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的爸爸在一旁大喊着:“寶,別亂來。”
場面開始鎮定下來,但大壯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都是他害的,還有那個死老師。老師的仇我是報不了,但是他要陪葬。我不想活了,他也別想。”大壯失去理智的大喊。
我能感受到了大壯握緊了匕首舉了起來,下一秒應該就要插在我身上了。
思考着一切都完了,也思考着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當個壞人。
然後在最後的關頭我會放下屠刀,這樣或許能比好人能省更多的力氣。
我閉上了眼睛。
。。。
嘭的一聲。
我感覺生疼,但還站在了原地。
反而是大壯軟倒在了一旁,倒下的瞬間匕首從我身上順勢滑下。
從左肩一直砍過胸口才停,劃出了一整條痕跡。
發現沒事的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看着溢出的鮮血我有些慌。
大壯倒在地上握着匕首,腦袋上插着一根反射月光的魚槍。
長長的魚槍斜插在大壯的腦袋上,魚槍上沒有魚線說明是遠處射來的。
我看着大致的發射方向,十米外一位大叔從漁船上跪坐起來。
手裡抓一杆魚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思考着他應該是趁着夜色趴在木漁船的屋頂上,在搖晃的木漁船上射出了這一槍。
謝天謝地射中了,也謝天謝地他射的那麼準。
爸媽立刻朝我這裡跑了過來,媽媽哭得稀里嘩啦。
隨着跑來的還有大壯的爸媽,直接奔向了大壯痛哭流涕比我媽爸有顧知無不及。
村民遞來了毛巾和襯衣媽媽將其按在了我的胸口上止血,看着地上我流的一灘灘的血些暈眩。
我指着不遠處喊道:“爺爺。”
爸媽似乎此刻才發現爺爺沒出來。
我血真的留了很多,爸爸跑向爺爺的木漁船。
我被媽媽扶着躺下之後感覺好睏好睏,媽媽似乎在我耳邊一直說不能睡着了之類的話。
期間掐了我的人中,還打了我好幾個巴掌。
巴掌是火辣辣的疼,倒是比匕首砍的疼更多。
可我就好像過年偷喝爸爸的白酒一樣,眼皮越來越沉。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裡,太陽從沒有遮擋的玻璃窗直射入我的眼睛。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具體夢裡有些什麼已經記不清了。、
似乎是關於大壯的,又好像是戴老師和這次事情的循環重複。
醒來後我發現身上捆着繃帶,周圍是濃重的藥水味。
隔壁牀的老大爺先發現我醒了,喊來了在門口聊天的我媽。
我媽急忙跑了進來詢問我餓不餓,需不需要吃點什麼?
我搖着腦袋錶示爺爺呢?我話剛說完不到幾秒鐘。
媽媽當着我的面哭成了淚人,而且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原本的媽媽照看我,成了我照顧媽媽。
媽媽哭了許久說道爺爺也走了。
我詢問發生了什麼,我記得火不是快滅了嗎?
媽媽的話是爸爸說的,當時爺爺應該是醒了。
火焰在最開始的時候向上燒斷了主樑,內部發生了垮塌但外面天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