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爸媽聊到最後交換號碼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們兒子平時很忙的,你看先讓我們和你女兒見一面如何?我們滿意了再讓我兒子出來聊你看怎麼樣?”
“哪有先見公婆的?這不是亂來嗎?”對方顯然有些爲難。
“我們就把關把關,我們看上了兒子肯定要同意的。畢竟我們是他爸媽,這事情由不得他呀。”爸媽笑着說道。
對方搖了搖腦袋走開了,我說半年前問我一年賺多少,卻半年沒見要我去相親的原因是什麼呢,合計着就每週星期四有一個晚上。按他們這個見面的辦法相親,讓女孩子先見家長的幾個會同意啊?
三位老鐵笑的差不多了,收起了手機詢問我要不要過去見我爸媽。
我搖着腦袋扭頭往外走,不知道爲什麼我有個念頭。
之前一路上看見的那些年入十幾萬、二十幾萬的成功人士,會不會也是爸媽和爺爺奶奶誇張出來的產物。
出去之後沒有去唱歌,三位老鐵將視頻傳入了高中微信羣。
十一點我坐上網約車,去機場要七十。
我的老臉算是丟盡了,但我在車上居然收到了消息。
還有人當真了,那個女孩叫曉月。
有印象高中的時候挺醜的,記得在前排的位置。
平時也看不太見,就記不得多少了。
但晚上酒席上換上衣服化了妝還算能看,當然比起日常見的空姐還差一些。
可能是我漂亮的人見多了吧,曉月發道:你爸媽真的在給你相親呀?你看我成嗎?
除了當年收過一封沒拿到的情書,這是我第一次被告白吧?
迷迷糊糊地我說道:晚上喝多了有些迷糊,見笑了我清醒了再談吧。
其實我不知道曉月是把年收入三十多萬當真了,還是真的想和我試試。
但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沒有給曉月回過消息了。
因爲我忘記我是怎麼回到機場宿舍的了,第二天早上五點上班被大海叫醒。
大海一個勁地抱怨說我是被司機扶到宿舍的,扛上上鋪的牀你還沒醒。
半夜吐了兩次,沿着牆縫流到了大海下鋪才被發現。
當時說我超級噁心,邊吐邊流邊往回吸。
給我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大半夜這纔算安穩了。
我其實沒什麼印象,因爲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答應了這位曉月,談到結婚對方問我年收入的時候。
我說了真相,和曉月完全絕裂了。
並且曉月將事情的真相發到了微信羣,我一敗塗地。
所以第二天醒了之後,我沒有回覆曉月。
我想給她一個美好的念想,就當這個三十多萬年收入的老同學看不上她吧。
並且我也暗自發誓,以後的同學會就不去了。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晃在機場幹了三年,這三年我都不知道我學了些什麼。
似乎就漸漸習慣了,會覺得比外面的其他工作都輕鬆許多。
再加上外面好的工作真不好找,我就封閉在了機場這個小世界。
等我發現自己已經幹了三年混成老油條的時候還會有一種錯覺。
就感覺昨天自己才作弊考過了機場的考試,這三年就好像還是昨天剛來機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