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女配闖情關
只見明燭話音一落,玉喬趕忙擡起袖子,左右聞了聞:“怎麼會?沒有啊?”
只見對面男子帶着濃濃的怨念看了過來:“看,自己都心虛了…”
“我纔沒有!”玉喬極力澄清,以示清白之身。
“沒有才怪……咦?這是什麼?”只見明燭的目光落在玉喬的髮髻之上,對面女子烏黑的髮髻之上,隱隱的露出黃燦燦的一角。
目光觸及到那抹淡潢色的鮮亮,明燭的眼睛好奇的睜得老大,烏黑的瞳仁填滿了水汪汪的的光澤。
擡起右手,明燭將手伸到玉喬的頭髮上,揪着那抹淡潢色的小東西,慢慢扯出,順藤摸瓜,連帶出了一隻金潢色的油菜花……
“這是什麼……”何少主撂下了臉色,帶着沖天的怨念望向對面的女子:“野男人給帶的嗎?”
“哪有!那就是一朵象徵着純潔友誼的小黃花。”對視上明燭的目光,玉喬輸人不輸陣。
四瓣圓潤的小葉子圍成一朵嫩嫩的小黃花,靜靜的攤在明燭的掌心裡。
看了半晌,明燭擡首:“所以野男人給我家玉喬送花,目的都是不純潔的。”
隨即明燭攥拳,那朵金潢色的小野花被明燭緊緊的握在手裡,手指緩緩的合上,瞬間,對面男子眸中變得稍許陰沉:“又是那個阿木,對不對?”
“就是路過麥田裡,隨手摘的,阿木也是好心,再說人家今天救了我……”提起此事,那張散發的遍佈整個江湖的奸.殺令便在腦海中浮現,還有白日晴天自己陷入的尷尬境地,玉喬只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奈和心酸。
於是,再看向對面之人的時候,玉喬只覺得心中不耐,邁着步子向暖閣內大踏步而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老是針對阿木。”
這話沒有起到絲毫息事寧人的*?效果,只見面前的路被對面男子一把攔住,明燭怨念更深,小媳婦狀的看向對面的女子:“怎麼?心疼野男人了嗎?
你都沒有這麼護着過人家!玉喬,我的心像被什麼絞着一樣,我現在只想讓他徹底消失在人間界!”
腳踝處依舊傳來鑽心的疼痛,身邊的男子還仍在糾纏不休,玉喬側首看向身邊的男子:“別老野男人野男人的…人家有名有姓的……!”
“我不管,除了我以外,你身邊的都是野男人。”說罷,明燭大步邁上來一個臺階,輕輕扯住玉喬的衣袖,那目光小心而鄭重。
只見明燭放輕聲音對着面前的女子輕聲道:“玉喬,我們離開蘇家好不好?現在就走?
不管那個蘇小手什麼時候結婚,總之……
只要那個野男人在你方圓一百里之內,人家就無法忍受!”
“夠了……”一股深深的疲倦自內心深處涌起,玉喬只覺得身心疲憊,玉喬轉首:“夠了…無名無份,我憑什麼和你走?
私奔爲妾,這個成語你不知道什麼意思嗎?”
話音剛落,只見明燭迫切的湊向前來,張着嘴想要開口說話。
看着對面的男子,玉喬腦中閃過的,卻是那張貼滿武林的告示,白紙黑字,字字誅心。只是唯有明燭茫然不知道今日究竟發生過何事,玉喬揚脣,擠出蒼白一笑:“再說,你怎麼就能肯定,我願意和你走呢?”
頓了半晌,玉喬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別再演戲了……何天南。”
說完,再也不看身後的男子,玉喬推門而入。
隨後,向暖閣的那扇雕花木門便緊緊的合上了。
庭院中,唯餘臺階上一個身影蕭條的青衣男子,於門前筆挺而立。
望了那扇木門半晌,明燭手中淡潢色的花瓣緩緩飄落,慢慢的轉身,映入眼簾的,是身後目瞪口呆的一對男女。
只見何少主面色不善,冷言道:“看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
陽光傾灑至院中,湛藍的天空無比澄澈,微風柔柔送爽,空氣中飄着梔子花的芬芳還有茉莉花的清雅,六月已經來了。
離蘇柔荑的婚期也越來越近了,蘇府張燈結綵,紅簾子,紅褥面,紅鍋碗瓢盆,到處都是大紅色。
雖然蘇柔荑畢生以漂淨天下污穢的白色爲本命色,可是在沉澱千年的繁文縟節面前,亦是一個不能免俗待嫁少女。
何況,要辦喜事的蘇府滿目的純白,也是不吉利是不是……
而隨着蘇柔荑婚期的接近,其二兄長蘇幕程的身體狀況卻急劇直下,整日都是顫動心肺的咳嗽聲,而且還常常嘔血不止。
連續高燒了幾日,蘇幕程竟然纏綿病榻,開始臥牀不起,就連打老婆這項風雨無阻的革命事業都被迫擱置了。
於是倖免於捱揍的二少奶奶李小憐便重新擁有了第二次生命。
清晨的空氣無比清新,沒了蘇幕程沒完沒了的叫罵聲,玉喬只覺得蘇家鬱鬱蔥蔥的樹木所帶來的香氣真是讓人恍若置身人間仙境啊!
