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珠珠隨意的笑着,順着他單衣領口往下看去,白皙細滑的肌膚,確確實實的少年的身體。
要鑑定一下他是誰,脫了他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嗎?
反正節操什麼,她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
可是,就這麼對無辜可愛的少年下黑手,做出如此兇殘的蹂躪之事,嘖嘖,幸好祝珠珠臉皮厚,摁住他想要逃脫的身體,手指勾住他領口的線扣,輕輕地解開了一個……
“你要做什麼?”少年臉色一面,沒有羞澀的紅暈,只是有些驚詫,僅此而已。
她這隻小白兔僞裝成灰太狼來欺負懶羊羊,做的很是遊刃有餘。
沒有粗暴的撕扯開他的衣服,沒有辣手摧花的要將他全部剝光,只是輕輕拽了一下,趁着他驚訝的時候,輕薄的藍色衣服露出肩膀處的皮膚,若非上面有着幾道醜陋的條文,這肌膚的手感,真心值得祝珠珠給他點32個贊!
他驚訝的看着祝珠珠,伸手要包住自己的肌膚。
祝珠珠的黑瞳微微一縮,輕哼一聲,放開他,後退了幾步,抱肩看着夜神月。
“霓裳,你想做什麼?”夜神月再次佯裝成可憐的少年模樣,卻被祝珠珠的話狠狠的擊碎了他僞裝完美的臉。
“師父,騙我很好玩是嗎?”祝珠珠斜眼看了他一下,嗤笑一聲,“什麼夜神月,師父你起的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我,我不是你師父,霓裳,你認錯了,我真的是夜神月——”他辯解着,眼神讓人看不懂。
話還沒說話,祝珠珠就已經沒有興趣聽他的辯解,移步走過去,指着剛纔外露肩膀的地方冷冷的說,“這傷疤是怎麼來的?好吧,我不關心。那你告訴我,世間難道會有兩個人的身體上的傷疤一模一樣?你不是師父,又是誰?”
他嘴脣蠕動了一下,眼睛閃爍着看着祝珠珠,想說什麼,卻沒有語言。
“師父,是不是你?”祝珠珠聲音突然很大,緊盯着對方,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輕點頭,頓時鬆了口氣。
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下一刻祝珠珠就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他身上同越羊韋的很不一樣,沒有那種不知被什麼藥浸泡過的乾淨味道。
他的雙臂緊緊環抱着她,緊到祝珠珠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就像被捆縛起來似得,她沒有練過縮骨術啊,怎麼無法掙脫出來,仰着脖子張着嘴大口呼吸着,還是覺得喘不動氣。
“師父,鬆手……我快死了!”祝珠珠如同溺水似得,奄奄一息的說道。
“霓裳,對不起!”越羊韋鬆開她,低頭認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溫柔而又一往情深,“你竟然能認出師父,能認出我來!師父很高興,非常高興,霓裳,你心裡是有師父的對不對?”
祝珠珠無語的斜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師父,你爲什麼叫夜神月!爲什麼要僞裝成陌生人來欺騙我?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年輕?爲什麼要帶我來這,你是在軟禁我嗎?爲什麼啊?!”
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祝珠珠其實心裡能明白一點,但是,她得適當地疑問不是?對師傅這麼大的變化一點都不好奇,那才奇怪了。
“霓裳……”越羊韋伸出手,撫摸了下祝珠珠的臉頰,看到她的躲閃,落寞的抽回手,眼神黯淡了下來。
“好師傅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聽完越羊韋的講述,祝珠珠一直是一副嘴角不自然抽出的表情,他的這些回答,好坑爹!
爲什麼叫夜神月?因爲想用另一個身份認識夜霓裳。
爲什麼僞裝成弟子?因爲想讓夜霓裳喜歡上他。
爲什麼變得如此年輕?因爲他練了神功,駐顏有術,害怕被夜霓裳誤會才一直畫着妝。
爲什麼帶她來這裡?因爲他吃醋了,嫉妒了,並且恨極了皇甫瑾,夜霓裳竟然主動親吻了這個紈絝王爺!
……
綜上所述,越羊韋就是想換個年輕身體,有着絕世容顏,跟夜霓裳獨處幾天,然後……讓她愛上他!
尼瑪,祝珠珠恨不得自己在穿越之初就被炮灰算了!
