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要保證我得到自由,真正的自由。
我疊好了卡貼壓在了本子下面,完全不敢輕舉妄動等待着時間來到晚上大家睡覺的時候打電話。
晚上送飯的是媽媽,一家人都成了幫兇。
從切出來的窗口給我送飯,還往窗口裡遞來了一個醫用夜壺和小痰盂。
我讓媽媽放我出去,媽媽的意思是爸爸氣消了就會放我出去的。
顯然跟媽媽如何溝通都不會也有結果,吃完之後我直接將盤子甩出了窗口。
到了晚上,我拿出了被子裡的手機。
試着將SIM和卡貼塞入SIM卡槽,強行固定之後開啓。
整整五六次,纔出現了中國移動字樣。
我開始靜下心來想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報警顯然是下策。
誰知道爸爸能不能神通廣大到找個醫院給我來個精神病的稱號,然後沒收掉我的手機讓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翻身。
朋友似乎也都不是辦法,畢竟在宜昌的朋友一個都沒有。
就算從外省叫來,這裡的公寓物業保安規格都不小。裡面出去到沒什麼,外面進來沒登記根本沒有辦法進來。
能幫我的朋友,能進入這個家的。
腦海裡居然出現了盈盈姐姐的身影,而且不僅僅是盈盈姐姐的身影。我還想起了當年在江邊和盈盈姐姐在電話裡聊得內容,她說只要我可以就能用她的身份讀大學。
我可以用她的身份,這句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試着找到了手機裡的號碼,給盈盈姐姐打了個電話。
這個點她估計還在直播,接起了手機第一句話是:“你電話是哪裡來的?爸不是把你手機砸了嗎?”
“姐,能救救我嗎?”我說道。
“各位不好意思,下播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各位早點休息吧。”盈盈姐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之後是鼠標點擊的聲音。
“你不知道,爸爸也在逼我。那些也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你懂的。”盈盈姐姐說道。
“逼你?用什麼逼你?用錢逼你這樣做嗎?”我說道。
“不婷婷,你是不是單純的以爲這件事情只有你是受害者?”盈盈姐姐說道。
“那麼說你也是了?”我說道。
“一切發展下去,你要是接下來生了個男孩大家都沒事了。你也自由,我也自由。要是你生個女孩,那麼一切都還要繼續。不僅僅你要繼續,我接下來也逃不掉。要麼一輩子不結婚,要麼和你一個下場。”盈盈姐姐說道。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什麼叫爸爸認爲的乖了,也確實只有我生了男孩。公司有了真正的接班人這一切纔會真正的結束,那時候我和姐姐就沒有用處了。
“你在知道事情會像現在這樣的下場延續,你還打算幫爸爸繼續下去嗎?”我說道。
“因爲我判給了爸爸,我一直有爸爸的電話。讀大學的時候我就有和爸爸聊天,知道他當時有了自己的公司很有錢。我們的事情我一直有和爸爸說,他知道後也一直在盤算。那時候他就一直和我說女孩子的不能太有文化,有時候必須傻一點之類的。”盈盈姐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