可是……好像好幾日都沒有見到某貨了,就從那天起,門外男子的身影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帶着些許莫名其妙的惆悵,玉喬的雙手緊緊的環住了雙臂,這時女子柔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哎,你聽說何少主和慕容筱筱解除婚約事情嗎?”
心突突的漏跳了一拍,玉喬下意識的開口:“我不知道啊……”
轉首望向身後,身後卻空無一人。
擡眸望向遠處,只見兩個侍婢嘰嘰喳喳的走遠了,聲音也越來越遠,玉喬雙眉緊蹙,心中無比焦急……
真是的,一點不專業,就不能八卦完再走嗎?!
嘆了一口氣,玉喬滿懷心事的轉身,卻正撞上一個結實的活人!
砰---的一聲將玉喬彈了回去,待看清身後站着的男子的樣貌之後,風堂主的咆哮聲傳出了老遠,嚇退了樹枝上嘰喳鳴叫着的小鳥:“孔--雄--霸--!”
只見對面的男子趕忙用手擋住腦袋:“老……老大…你先別生氣,你看…你看這個……”一張白紙自孔雄霸手中遞來,想起上次那張江湖奸.殺令,於是,再對着對孔雄霸塞過來的東西,玉喬會控制不住的產生牴觸情緒。
洞悉了玉喬的心思,孔雄霸托起手中的白紙:“老大,我念給你聽。”
還未來得及阻止,玉喬只見孔雄霸已經準備就緒了,男子的聲音迴盪在庭院之中,念出了她畢生都不會忘記的白紙黑字:“本人殘月宮何天南在此聲明,於幼時曾與慕容氏許定婚約,當年之事全由母上做主。
彼時年幼,遂不做數。
而今,天南在紅塵之中已覓得真愛,此女喚命玉喬。
乃吾心頭之最好,世間萬物所不能及也。
所以,在此雙六之日,天南在此聲明,取消與慕容氏之婚約。
於三月後迎娶天蠶派明玉喬爲妻,奉子成婚。
另附,何氏玉喬乃吾此生執念,武林敢動其一根手指者。
天涯海角,吾定殺其全家。”
孔雄霸的話音落了半晌,只見對面久久沒有動靜,側首忘了過去,孔雄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對面女子的反應,只見玉喬整個人站在那裡,似是難以置信一樣,不住的搖頭,雙目怔怔,着實驚了不小。
半晌,待回神過來,玉喬伸手,將孔雄霸手中的白紙一把奪過,只見右下角一方硃紅色的印章按在那上面,紅色大字字字清晰,何天南印。
“那屬下,就在此提前恭祝堂主大婚之喜了。”只見孔雄霸躬身,俯身在玉喬面前,深深一拜。
“他這樣……會得罪慕容家的。”握着白紙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玉喬喃喃的開口。
“堂主……你是有所不知,現在慕容家哭都來不及。”
孔雄霸直身,擡頭看向對面的女子:“何少主已經下令切斷和慕容家所有的商貿往來,結束了從前慕容殘月是一家的美好局面。
如今不論是在哪一方面,殘月宮和慕容家,都是涇渭分明。
你看,那蘇幕程都病成那樣,還想取代慕容家和殘月宮聯手,想借此提高蘇家在武林中的地位,可是……咱們那何少主也反感姓蘇的,至於爲什麼……堂主,你懂得。
所以現在,就剩下金家堡和顧家的投誠少主還在考慮之中,而這兩家素來不和,只能任何少主二選其一。
所以,殘月宮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說完,孔雄霸輕笑了一聲:“慕容姑娘這回,可真是觸了少主的逆鱗了,別說謀害堂主您,就連這何少夫人,她都做不成嘍!
估計他爹,相當後悔生了這麼個女兒吧!”
天色漸黑,向暖閣內燭火暖意融融,屋內的女子以手拄頭,目光仍舊落在桌子上那張之上。
那白紙上面的標題醒目而清晰,黑墨書寫的四個大字:告江湖書。正是白天孔雄霸念得那個。
仰頭見窗外一輪彎月懸於空中,藏在雲層的後面,若隱若現,不甚清晰。
雙六之日,六月初六……六月初六,在民間被稱爲天貺節,天貺的意思就是賜贈。只是這賜贈……
賜贈的……究竟是福是禍?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男子無比溫柔的聲音,明燭一襲筆直的身影立於門前:“玉喬,睡了嗎?”
燭是豎着寫的,被撕掉之後就變成了&燭
南
用手機看滴姑娘可能看不到偶排滴格式……
二:天貺節,第二個字念(kuang)四聲,瓦剛剛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