不至於會遇到這麼一個坑爹的師傅,弄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這是師傅的真容,霓裳!忘了那個紈絝王爺吧,同師傅遠走高飛可好?”
越羊韋越說越激動,要不是祝珠珠禁止他踏入她畫的圈裡,否則現在又該被抱得骨頭都碎了吧?
不是她想親,是系統讓她親的啊!
祝珠珠連忙回到系統空間,看看有沒有社麼關於越羊韋的任務,趁他這麼懇求的份上,一口氣做完算了!此時不佔便宜,更待何時啊!
只不過,等她翻完那些無比長的任務清單後,呆滯而又雙眼無神的看着牆壁,“還要不要讓我活了?”
系統是想讓夜霓裳跟越羊韋成爲CP(官配)的吧?
你讓那麼純情的小姑娘跟一個猥瑣老頭在一起?
祝珠珠堅決不同意!
其實最變態的是系統吧?!
讓祝珠珠代替夜霓裳經歷一場場愛情的洗禮,遇見無數個英俊無比,霸氣側漏,溫潤如玉的公子,然後……最後選擇了猥瑣老色鬼越羊韋?!
祝珠珠思考着,從任務裡挑出了幾個,看起來難度不高的幾個坑爹任務,嘆息了一口氣。
任務一,對師傅說我愛你。
祝珠珠看着這張俊美的臉,柔和的面部曲線,有種梨花帶雨催人淚下的直視感,嚥了一下口水說,“師傅,我愛你!”
在越羊韋眼神大亮,就要衝過來之前,聽到了系統悅耳的完成任務聲音,這才繼續說,“我愛你,當然,是不可能的!”
“霓裳……”越羊韋很受傷,小鹿一般溼漉漉的眼神望過來,讓人狠不下心繼續傷害。
祝珠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繼續說,“雖然你變了模樣,但,我一直視你爲父,豈能同你有不倫之戀?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她恭恭敬敬的跪下去,認真的給越羊韋跪拜。越羊韋用內力帶動真氣,扶住祝珠珠,不准她跪。
祝珠珠用力地磕頭,真氣再繼續阻擋下去會傷害到她,越羊韋只好已送,祝珠珠的額頭吧嗒一下,狠狠的磕在石洞冰涼的地上。
哎呦,好痛!
第三拜一十五章 求求師傅
“霓裳!”急切的關心聲傳來,越羊韋也不管祝珠珠畫的什麼圈了,衝過去抱起她來,疼惜的看着她的額頭,心裡既心疼又難過,低聲埋怨道,“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你永遠是我的師傅!”祝珠珠直視着他的眼睛,望穿了面前美少年的湖畔眸子(我湊,“湖畔眸子”這是個啥!)固執的說道。
“霓裳……”
爲什麼那麼在意師傅的身份?師傅同弟子就不能在一起嗎?
越羊韋不明白,什麼世俗樊籬對他來說全是狗屁。時間沒有什麼東西能束縛他,畢竟,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連天王老子都不算什麼!
“霓裳,我現在不是師傅,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是夜神月,可以是你說的叫什麼策的人,可以是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名字。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對我這麼冷淡,我很難受……”
越羊韋早就不記得當初奪取的身體主人,叫什麼名字了。
他很難受,心裡就像被錘頭鑿穿了一般,寒冷的風呼嘯的穿過,不能呼吸,想到自己那麼愛的霓裳喜歡別人,對他如此冷漠,他就覺得心臟不能跳動,人也快要死掉了。
“若你喜歡,我可以換做那個王爺的臉。你不喜歡我身上的傷疤,我就去求崑崙老兒天后宮裡的瓊枝甘露。你想要天下,我爲你奪了這天下如何?霓裳,不要拒絕我,好嗎?”
越羊韋的眼睛裡滿含淚水,晶瑩剔透的水晶般瞳子,面容俊秀妖孽到令人髮指。祝珠珠本來是對他有偏見的,可是,爲什麼看着他這麼難受的表情,越發覺得自己殘忍呢?
論美貌,祝珠珠最喜歡的百麗雅的容貌。
不知怎麼,看着這張臉,覺得跟百麗雅的有點像,美的不可方物,是那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美好。
“師傅,不要說了。霓裳不喜歡任何人,不是隻唯獨不喜歡師傅的。”祝珠珠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作孽啊,夜霓裳,你一死了之,不知穿越到什麼世界,過着什麼樣的幸福生活。留下本珠珠幫你善後,真心鬱悶!
