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巧纔剛開門,伊少景就圍着圍裙從裡邊衝了出來,“死哪去了你!電話也不接!”
“哎呦,我的天啊,能不能先讓我進去啊!”陸小巧推了推他的胳膊。
“這誰的衣服!”伊少景直接把陸小巧身上披着的衣服摘下來。
陸小巧朝對面呶呶嘴,“隔壁的。”
“你穿他衣服幹嗎,趕緊還回去。”說着,他就要穿鞋去送衣服。
陸小巧一把拉住他,“可千萬別去,現在去了你被炮轟了可別怪我。”
“你又捅什麼簍子了?”面對陸小巧的闖禍技能,伊少景顯然已經習以爲常。
“演戲了,暈了,去醫院了,見許凡傾了,被發現了。”她小嘴叭叭地陳述着事實,“小彤沒告訴你?我回來的路上跟她通過電話。”
“她爲什麼要告訴我?”
“你最近不是總去找她學攝影。我以爲你倆有什麼意思呢,我跟你說小彤是個特別好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
“停!你哪不舒服?怎麼回事?”
陸小巧人往浴室走去,“沒事,我裝的。”她“嘭”地關上門,臉上的無所謂和活力四射顯得有點落寞。
羅啓森回來之後就洗了澡,他只有在一身清爽的情況下才能做其他事。可這時唐曼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你是送唐曼到鹿井樓下?”羅啓森打給了陸恆。
“是的,羅先生怎麼了?”
“她現在還沒回來。”
“會不會……那我現在派人去找。”
“什麼?說吧,之前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羅啓森的手裡捏着酒杯,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上一次唐小姐去見的人的確是她母親,我瞭解過了,她父親也並沒有去世,只是現在還找不到人,我打算確認之後再告訴您。”
陸恆這句話意思很明顯,唐曼騙了他,更重要的是,她父親如果沒死,她的身份就是假的。羅啓森深吸一口氣,“帶人去找,找到人之後看好她。”
掛斷電話後,羅啓森就走向了唐曼的房間,沒錯,這段日子他們始終是分開睡的,任憑唐曼使盡渾身解數,羅啓森的防線守得死死的。
說穿了,他心裡並沒有接受她。這種戒心是由於在唐曼之前,羅父已經派來過不只一次的冒牌貨,想要斬斷妙妙在他心裡的牽絆。
可唐曼寫的話和疤痕都證明了她的身份,所以羅啓森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問題,反覆提醒自己是妙妙,可每當面對唐曼的親熱,他的排斥是自然的。
羅啓森明白,他不喜歡她,可他又喜歡她,因爲她是妙妙。直到有一次羅啓森去找唐曼,眼見她不耐煩地推掉助理遞上來的橙汁換了別的飲料,這種對她的戒心才變成了懷疑。在他面前,唐曼一向都是喜歡橙子,愛喝橙汁的。
羅啓森不緊不慢地拉開唐曼臥室的抽屜,眼睛掃視一週後又拉開另一個。直到拉開第三個,他從裡邊拿出了一個鞋油盒子,他拿着那盒子看了一秒鐘,隨後打開盒子倒出裡邊的東西,上邊寫着:皮膚粘合劑。
呵,他想他明白這是幹什麼用的了。