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的腳可以走動,可是卻不能走太遠,小詩特地帶小若到她發現的一個神秘小地方去散步。
各色野花都開在一個凹出的山頭,形成一個心形圖形,最奇妙的是一圈圍着都是清一色的花,再在內一點兒,又是一圈不用的顏色的花。然後,依次推進,讓人感覺真是美不勝收。
“怎麼樣,姐姐也覺得這裡很不錯,是吧??”小詩衝到山谷前,仰頭看着頭上的各色花朵,聞着味道,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恩,不過詩詩怎麼會來這裡。”這裡比較偏僻,少有人家來這兒。她一個小女孩來這兒,家裡人也會擔心吧。還是說這段時間沒有人理,她獨自跑到這兒來了。
“恩,這是去年詩詩發現的,每當詩詩心情不好,我就會跑到這邊來。每次在這裡靜坐一下,心裡就會好受些。我聽人家說,這個圖形象徵着愛,照在它的低下,就像是被愛包裹着。詩詩知道媽媽其實很辛苦,爲了讓詩詩過得好。可是,詩詩好想媽媽留一點時間給詩詩。”詩詩越說聲音越哽咽。
小若很想出言安慰她,一時又找不到詞語,只好伸手懷抱住她,傳遞她身上的熱能,溫暖她。
“姐姐,你說我媽媽是不是去一個詩詩找不到,而她卻又能看到詩詩的地方?”小詩稚嫩的聲音,說出這番話,讓小若的心漏跳了一秒,總覺得那麼小的孩子,能夠說出這些話,一定非常不同尋常。
可是下一刻,詩詩又天真地搖了下頭,說:“媽媽說過,她永遠都不可能不要她。”
“恩,詩詩的媽媽不會不要詩詩的,”是不會捨棄詩詩,可是人又不是鋼筋鐵骨做的,就算是,也會有生鏽的時候。再怎麼要強,上帝隨手動一下怒火,就會把脆弱的一條生命,消彌在不知何處。
“姐姐,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哥哥看不到姐姐又會緊張了。”詩詩抽了下小巧的鼻子,牽起小若
的手,走在幽靜的小道上。
果然,賈洛軒一大清早就來看小若,不僅沒有看到小若,連詩詩也不見了。賈洛軒的知道兩人可能去哪個地方去玩了,可是一想到,她受傷的腳,心裡更加焦急,都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就算要逛整個村莊,相信已經逛完了。
小詩身子矮,看不到在遠方的賈洛軒,小若卻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的神情,顯得特別煩躁和焦灼,一天最好的時光被用來煩惱事情,可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着他,他側過臉,看到站在遠處的小若,手裡還牽着一個小女孩。他連忙快步走上前,就勢抱住了小若的腰身,“剛剛去哪了?找了許久都不見你們人的。”
原來他剛剛那樣子,是擔心她,卻沒有用責備的口吻說,而是用關切的語氣說,讓她的心更加暖和,禁不住反抱住他。
“對不起,我們忘了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小若以爲她能夠很平靜地說出事實,哪想事實和現實根本就是兩回事,聲音略微嘶啞。
正在兩人親密地眼裡只剩下對方時,一道稚嫩的聲音插進來,“哥哥姐姐只看到姐姐,都沒有看到詩詩?”
賈洛軒放開詩詩,蹲下身子,把這個小小人兒抱進他的懷裡,笑着說道:“注意到了,只是想懲罰一下詩詩把你姐姐帶走,還不告訴我一聲,害得哥哥那麼擔心!”
小詩低頭攪着雙手,小聲道:“我只是看到姐姐不開心,就想帶姐姐出去走走。我下次不會了,一定會先跟哥哥說一聲。”
“恩,這才乖!”賈洛軒終於不再板着臉,開心地說道。
“哥哥,你放詩詩下來,我答應了等一下去找小怡玩。”詩詩可憐兮兮地說。
“記得,吃午飯的時候回來。”賈洛軒在她身後叮囑,聽到小詩遠遠地迴應他,他才收回視線,卻看到小若所有若思地看着他,他揚眉問
道:“幹嘛這樣子盯着我?”
“我覺得你若是做了爸爸,一定會是個好爸爸。”小若看着小詩消失的地方,淡笑着說。
賈洛軒沒有吱聲,心裡已經掀起了波濤,似乎要把他給淹沒了。如果那天他們結婚了,或許他們的孩子都已經三歲左右了,會叫爸媽了。一想起這個,他的心就痛到很想把自己給撕裂。因爲如果還有的選擇,他仍然會這麼做。
“怎麼了?”小若看到賈洛軒眼裡翻涌出的複雜,連着那抹怎麼也無法忽略的痛,讓她微微有點揪心。
“沒事。不過,詩詩說道你不開心,你說說看,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而不開心?”賈洛軒就是典型的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小若心裡想道,嘴上卻說:“恩,人的一天當中,總會有一時半刻會不開心嘛,你都不能保證你一天到晚都開心?何況還是別人。”
小若一番長篇大論沒有把賈洛軒繞暈,反而讓他不悅道:“你別轉移問題。”
“看,剛剛你心情還不錯,可一眨眼功夫,你就生氣了。”小若頭頭是道的分析,就是爲了引證她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我心情不好,是因爲你不告訴我實情。那你心情不好,又是爲了什麼?”賈洛軒眯着眼,卻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她。
“唉,就知道你會這樣。其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開心。”太多原因夾雜在一起,她又怎麼會知道呢?也許是他們在一起太過於神速,以至於對未來的。生活還是很惶恐。也許是因爲擔心家裡人,會反對他們在一起,感到特別無力。又或許,是自己太多愁善感。
“是擔心,你爸媽不接受我。”賈洛軒見小若不肯說,多多少少他是知道的,無非就是怕他不開心。
“咦,你怎麼知道?”小若叫嚷道。
“笨蛋,這種事情應該是我操心了纔對。”賈洛軒好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