“那你可以試着喜歡師傅啊……”越羊韋一把抓住祝珠珠的受,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認真的說,“好嗎?”
祝珠珠愁容滿面的看着他,這麼深情的童顏大叔,怎麼都拒絕不了。
剛要開口,越羊韋眼睛裡的淚已經悄然滑落。
“從你三歲起,我就開始照顧你。我本性逍遙,不羈世俗事情,臨近不惑之年,都未曾愛過一個人。對你,對其他人,都並不過分上心。”
嗯,這個祝珠珠知道,越羊韋就跟那些修真者似得,只知道修煉,基本隔斷了紅塵往事,一心向仙。
“直到你六歲半時,半懂不懂的趴在窗口,看師傅練功。師傅難得有了閒情逸致之心,陪你玩鬧,從此墜入凡塵。”
呃,六歲?大叔,你真的是蘿莉控啊!
“每一年,遠行歸來看着你邁着小步子跑來要師傅抱,心裡的喜悅如同回家一般,溫暖而又沒好。師傅不懂情愛,那時候只知道思念,一刻不見就難受修煉上也沒有那麼用心了。”
祝珠珠靜靜聽着,眼睛卻是故意移向另一邊,這麼好看的臉,一不小心看習慣了可就糟了。
“你喜歡唐明輝的時候,師傅恨不得提起劍跑到他的屋裡殺了他!可是終究怕你太傷心,只好放棄。”
怕她傷心?好吧,祝珠珠蹙眉,提起了一件不想提起的事,“那……你當初爲何要讓哥哥對我那般……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夜霓裳此生最難以釋懷的事情便是,被親生哥哥強了。看了原文的祝珠珠知道,是越羊韋用計做出來的,就是怕她介懷同師傅的關係,先用更痛苦的來鋪墊,順勢安慰她,一步步取得她的芳心。
“你竟然知道此事?”越羊韋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他轉眼一想,便明白了,“是唐明輝那雜種告訴你的?”
祝珠珠沒有說話,她要是回答不是,就該被懷疑怎麼知道他做的吧?所以她保持沉默,當做默認了。
“哈哈,霓裳還是這麼單純可愛……”越羊韋下一瞬便哈哈大笑起來,弄得祝珠珠僵硬的回頭看他,不知道他爲什麼發笑。這種事,這麼殘忍的事,就那麼好笑嗎?
這是令人髮指!
“霓裳,你忘了,你是師傅半路上撿的,根本就沒有哥哥啊!”越羊韋還是抑制不住笑意,“當初同你歡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傅。”
“什麼?”也就是說,強了夜霓裳的人不是什麼親生哥哥,而是,越羊韋?
我靠,什麼情啊愛啊,就是離不開牀上之事。
誰都別跟老孃提愛情,虛僞!
祝珠珠心裡正悶火,斜眼看着越羊韋,真想把他一刀捅死算了。
“霓裳,你知道師傅也是迫不得已。不用計,你怎麼會同意同師傅在一起呢?你原諒師傅好嗎?師傅錯了,都是師傅不對。本來就想同你這般安安穩穩的幸福過下去,誰知你竟然會中毒,會突然進入黑暗森林,會一個人遺落在世間認識別的男子!否則,你是師傅的,只是師傅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
她是洋娃娃嗎?必須被關在玻璃瓶裡,放在書架上,日日夜夜憐愛的看着,是嗎?
“師傅,你不懂愛!”
說完這句話,祝珠珠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法海你不懂愛》的旋律,暈,她趕忙晃了晃腦袋,不想跟他墨跡些沒用的。
固執地人,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不會改變看法。既然說服不了,那便不說了。留點口水,回皇甫瑾那啃蹄髈去!
她看着外面,五步之外,就是懸崖。
懸崖峭壁,要是前世會攀巖就好了。好吧,祝珠珠不站在這種地方不知道自己會用恐高,攀巖這種事不用她攀的,就心臟病發作被自己嚇死了吧。
找不到路的祝珠珠,鬱悶的回過頭,看着神情凝望着自己的越羊韋,帶着一點無奈的哭腔說,“師傅,求求你,你就放我走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