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你老人家繞進去,錢這是你老人家的事情呀?我只負責治病呀,您沒錢不能鬧我們吧?”醫生說道。
“錢是我的事情?你有爸媽吧?也有爺爺奶奶吧?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吧?他們努力吧,辛辛苦苦一輩子?那個年代也不是幾百塊錢的工資?誰能上千上萬一個月?後來有了大老闆,纔有的萬元戶呀。萬元戶都了不得啦,但那之前呢?誰家就能一定有個有錢人?你要是有個事情,四萬五萬是他們一輩子的積蓄吧?不偷不搶五十萬?過去的人就只有那麼多,現在的人我不知道我老了。拼死拼活我們這些過去的人爲了誰呀?難道就是爲了老了身這一次病花掉的嗎?”奶奶說道。
醫生瞬間啞口無言,我都被奶奶繞進去了。
確實奶奶這一大段話在奶奶的邏輯,甚至在大衆的邏輯裡都是沒有錯的。
一時半會,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奶奶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究竟是誰不講道理了?過去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活該被欺負?我要是幾萬一個月的在過去那麼賺錢,五十萬的手術費我們會在這裡和你墨跡嗎?問題是誰能夠啊?我有四萬我不是都給你們了嗎?我還有一條命你們也來拿走吧?”
我拉住了奶奶,醫生被老人家的舉動都嚇了一跳。
醫生說道:“您別激動呀?我們會給你們想辦法的。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不是?”
我立刻說道:“醫生和我說了,我會有辦法去籌錢的。醫生你先走吧,這裡我來勸。”
醫生顯然立刻往一邊跑開,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結這些。
奶奶被我按在了原地,奶奶喊道:“鬆開吧,你爸爸的病你在跟我重新說一遍。還有那個肝是幹什麼用的,怎麼就會壞了呢?”
。。。。。。
回到房間,老爸將飯盒放在一旁睡着了。
飯菜顯然是奶奶用心做了,至少每次的飯看起來都很清淡。
可惜老爸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的一直很少。
我甚至懷疑老爸疼,但他不說。
可不管真疼假疼家裡也沒有五十萬了,根本沒辦法換這個肝。
第二天上班我請了半天,拿着居住證和醫囑去了居委會。
別說醫生說的東西確實存在,工作人員聽說來搞證明的都特別細心。
但是問起病人狀況,我把我把的身份證戶口本拿出來之後工作人員就愣住了。
詢問了半天,結果卡在了工作單位上面。
二十多年沒工作了,那裡就只能填寫待業。
工作人員皺着眉頭說道:“病人沒有工作呀?這個按道理講是不能給你蓋章的呀。這事情有點大,我也做不了主。”
“爲什麼呢?”我說道。
一旁工作人員的同事貼在耳邊說了什麼,看臉色是打算讓對方拒絕我。
但對方還是有些猶豫,思考着說道:“這樣吧,我幫你問問主任。看他怎麼說?”
“謝謝了。”我說道。
工作人員拿着去了內部的房間。片刻之後尷尬的走了出來說道:“主任的意思是讓你拿這張白紙,去寫投名狀。要是白紙能讓街坊籤滿,這章就給你蓋。你也體諒一下我們居委會吧,我們這邊再給你個紅泥。”
我看了一眼,整張紙的擡頭都是居委會的。我也接過了工作人員給出的紅泥無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