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算着說得通。但如何組織這樣一羣人?他們都要是出租車司機因爲要統一說辭,這也太難配合了吧?”我說道。
“難不難我先和你說說事情的起因,那次我急着回去交接班。選了市區走近路,鬧市區的十字路口還真的有兩車相撞了。都是出租車,他們因爲協商的原因大打出手,交警還沒來事情卻鬧大了。整個鬧市區全部堵了起來,當時我遇到了一個客人。看路堵了就喊兩倍讓我別拒載,我本來都想說交接班不去的。但想了想掉頭繞了出去,走遠路送了客人還在規定的時間趕到了你王叔面前。那一次之後我心裡就有了一個念頭。隔天沒上班那天我去了修車廠,那時候還用傳呼機和電臺。我等了三十個來保養和修車的司機師傅,然後提出了我的計劃。開始只有七個人留下了,那一個月我們不知道有多輕鬆。開始我們也只是兩倍兩倍的喊,後來近的五十、遠的一百。”
“就是這樣兩年賺了三十幾萬?”我說道。
“是的,我能說這種模式還在鬧市區進行着。甚至火車站和機場,交警都拿這些司機沒辦法。車子壞路上只能叫拖車,拖車向開進來又要幾個小時。就這樣路堵得一塌糊塗。那些提着行李的、買了東西的客人很棒無法離開心急如焚。就好像一波波韭菜一樣,等着被司機們漫天要價進行收割。”
“現在也有?不可能吧?”我說道。
“我是有二十多年沒開車了,但整個規矩是不會亂的。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有七個人,後來的七十人。甚至整條路上堵着幾百輛出租車。爲了自己攔下來的人不被別人賺去了。我們還成立了自己的幫派,規定了其他司機不能來的區域。並且制定了規矩,想一想好懷念啊。”
“規矩是什麼?關於路的。”我說道,思考着老爸之前的那張投名狀,那麼多司機肯爲老爸簽名。難道就是因爲這個?
“我們在車頭車尾都停一輛車,私家車不管的情況下去記住進來的出租車車牌。之後晚上我們會在規定的地方聚餐。看公里數去算單數,一單給停車的三元。你知道嗎?你媽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如果不是你媽,我現在可能還是個出租車司機頭頭。你可能現在早就衣食無憂了吧?兩年三十萬呀,看到現在不說千萬也有百萬吧?可惜你爸我對不住你,我也沒有能力在賺一分錢給你了。我也知道自己沒用,但說什麼都太晚了。”
“你先別說這些,我媽呢?事情呢?”我愣住了,這確實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次意外,她去的地方我喊價一百。她說那是一個會議,必須要趕着去。說錢不是問題,誰知道到了什麼都是問題了。非要開票,囉囉嗦嗦的。還說錢要去找領導要,那天我在公司樓下等了那麼久。她還沒要到錢,我是真沒見過那麼傻的女人。”
“之後呢?”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