我的話真的開心,還是因爲我這樣一說找到機會慶祝可以喝酒了開心,當時爸爸就用送行的藉口去櫥窗裡拿出了半瓶紅星二鍋頭。
爸爸似乎也沒什麼愛好,就是戒不了煙和酒。
記得以前爸爸喝得不多,爺爺奶奶走後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還好有媽媽勸着,酒算是戒了煙卻不能。
此時的場景,媽媽也沒有再勸爸爸別喝。
爸爸拉着我倒了半碗,讓我陪着喝。我晚上喝得並不多,爸爸倒是爛醉地讓我扶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